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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能裝的主,一時半刻也很難看清。”
單歆意說話有所保留,薄景琛但笑不語,唯有那雙幽深如墨的眸子,始終不離宋漾的一顰一笑。
來之前他就得知陸銘頂替上位的事,他本可以以此為由推掉宋漾的這次拍攝,可轉念一想,與其這樣避而不見不如索性讓他們見上一見,他也很想看看,這兩人見面後會上演出怎樣的一個戲碼。
然而結果是——
兩人都很風平浪靜得完成了此次拍攝,好似真的放下了彼此。
宋漾卸完妝,笑著跑來跟薄景琛邀功,“我拍的還可以吧?”
“嗯,很好。”
薄景琛遞給她一瓶水,宋漾接過,喝了一小口,餘光瞥見陸銘走了過來,她僵了幾秒,主動牽起薄景琛的手,暖笑道,“我們可以回家了嗎?我好睏啊……”
她撒著嬌,嗓音綿軟,薄景琛洞悉她的心思,長臂一攬,抱她在自己腿上坐了,“真困?”
薄唇,貼著她的耳畔,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分貝。
宋漾臉頰微熱,靠在他懷裡低低“嗯”了聲,陸銘來的時間,見到的便是兩人貼面熱聊的場景,他別開眼,看向單歆意,“單總,我們走吧。”
單歆意縱觀全域性,應道,“好,那薄總……我們先走了。”
“慢走。”
“……”
單歆意帶著陸銘離開,宋漾從薄景琛懷裡抬頭,見人走遠了,才從他腿上爬下來,承著薄景琛這雙耐人尋味的眸光,她摸了摸下巴訕訕道,“那我們……也回去?”
“你演這出戏是想讓他死心?”
平日裡喝醉了都念著他的名字,這會兒見了倒是懂規矩的能避則避了。
薄景琛捅破了窗戶紙,宋漾抿唇,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一本正經的道,“人前要恩愛,這不是你規定的麼?何況,我與前任保持距離,也是在盡一個好太太的義務,對吧?”
“能一直這麼乖下去就好。”
“……”
薄景琛起身,宋漾連忙跟了上去,這狗腿子的模樣,忍不住將薄景琛逗笑。
這次前任危機,總算和平渡過。
……
宋漾坐在副駕駛室,正昏昏欲睡時接到了繼母王美芳的電話,約她明天下午來醫院一趟,說有事要商量。
王美芳母女都不是善茬,薄景琛聽著,特意提醒了她一句,“你爸爸的醫療費直接付給醫院,別經過她的手。”
“你的意思是怕她私吞醫療費?”
“她是不是那種人你比我更瞭解。”
薄景琛答的似是而非,宋漾思味了番,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我去電信局查了那個秦律師的手機號,上面有一些資訊,你人脈廣手段多,能幫我查一下他嗎?”
“查他可以,不過我有什麼好處?”
薄景琛問得現實,宋漾想了想,“那人說是你的首席律師,你就不想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假借你的名義幹壞事嗎?”
“不想。”
“……”
薄景琛就是這樣,拒絕起來每次都這麼幹脆。
宋漾悻悻,想再勸時,薄景琛先她一步開口,“這是宋思思的事,你就算查到那個男人了又能怎樣?涉事人都不追究你一個外人何必費那麼大的勁?”
“她怎麼說也是我姐姐。”
“可她從來沒把你當妹妹。”
“……”
薄景琛講話不留情面,但說得的確是事實,宋漾張了張嘴,無法反駁,只聽得他沉了嗓音道,“這事就讓它過了,追究下去對你沒好處。”
他一反常態,宋漾狐疑問出口,“你是不是已經查到這個男的是誰了?不如你怎麼知道追究下去對我沒好處?”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每天接觸這隻老狐狸自然也多了個心眼。
再說,以他的勢利,那麼多天了,想必已經查出這個男人的身份了。
只是……不方便讓她知道?
或者是讓她知道後會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
宋漾臆測著種種可能,薄景琛開著車,抽空瞥了她一眼,“有些事情,知道的太清楚未必是好事。”
他這麼說,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宋漾會意,不再追問,只看著窗外默想,這個秦律師,想必不簡單呢……
連薄景琛都忌諱了三分。
那她,到底是該一探究竟,還是真的如他所說就此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