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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
夏天的陽光,透過繁茂的樹枝,點點斑斑映在草地上,一陣風吹過,羅隱的臉上閃爍著陽光點點,他的衣服被汗水洇溼了,頭髮上,臉上的水滴晶瑩剔透,她不敢低頭看他,因為一低頭鼻血就往下流!
“嘶!”羅隱一轉頭就看見張心悅站在他的身後,他擦了擦臉上的水漬,眯著眼看她,見她那狼狽的模樣,他不禁輕笑出聲。
“你,你太過分了!”見他笑她,張心悅的火氣上來了,打了人還笑的那麼無辜,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當她是什麼人?一股羞辱感湧上心頭,她哀怨的神情頓時轉為惱火,雙眼有火焰在燃燒,鼻子也更痛了!
“那,給你!”她的眼神太過兇狠了,再搭配著那糊了血的臉,為了表示安慰,羅隱將口袋裡的手帕遞給她。
“哼!”張心悅一把抽出手帕,將水龍頭開到最大,清洗著血跡,忽然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頭,“幹什麼?”她手裡掬著的水悉數潑上身後人。
“靠!你神經病啊!”梁曉婷尖叫著,用手扯著被水淋溼的衣服。
“怎麼是你,他呢?”
“什麼他?我不放心跟著你,你還搞我一身水,過分了啊!”梁曉婷沒好氣的說。
張心悅看著遠處羅隱的背影,將帕子在手裡絞了又絞。
“你還看不看打球了?”
“梁曉婷你再提打球,我就打你!”張心悅說完甩下樑曉婷朝樓上跑去,好丟臉啊,滿臉鼻血,還要被嘲笑,她此時恨死了那個罪魁禍首了。越想越氣,張心悅看著手帕,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她準備把他的手帕摔在他的臉上,假惺惺的!蹭蹭蹭她一口氣爬上四樓,衝進羅隱的辦公室,把手帕扔在桌子上後朝他吼道:“我討厭你!”接著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張心悅!”有人叫她,一轉頭看見是傻大蔡振天,她氣呼呼地說:“幹嘛?”
“對,對不起!”蔡振天看著兇巴巴的張心悅很是緊張。
“你對不起我什麼?”
“剛才打到你了,對不起!”
“是你!”她顫抖著手指,指著蔡振天,一股悔意湧了心頭。
她太沖動了,沒搞清楚狀況就同羅隱發脾氣,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是不是被籃球把腦殼打壞了,怎麼就認定是他打的她!唉,他現在會怎麼看她,會不會覺得她是神經病?今天在他的課堂上裝神秘裝嫻靜可轉眼又破口大罵,張心悅覺得自己確實是如假包換的神經病,一路長嘆,她顫抖著身體向教室走去。
“張心悅,聽說你剛才被籃球爆了頭?”王貞看著精神萎靡的張心悅樂不可支。“感覺怎麼樣?”王貞戳著張心悅的臉頰。
“感覺好極了,我可以免費送你一記!”張心悅打掉王貞的爪子,惡狠狠地說道。
“去!我剛才看見你和羅老師在一起,怎麼樣,他有沒有被你的鬼樣子嚇到?”
“應該有吧!”張心悅有氣無力地答道,這個王貞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你要加油哦!”王貞拍打著張心悅的肩膀,又轉過身重重的踩了李青赫一腳,在李青赫的嗷嗷叫聲中,拂袖而去,深藏功與名。
“你還好吧?”鹿楠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張心悅的臉埋在雙臂間,閉目思過,她的世界烏雲蓋頂,天空陰沉一片,下起了雨。對感情的患得患失讓她很是戰戰兢兢,這種心緒的變化令她倍加惶恐,有時候越想抓住的人就越抓不住,最近她一遇羅隱就不冷靜,張心悅感嘆著自己這愛情的青春期來的也太快太猛了吧!這樣下去遲早變神經,凡事還得慢慢來,對於感情的事,她也沒轍,還能怎樣,長嘆不如慢磨,耗著唄!
頭頂上的風扇在呼呼作響,地理老師的聲音越來越遠了,都快要被窗外的蟬聲淹沒了,張心悅遊走在瞌睡的邊緣,今天中午光顧著看電視了,沒有午睡,這不報應來了。該死,她甩著頭,任髮絲纏繞雙眸。
“張心悅,撥開你的門簾!”白慕邦指著最後一排的張心悅,怒不可遏,他那吃人的眼神讓她虎軀一震,她立馬清醒,撥弄著額前的劉海。她對白慕邦肅然起敬,他可真是瞌睡的剋星,她用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聽課!
張心悅看著黑板上的標題:撒哈拉以南的非洲。老師叫人分析人種分佈與地理環境之間的關係,她實在是沒興趣聽。
“黑人的牙好白哦!”不知是誰來了一句,全班鬨堂大笑。切,居然敢歧視黑人,等到地球末日,要靠圍獵捕魚爬樹摘果子搶東西打群架來填飽肚子時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