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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了她。
翟閔走出電梯,飛似地衝了過來,擠開人群一把抱住趙有時,趙有時哭喊不止,遠處蔣方瑤不敢置信,渾身發冷走過來,現場混亂不堪,直到護士拿著鎮定劑跑過來,一切才得以靜止。
趙有時醒來,光線昏暗,隱約能聽見雨聲,她舒了一口氣,原來是做夢,她輕聲喊:“姐?”
“醒了?”
是翟閔的聲音,趙有時倏地坐了起來,茫然四顧,掀被下床,馬上衝出了病房,外頭站著丁士磊和蔣方瑤,趙有時一臉迷茫地看著他們,手腕隨即被拉住。
翟閔低聲說:“你再去躺一會兒,嗯?”
趙有時搖搖頭,抽出手,問:“我姐呢?”沒人回答,她笑問,“屍體呢?”
沈道也注射了鎮靜劑,現在還沒有醒,趙有時又去看姐姐最後一眼,她不再像剛才那樣歇斯底里,可是她遍體身寒,四肢百骸錐心刺痛,她根本就站不穩,又跪了下來,頭腦也不清醒,似乎忘記了事情的經過。
蔣方瑤淚流滿面:“小時,小時你說說話,你別嚇我。”
她跪在趙有時身邊,小心翼翼,也不敢放聲大哭,心痛不已,努力尋找安慰的詞語:“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可是……可是你要堅強,小時,你要堅強……”
眼淚滑下,趙有時面無血色,蒼白如紙,“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怎麼可能,你是死了爸爸還是死了媽媽,你怎麼可能知道……”
蔣方瑤一怔:“小時?”
誰能知道她此刻的心情?誰都不知道。
太多的人自以為感同身受,可是他們憑什麼感同身受,他們的家人健在,他們只是在同情,在陪著傷心,就像父母意外過世時,左鄰右里誰不哀嘆落淚,可是隻有她和姐姐瞭解,她們在那刻悲慟欲死的心情。
而現在,趙有時想,她為什麼要承受第二次。
凌晨兩點,趙有時需要休息,翟閔把她強行帶回自己的公寓,趙有時剛剛躺上床,又坐了起來,趁著翟閔在洗手間時跑出了屋子。
翟閔追到樓下時,趙有時已經坐上計程車,路上再無多餘車輛,翟閔急急忙忙跑到車庫將車開出,打電話問丁士磊:“趙有時有沒有去醫院?”
丁士磊正在醫院處理事宜,聞言後說:“沒有,她怎麼了?”
“她如果去醫院,你馬上打我電話。”
翟閔調轉方向,加速往梧桐巷駛去,二十分鐘後趕到趙有時家樓下,只見二樓的燈光流瀉在樓道中,趙有時癱坐在樓梯底。
那個位置,正是趙有為躺過的位置,隱約有點血跡,還有一根外露的鐵釘,鐵釘上有血。
趙有時記得高考結束的那年暑假,她曾經修補過這節樓梯,把兩顆外露的鐵釘釘回原位,而現在,鐵釘不知何時又露了出來,這麼長的鐵釘,露在樓梯上,她竟然一直沒有發現,今天,一根鐵釘帶著血,搖搖欲墜地立在這裡,另一根鐵釘被醫生從姐姐的後腦勺裡取出。
趙有時渾身無力,躺倒下來,翟閔從頭到尾不說一句話,默默地把她抱起,淋在雨中,慢慢走出巷口。
第二天,警方詢問筆錄。
趙有為三個月前才安裝假肢,行動有可能不便,他們初步判斷趙有為系意外跌到樓底身亡。
趙有時失魂落魄,突然開口:“是周翊茜。”
翟閔、丁士磊和沈道紛紛看了過來,趙有時說:“我姐姐在出事前打過一個電話給我,那個時候,周翊茜來找她。”
她怎麼會聽不出周翊茜的聲音,那個女人的聲音,刻薄狠毒,她曾經想開車撞死姐姐,她用盡一切惡毒的方法來對待姐姐身邊的人,趙有時怎麼會聽不出來,又怎麼會任由周翊茜找到她們家裡。
警方和沈道一起前往周翊茜的公寓,翟閔呆在家中看著趙有時。
趙有時看起來已經恢復正常,警方問話時她也會回答,翟閔給她煮粥,她也會喝兩口,恢復的簡直不可思議。一小時後沈道打來電話,翟閔聽完,沉默許久才對趙有時說:“周翊茜發燒住院,她的媽媽說昨晚她一直和她在一起,凌晨的時候周翊茜發燒,她把她送去了醫院,周翊茜沒離開她半步。沈道現在在警局,他把周翊茜的病房砸了。”
趙有時拿著勺子,粥漸漸變涼,她才回應:“哦。”
粥喝到一半,趙有時的手抖了抖,瓷碗摔落在地,粥灑的她腳邊都是,翟閔立刻跑去洗手間拿毛巾,等他再出來,只見到大門搖晃。
翟閔跑到電梯口,見到數字在上升,他又立刻追到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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