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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發不出,她似乎在感受著死亡,她的腿在疼,後腦勺在流血,她的眼前一片昏暗,耳邊沒有安慰和關切,只有狂風暴雨的呼嘯。
翟閔沒有給她看過錄影,方律師和華山也對此諱莫如深,所有人都不告訴她,她昨天甚至在想,錄影會不會憑空消失。原來不是這樣的,這種疼痛,她承受唯一的一次就好,法庭上避不開,那就在法庭上忍受這一次,是開始也是結束,從此以後錄影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可是她無法忍受,趙有時的眼前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那道身影是黃色的,跌在地上,她朝那身影衝去,大聲叫囂著辱罵著,有人緊緊抱住她,大聲在她耳邊說話,趙有時不想去聽,她大慟:“周翊茜,你不得好死,你連畜生都不如,你不得好死——”
她暈過去,法庭一片混亂。
醒來,房間陌生,風從落地窗外飄來,她認得這是翟閔的臥室。
“醒了?”翟閔掀開她的被子,躺了進去,刮刮她的臉,小聲說,“你睡了很久,想吃什麼,我讓阿姨去給你做。”
趙有時聲音沙啞,視線找不到焦距,“我剛才怎麼了?”
翟閔沉默。
趙有時在法庭上昏倒,翟閔把她抱出來,沒多久趙有時就有了意識,卻又像是在夢遊,咬牙切齒想往法庭裡衝,狀態很嚇人,用翟母的話說,那是“鬼上身”的症狀,她甚至不記得後來是怎麼被翟閔帶去醫院的,送院後打了一針鎮定劑,翟閔不管她是否昏睡,就這樣又把她抱了回來。
趙有時發了一會兒呆,意識慢慢清醒,但她仍然沉浸在法庭中,不動也不說話,看起來很痴呆,翟閔喂她喝粥,她張嘴嚥下,第二口的時候她把粥推開,扭頭看向窗外,那片夕陽很美,只有她獨自在看。
直到天黑,翟閔仍陪在她身邊,晚上兩人相擁而眠,第二天趙有時先醒,可能是昨天睡得太多,她一點都不困。
翟閔有鬍渣,沒有換下襯衫,睡著的時候也皺著眉,湊近聞,煙味嗆人,還有一些淡淡的汗臭。
他最近一定很累也很掙扎,趙有時悄悄問過華山,翟閔是什麼時候把手機送來的,華山說在一週前,也就是翟閔留宿的第二天,那之前的兩天,他拿著手機,想要做什麼?
他這樣的人,八年前就野心勃勃,不擇手段,他做出什麼事情,趙有時都不足為奇,所以他揹著她和沈朗偉見面,見面後考慮數天,也許幾次下決心想把手機交給沈朗偉,趙有時都不會奇怪,她也不會怪他曾經猶豫,曾想背叛,翟閔就是這樣一個人,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幸好,一切都幸好,他明明有能力讓一切都不知不覺,手機修不好沒有人會奇怪,幸好,一切都幸好。
趙有時抱住翟閔,往他的懷裡鑽了鑽,翟閔被她吵醒,迷迷糊糊摟住她,說:“醒了?再睡一會兒。”
趙有時親親他的下巴,說:“嗯。”
再次醒來,已經日上三竿,翟母準備了一桌好菜,笑得像一朵太陽花:“來來來,小時快過來吃,閔閔你先去洗個澡,臭得我噁心!”
趙有時竊笑,飯後翟閔把她送去律師事務所,徑自去集團辦公室。趙有時找到方律師和華山,方律師和華山頭一次笑得如此輕鬆,勝利在望,他們都希望周翊茜能得到應有的審判。
方律師說:“等到第四次開庭,一切都會塵埃落定,辯方律師一定會把案子打成過失殺人。”
趙有時說:“我想到了幾個地方,能證明周翊茜是有預謀的。她當晚沒有開車,穿的衣服也……”
華山搶話說:“她的紅色車很招搖,所以她故意不開車,衣服也穿得一般般。從梧桐巷離開,轉彎就有一家銀行,其他地方監控少,也不一定能把人拍進去,但那家銀行離得近,她要去市區一定是往那個方向,不論是打車還是坐公車,也一定會經過,可是她故意避開了監控探頭。”
趙有時愣愣的,華山笑道:“你想的這些,昨天翟總已經和我們探討過了。昨天他還聯絡過蘇主編,沈朗偉一定會想方設法把案子打成過失殺人,他提前做好了準備,等看到報道,你就會知道他乘機擺了沈朗偉一道。”
事實果然如華山所說,幾天後新的週刊上市,增加了不少猛料,連時代集團和居康集團的恩怨情仇都被描寫得繪聲繪色,報道中還稱居康集團發生狀況的時間和案子開始的時間剛好吻合,一切證明著什麼,全都不言而喻。
翟閔在公司裡精疲力盡,一直配合著政府部門的各種調查,幾天後物流總監劉世奇遞上辭呈,翟閔冷笑,不批准但也不拒絕,表面上仍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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