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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沒有聽到任何傳言,但她也能想象得到他們會在背地裡說些什麼,無非就是女魔頭、殺人狂魔之類的。
謠言向來都是越傳越神,越傳越失真,她也懶得去理會。眼下最讓她心煩的就是獨孤謀,他難得一見的明朗笑容卻成了她心中的痛,如果可以,她真的不願意傷害他。他昨晚一晚上都沒有回來,也不知去了哪裡,她一晚上都惴惴不安,盯著他空空的床鋪,感覺這個夜晚特別地寒冷,希望他沒事才好。
“想什麼呢?”端木傑的聲音在跟前響起,她懶懶地抬了下眼皮,不理會他,繼續撐著下巴發呆。
端木傑有些不爽地叫道:“你這是什麼態度?爺還是不是你主子?”
北宮青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負氣地說道:“是啊,就是你這個主子害我變成了殺人狂魔、女魔頭,我還真榮幸有你這樣的主子呢。”就因為他的錯誤決策,讓她不得不拿起屠刀殺人,殺戒大開,當時她完全失去理智,她的思想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一想到那樣的局面,她心裡就後怕不已。若是哪天她真的嗜殺成性,變成殺人狂魔,端木傑就是罪魁禍首。
“那件事是我判斷失誤,你就別提了。”
端木傑事後也懊悔不已,命令是兄長下的,他事先沒有查清楚真相就武斷地行動,之後派去的手下又誤事假傳訊息,差點害他們被圍困在山寨無法逃脫。他昨晚為了此事,特地跑去瑞王府質問兄長,誰知兄長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你需要積累軍功。
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兄長感到陌生,為了軍功二字,就無辜地斷送了上百條人命,其中有一半還是毫無反擊能力的老弱婦孺,何其狠心?想到山寨的山賊們平日裡的確做了許多攔劫路人、殺人越貨的勾當,他心裡才稍微舒服了些。
北宮青白了他一眼,他說的倒簡單,那麼多條人命,他一句不提就能過去嗎?
端木傑接收到她的白眼,臉上有些掛不住,她昨晚上的失常和發狂多少和他有間接的關係,心裡隱隱有些內疚,放軟態度說道:“得得,爺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見她還是不搭理,端木傑故意重重地嘆了口氣,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邊轉身邁步離去,邊高聲說道:“今天爺正好要去趟瑞王府,可惜身邊缺了個貼身侍衛……”
“我去,我去!”北宮青一聽到“瑞王府”三個字,陰霾的心情立即一掃而空,忙不迭地爬起來追上他。
端木傑好笑地回頭掃了她一眼,問道:“不生氣了?”
“回頭再跟你算賬。”北宮青硬充著臉回他,可不想讓他看自己的笑話。
端木傑擰了擰眉,煞有其事地說道:“唉,還是我哥有魅力,爺就想不通了,爺兄弟倆長得沒差幾分啊,你怎麼就只待見他不待見爺呢?”
北宮青斜覷了他一眼,你能跟你哥相比嗎?一個性格毛躁,幼稚天真,一個成熟穩重,睿智內斂,換誰也不會選個沒長大的孩子。
“你先把你整天掛在嘴邊的爺字去掉,好好一個年輕人,非把自己當大老爺們,有病!”
“爺哪有病了?我是說我哪有病了?”端木傑口舌不靈地與她爭辯,十分不滿她的數落,可還是無法忽略她的影響,不知不覺中改了口。
“喂,你等等,你想走路去瑞王府呢?爺、我可要騎馬去。”
瑞王府的雨花亭,雛菊初放,淡淡的黃色稀稀疏疏地點綴在花圃間,一股沁鼻的芳香撲面而來。雨花亭中坐著一身玄衣的端木俊,銀冠束髮,威嚴而俊朗,微蹙著眉頭,打量了一眼一身侍衛服打扮的北宮青,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誰讓你把這女人帶來的?”
北宮青自邁入王府的一刻起,就一直懷揣著一顆火熱的心,在心裡醞釀了千遍萬遍,在見到他時該和他說什麼話,可是他毫無溫度的一句話頓時像一盆冷水澆在她頭上,將她心底所有的熱情撲滅。她有些氣惱,她到底哪裡惹他生厭了,為何一見到她就趕她走?
端木傑臉上略微有些尷尬,其實在來的路上他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畢竟他從未見兄長對哪個女子憐香惜玉過,而且很痛恨別人不按他的意願行事,可為了哄她開心,他還是硬著頭皮來了,開口說道:“哥,她可是你們瑞王府招收的侍衛。”
端木俊斂起危險的眼神,餘光往身後掃了一眼,說道:“何晟,本王的王府什麼時候招了女侍衛,本王怎麼不知道?”
身後的何總管聽到他加重的音調,腿下一哆嗦,立馬跪了下去,謝罪道:“王爺,小人失察,小人知罪。”
“自去領罰二十大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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