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殞,她在後面看得幾乎忍不住痛哭出聲。
北宮墨也似愣在了當場,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愫,久久沒有言語。北宮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發誓這輩子都要將他的容貌刻在腦海裡,是這個人害死了她在這個時空唯一的親人。雖只是名義上的母親,但她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生命守護了她,在她心裡更勝自己的母親。
主子去了,東兒也義無反顧地一頭撞在假山上,隨主子一起西去。想不到這個丫環如此地忠心,北宮青又一次震驚,究竟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為何有的人那麼善良,有的人卻邪惡得讓人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面對著前方燈火掩映下的宮牆,北宮青在此立下毒誓:
他日她定會重新回到這裡,到那時她要讓這皇宮雞犬不寧,讓北宮墨在皇位上如坐針氈。
此仇不報,她誓不為人。
第四章 救命恩人
月夜下,趁著小太監駕車打瞌睡之際,北宮青爬出糞桶,跳下車往夜幕中逃去。!周圍的一切是那麼地陌生,冷風嗖嗖地直往她衣領裡灌,身上惡臭的異味時不時地飄入鼻翼,她緊抱著雙臂,單薄的身軀漫無目的地在黑夜中飛奔。她不知道該去往何處,何處才是她的棲身之所,她唯一的念頭就是遠離皇宮,離得越遠越好。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人倒黴,喝水也會塞牙縫。二更天時分,天下起了大雨,一場秋雨一場寒,身體單薄又疲憊不堪的北宮青最終昏倒在無人的路邊。
昏昏沉沉中醒來,感覺自己泡在溫水中,有人在為她擦拭身體,她整個人疲軟地癱坐在水中,眼皮無力抬起。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在恍惚中半睡半醒,頭昏沉得厲害。
隱約聽見一個嬌脆的女聲在耳邊說道:“公子,已經替這位姑娘換洗完身子了。”
“扶她到床上躺下吧。”外頭傳來一個低沉悅耳的男音,接著是沉穩的腳步聲往這邊走來。
一隻略帶涼意的手撫上她的額頭,稍停了一會兒就立即撤去,耳邊又響起那男子悅耳動聽的聲音:“她的燒已經退了,應該沒什麼大礙,我們走吧。”
北宮青使勁地抬著眼皮,想看看究竟是誰救了她,可渾身一點兒勁也使不上來,只能遺憾地聽著主僕二人離去。她這一昏睡,醒來已是第二日午時,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四下裡的擺設很簡潔但很實用,讓她回想起武俠劇裡的那些客棧的佈置。
想起搭救自己的恩人,不知他是否還在附近,她費力地爬下床,想去找他當面致謝。低頭髮現自己身上已換上了一套嶄新的碎花長裙,裙邊折摺疊疊,極有層次,衣領處繡著精緻的玉蘭花,十分雅緻,料子看起來也很名貴,跟宮中服飾用的料子在同一個檔次上,想來價格一定不菲。轉眼瞥見桌子上有一塊輕而薄的純白絲帕墊在茶壺底下,北宮青好奇地走過去察看,卻見絲帕中央有點點褐色的茶漬,或許是絲帕的主人用來擦拭茶水後隨手丟棄的。絲帕的一角赫然繡著兩個繁體字,北宮青能認得出來,輕聲念道:“端木。”
將絲帕小心地收入懷中,她直覺絲帕的主人定是個心思細膩之人,第一次莫名地對一個素未謀面的男子產生好感。不知他是否還在附近?
北宮青正想出門尋他,突然聽到外面一陣騷。動,似乎有許多人往這邊走來。
“你們店裡有沒有陌生的女子住進來?大概十四五歲年紀,容貌長得十分美。”
“回稟官爺,西廂房那邊倒是有個十分貌美的姑娘,昨天被一男一女帶進來,還發著高燒昏迷,到現在還沒醒呢。”
“還不快前面帶路。”
北宮青聽著外面的對話,嚇得不輕,他們要找的可不就是她嗎?想不到北宮墨仍是對她窮追不捨,似乎有不抓到她誓不罷休的意思。
她連忙想辦法逃脫,開啟窗戶往下望,發現她所處的位置是二樓,底下是一條臨街的小巷。若是跳窗的話,極有可能會傷到腿腳,到時候別說逃離追捕,就是要逃出這條狹長的小巷也很困難,但又不能坐以待斃。心思飛轉間,她果斷地扯下一塊衣裙將它掛在窗欞上偶有凸起的木刺上,將窗戶大咧咧地敞開,製造出一副倉皇跳窗後的假象。在房門被撞開的那一瞬間,北宮青利落地滾進床底,心跳快得跟機關槍橫掃一般,她使勁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和鼻子,不讓它們發出任何聲息。
“將軍,快看!她跳窗逃了。”一名士兵發現了窗欞上的衣料,立刻回報,想來任何人看到此情景都會跟他一樣的反應。
“還愣著做什麼?快追!”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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