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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酸澀苦辣樣樣不缺。端木俊,她前世的冤家,她要如何做才能將他徹底從心底拔除?
酒不醉人人自醉,這句話說得再恰當不過,若換作平日裡,區區一壺酒根本不算什麼,可這晚,北宮青卻一醉不醒,做了整整一夜的噩夢。
再醒來時,看到魏姍姍在床榻旁伺候著,她邊起身邊探問道:“姍姍,你近來好嗎?”
魏姍姍為她取來衣裳伺候著她更衣,一邊回道:“回公主,奴婢一直在靈毓宮守著,哪裡也沒去,也沒有人上門來找麻煩。”
北宮青點點頭,心想在她不在的期間,她的寢宮應當是相安無事的,畢竟這宮裡若是有人要找麻煩也是找她的。突然想到上次酒宴上的事,隨口問道:“季貴人的死,宮裡調查得如何?知道是何人所為了嗎?”
魏姍姍回道:“據說是當日侍酒的太監下的毒,皇上震怒,將當日隨侍的一眾太監二十餘人全部問斬。”
果然是北宮墨的性子,狠辣殘忍。若說是太監下毒,根本是無稽之談,那背後之人的目的絕不單純,可這些又與她何干?北宮墨越是日夜不安寧,她便越是開心。
“對了,前幾日不是春闈選試嗎?知不知道誰中了頭三甲?”從北宮澄那裡探聽到近日正在進行春闈選試,她不由地期待和焦慮,不知道林峰究竟能不能從眾多考生中脫穎而出,摘得桂冠。
魏姍姍回道:“奴婢不知,不過聽說皇上今晚要宴請新科狀元,文武百官都會到場。”
北宮青感興趣地問道:“晚宴幾時開始?”
魏姍姍道:“酉時。”
今晚的宮宴沒有邀請女眷,就連妃嬪也不曾參加,當北宮青獨自踏入宮宴時,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聚焦在了她身上。她今晚特意穿了件盛紅的宮裝,那是她從衣櫃裡整翻一遍後自我感覺最為光鮮的衣裳。
“三公主駕到。”
鳳頭釵,琉璃墜,環佩叮咚,瓊姿花貌,清眸流盼,全場的人都為之驚豔。誰都知曉三公主處事低調,平常皆以男裝示人,即使參加宮宴也素裝出席。而今晚盛裝打扮的她耀眼而奪目,似大大地有所不同。
北宮墨注視著她,也不免微閃了下眼眸,用慵懶的語調問道:“皇妹今日怎麼會有興致來?”
第二十四章 割發斷情
北宮青今日有備而來,自然不會讓他察覺自己的真正用意,微微欠了下身,算是行了禮,牽唇淺笑道:“皇兄,聽說今日南翼的使臣也在此,臣妹想託使臣送件禮物給端木陛下,恭賀其新婚大喜。!”
北宮墨略微有些詫異,目光轉向了右席的使臣,說道:“哦?這位是劉大人,不知皇妹想託他送何賀禮?”
在眾人的矚目下,北宮青輕甩青絲過肩,匕首出鞘,金光閃過,一束青絲蕭然落下。
髮膚受之父母,當眾割發,無疑是件令人匪夷所思之事。而她根本不在乎,忽略其他人驚詫的目光,她素手輕揚,將青絲握於掌心,巧手打了個結,隨後用巾帕包裹,交到使臣手中。
“公主可有話要小人通傳?”使臣戰戰兢兢地接過髮絲,手上的重量似千斤重。
青絲斷,斷情絲。她的心意已經表明。
“我跟他……已無話可講。”
“皇妹,坐到朕身邊來,跟朕一起見見新科狀元。”北宮墨微笑著向她伸出右手,她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上宮階,將手遞給了他。
這是她第一次坐上龍座,純金打造的龍椅並非想象中那般舒適。她忽然有些明白為何為帝為皇之人都要坐在純金打造的龍椅上,因為金屬的冷硬會時刻警醒著他們:這個位置如履薄冰、如坐針氈,要想長久地坐下去,就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殿下的群臣們都有些詫異地望著她,今日她帶給人的驚異太過濃重。先是盛裝出場,再是金刀割發,而如今原本只有最受寵的嬪妃才能享有的位置,卻史無前例地坐上了一位公主。可有誰知道她坐在這個位置上惴惴不安,如果可以,她情願坐在門外的石階上,瀟灑隨意,無拘無束。
“新科狀元到!”
隨著宮人的一聲宣唱,一身青衣素服的少年邁入大殿,他的目光平視,穿過輝煌的大殿,第一眼就看到了側坐龍椅上的紅顏。近半年的別離,她,抑或他,都已蛻變羽化,不再是初見時的眼波純淨。
一步步,聲聲慢,他已離她越來越近。
他快速地轉移了視線,壓抑自己內心的澎湃,跪身叩拜道:“草民林峰拜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北宮墨抬手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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