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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打採的樣子,見我過來了,就把手裡那杯水遞給了我。我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仰頭靠在了沙發背上。
方路揚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我微微偏了下頭,聲音嘶啞地跟他說了聲“早”,他卻一語不發地拉了把椅子在我和唐文心對面坐下,胳膊搭在膝蓋上,直直地盯著茶桌發起了呆。過了會兒,他抬起頭來說:“我剛才醒來的時候,左邊是夏安,右邊是黃燁他姐,她們倆都衣衫不整,我昨晚上不會是被她們給睡了吧…”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一個抱枕就從臥室門口朝他飛了過來。
“你想的美。”夏安惱火地瞪著他說,“真齷齪。”
方路揚尷尬地朝她笑笑,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我鼻樑怎麼這麼疼啊?”
“應該是轉酒瓶的時候被文心給打的。”夏安說。
我這才想起昨晚的最後一段時間我們一直在玩一個轉酒瓶的遊戲:一群人圍坐在地板上,拿一個空酒瓶在中間轉,酒瓶停下來時,瓶口和瓶底正對著的兩個人要接吻。起先不管我們怎麼轉,酒瓶都無法停在兩個人之間,後來酒瓶終於衝著唐文心和方路揚停了下來。我們一陣起鬨,方路揚也衝著唐文心傻樂。唐文心面無表情地扔下手裡的啤酒罐,傾身上前抱著他的腦袋就強吻了下去,然親完之後卻不知怎麼的突然對著他的鼻子來了一拳:“你居然敢佔我便宜!”
我想到這裡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文心,你喝醉之後好像釋放出第二人格了。”
唐文心羞愧地把臉埋在膝蓋上,小聲地對方路揚說了聲對不起。
洗手間裡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我們抬頭看去,只見Tommy慌慌張張地從那邊跑了過來,脖子下面一大片紅斑。
“我不會是…被什麼人給非禮了吧?”他滿臉驚恐地說。
“放心,你應該只是對什麼東西過敏了。”我想了想說。
我記得昨晚我們在玩那個轉酒瓶的遊戲時,他好像突然傻笑著說了句:“我變紅了耶。”
我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脖子上果真紅了一大片。我當時莫名其妙地指著他笑了起來,大家也笑。後來不知是誰說了一個笑話,於是我們便笑得更厲害了。昨天晚上我們似乎笑了很久。在那之前我們好像在哭。
忽有幾個酒瓶朝我的腳邊滾了過來。我回過頭去,駱唯正半閉著眼睛坐在地板上撓著頭髮。我忙過去倒了一杯水給她,她抬頭望了我一眼,又環視了一下週圍的酒瓶和垃圾,忽的把手附在額上說:“我現在好想去死啊。”
10月16日0:41
“我還是處女。”駱唯說。
黃令儀手裡的酒杯“啪”地一聲碎在了地板上。客廳裡至少安靜了五秒鐘。
我不知道這個“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是什麼時候失去控制的。我們從羅凱文家回來之後好像喝了太多的啤酒和劣質的白蘭地,每個人的情緒都高昂的有些不大尋常。唐文心說她從前跟陸俊做|愛的時候總是幻想其他的男人,可是現在居然無意識地幻想起陸俊來了。我們晃著酒杯大笑。方路揚說,有一個模特在跟他約會的時候從廁所的窗戶逃走了,因為他告訴她自己其實沒多少錢,現在還在跟朋友租住在公寓裡。我們又大笑起來。我們就像是在講笑話一般地暴露著自己心裡的傷疤,我想酒精已經麻醉了我們的神經,每個人的表情看上去都沒有一絲的痛苦和難堪。甚至於,我們在聽到彼此的不幸時還能大肆地笑出聲來。直到駱唯那句話沒有任何預兆地傳到了我們的耳朵裡。
“大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黃令儀似笑非笑地說。
駱唯嚴肅地看著她,表示自己沒有在開玩笑。
“明年就是世界末日了,你是準備帶著處子之身離開這個世界嗎?”黃令儀又笑了起來。
“我也不想啊,可是追我的全都是些猥瑣男,一想到他們每天都坐在電腦前面看A|片我就噁心的想吐,更不要說跟他們做|愛了。”駱唯一臉鬱悶地說。
“好吧,給你兩個選擇,帶著處子之身死去,或者跟一個猥瑣男一起死去,你會選擇哪個?”蘇珊搖了搖酒杯說。
駱唯想了想,忽然低下頭去哭了起來:“為什麼我一定要死的那麼悲催啊?為什麼那些好男人都喜歡你們這些賤人不喜歡我啊?我明明是個好女人,為什麼他們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啊?”
Tommy一個箭步衝過去抱住她說:“誰說的?我喜歡你,我跟你在一起。”
駱唯從他的懷裡抬起淚眼,哽咽著說:“可是,我到現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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