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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地說道:“黃少爺,求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了行嗎?”
那天以後,我又在那家茶餐廳遇見了梁辰幾次。他差不多每次都像那天早上一樣對我視而不見地徑直走開——不知是不屑於看我,還是沒有認出我。抑或是,他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注視著他,這一切都只是一場我自導自演的獨角戲而已。
我最後一次在那裡吃午餐是8月31號,席間,我身邊的那幫小女生興致勃勃地猜測起了梁辰的星座和血型。我忽然覺得自己這一個月來實在荒唐,便匆匆地吃完茶點離開了。
那之後我幾乎每天都在電視臺的食堂裡吃午餐,有時也會去樓下的快餐店和小飯館。我再沒有去過馬路對面的那家茶餐廳。
夏天應該就這樣結束了吧,還有這段沒有開始的愛情。九月下旬的一天,當我坐在快餐店裡看著外面的雨幕時,心裡這樣想。
我對這個結論是如此的確定,以至於當我在那家快餐店門口再次不期而然地遇見了梁辰時,一時有些詫異。
“你好,好久不見。”他笑著對我說。
他居然還記得我?我愣了一下。
“雨好大啊。能送我到馬路對面嗎?”他看了眼簷外的雨,又轉身看著我說。
“哦,沒問題。”我忙把手裡那把藍色的雨傘撐開,心中多少有些彆扭。
他微笑著從我手中把傘接了過去。
我們穿過那條馬路時並沒有交談。他只跟我說了句謝謝,我也只淡淡地回了句沒什麼。
這大約也只是個插曲吧,就像這場大雨一樣。我這樣想著回到了馬路的對面,不想他的聲音卻突然從身後傳了過來:“請等一下。”
我轉過身去,他正有些狼狽地站在雨中,襯衫差不多已經溼透了,頭髮溼溼地貼在額上。我忙舉起傘來遮過他的頭頂。
“你這是?”我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你叫顧小曼吧?我叫梁辰,能告訴我你的電話嗎?”
我愕然地望著他。他眼中一片清明。
“我想了一下,果然還是應該把這句話問出來,因為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再遇見你。”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額前短短的頭髮說,“其實很早之前就想認識你了,可是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有男朋友。直到後來我聽公司的前輩說那個人不是你男朋友才終於下定決心跟你要電話,結果你卻突然從那間茶餐廳消失了。這一個月來我一直在這條街上的不同店裡吃午餐,希望可以再遇見你,可是卻怎麼都遇不到了。今天好不容易才終於見到了你,我不想因為自己的猶豫不決再等一個月了。”
我看著映在他眼中的夏末光景,心裡忽有一股溫暖而清新的氣息在氤氳,笑容也不覺在唇邊漾開了:“真是的,淋成這個樣子,這樣一來,我剛才送你去馬路對面還有什麼意義啊。”
他也赧然地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好像月牙兒。
傾盆大雨落在藍色的雨傘上,傘外一世界的喧譁。傘內安然一夏。
秋天,我收到了夏安從佛羅倫薩寄來的明信片。上面只有一句話:我好像愛上我高中時代的學長了。
我微笑著在郵件裡回道:我也是。
☆、第38章 番外1看得見風景的房間
By夏安
1。
廣場作為一個文化符號,它是古希臘人踐行古樸公民意識的Agora,也是見證古羅馬帝國昌盛繁榮的forum。'1'當它作為square存在時,它是屬於大眾的——當波德萊爾和庫爾貝們坐在咖啡館裡談論文藝和政治時,'2'它帶領公眾走向一種更加激進的社會形式。'3'當然,有時它也是個人主義的,每個廣場上都有幾尊堆砌的石頭。廣場是一個時代的剪影,是一段歷史的濃縮。我在走過每一個城市之前,總是先穿過它的廣場。
這座廣場坐落在亞諾河的南岸。四面皆是中世紀風格的古老建築,推門進去,卻是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咖啡館。我端著一杯咖啡走過廣場,(驚起了一群在廣場上覓食的鴿子),在那幾尊巨大的古典雕塑前停了下來。這是米開朗基羅生活的那個時代的記憶,幾乎所有的主題都是關於磅礴恣意的男性力量之美,有時它們甚至是猙獰暴虐的,然卻湧動著一股自由不羈的生命張力。700年前,但丁、薄伽丘和馬基雅維利們就是在這裡掀起了那場顛覆性的人文|革|命,'4'從此,文化藝術從教堂、宮殿走向廣場,神甫和貴族的歐洲變成了世俗和民眾的歐洲。
我在廣場對面的一張長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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