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滌的軍士,否則不可能彈出如此豪放而悲壯的琴曲。
走到院門口時,被門前的侍衛攔住,喝問道:“你是什麼人,敢私闖靈秀宮?”
靈秀宮?她記得凡公主所居住的寢宮都帶著一個靈字,她所居住的靈毓宮便是如此,那麼住在這裡的必定也是位公主了。她的姐妹中除了二姐已經出嫁,就只剩下五妹北宮蘭仍住在宮內待嫁,想必這裡應當就是北宮蘭的住所。
她清了清嗓子,回道:“本公主是來探望五妹的,你們兩個快去通報一聲。”
兩名侍衛對視了一眼,可能是因為從沒有在宮中見過她的緣故,反應慢了些,但還是恭敬地回道:“原來是三公主,小人這就去稟報。”
靈秀宮的庭院中,五公主北宮蘭陶醉地凝望著撫琴的男子,那是她第一眼就看上的男人。三個月前,在他剿滅叛賊,凱旋而歸的那天,他穿著一身銀色的鎧甲,騎著高頭駿馬,在大軍的護衛下穿過城門。而她就站在城樓之上注視著他,從那一刻起,他,蕭白,便住進了她心裡。
在慶功宴上,將士們鼓動著要蕭將軍表演琴藝,蕭白無法推託,於是彈奏了一曲《風起》,正是那首曲子深深地震撼住了她。她很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每每回應她的,都是他冷淡的面容。她無計可施,只好央求皇兄幫她,勒令他教她彈琴,她這才有了更多接觸他的機會。
“五公主,三公主前來探視。”
侍衛的通報打斷了琴聲營造的氛圍,北宮蘭不悅地沉下了臉,沒好氣地呵斥道:“那個傻子來這裡做什麼?”
“公主,既然您有客來訪,那末將先行告退。”蕭白早想離開此地,正好抓住這個機會,跟她告別。
北宮蘭哪裡肯讓他走,忙用話堵他道:“蕭將軍,你可是答應皇兄要教我彈琴的。”言下之意,是拿皇命在威脅他,他若離開,便是違抗皇命。
北宮蘭又忙吩咐侍衛道:“你快去把人給本公主打發了。”
蕭白很是無奈,若不是奉了皇命,他根本不願意來教她彈琴。她這哪裡是想學琴,自他到來後,她連琴絃都未曾碰過一下,只是目不轉睛地望著他,讓他渾身不快。
“公主,來者是客,況且你們還是親姐妹,如此做為免太不近人情。”蕭白不願意再單獨對著她,既然不能離開,那多一個人總比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好些。
北宮蘭思襯了一下,也知道他的用意,十分不情願地說道:“好吧,既然蕭將軍如此說,那就讓她進來,看看她到底有什麼事。”
蕭白低頭隨意撥弄著琴絃,心底很是不耐煩,只想快點離去。直到一抹白色的倩影進入他眼簾,他手上猛然一頓,琴音也跟著激昂地向上揚起。他不由地看呆了,這世間竟還有美得如此脫俗的女子,臉頰不施一點粉黛,身上不佩戴一件飾物,可就是深深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北宮蘭注意到他的視線停駐在北宮青身上,一股妒意和嫉恨油然而生,她也沒料到多年未見,她那痴傻的皇姐已變得這般美麗動人,而且一出現便吸引了她心儀之人的目光。她憤憤然地喝問道:“你來幹什麼?我這裡不歡迎你。”
這還是北宮青頭一回見到這個名義上的妹妹,雖說是親姐妹,但兩人的容貌卻相差極大。北宮蘭也生了一副好面孔,皇家的基因又會差到哪裡去,只是與她相比較起來還是差了許多,因而北宮蘭才會對她產生妒意。
未料到這個初次見面的妹妹會對自己有如此大的敵意,北宮青強忍下心中升起的怒火,平心靜氣地說道:“五妹請見諒,我方才循著琴聲而來,只是想見見撫琴之人而已。”
轉頭見到蕭白的手正懸空在琴絃的上方,而他本人正出神地凝望著她,她細細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寬鬆地罩在他頎長的身體外頭,膚色略顯麥黃色,雙目迥然有神,整個人給人一種儒雅大方的氣度。她心中暗暗讚賞,倒沒料到皇宮之中竟有如此風雅的人物,開口問道:“方才就是閣下在撫琴?”
蕭白回了神,起身作揖道:“末將蕭白,參見三公主。方才正是末將在彈琴,讓公主見笑了。”
北宮青聽到他的名字,有些意外,她已差不多將朝中上下的文武大臣瞭解個通徹,自然知道鎮西將軍蕭白乃是一員猛將,驍勇善戰,鎮守西面邊關,乃是東旭國第一將軍。她倒是沒想到傳聞中的第一將軍竟是如此儒雅之人,說道:“我所料不錯,撫琴之人果然是在沙場上歷練過的,難怪能將這首曲中悲壯和豪放情懷錶現得如此淋漓盡致。只不過,蕭將軍本人儒雅風流,倒真不像是行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