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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發亮。我走下一段坡道,那紙袋子的底部突然沒有任何預兆地破裂,青的紅的蘋果散落一地。我慌忙彎腰去撿,追著它們一直跑到了坡道下面。一個男人幫我把蘋果撿起,我說了聲謝謝,從他手中接過。然我抬頭的剎那卻不由愣住:
“梁辰…”
“你好嗎?小曼。”他微笑說。
梁辰請我去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吃了下午茶。他說他目前在外灘的一家銀行上班。我說,你也要成為金融界的精英了。他說,不要說笑。他又問我來上海是因為面試嗎。我說,是啊,畢竟我們的節目發生了那種事,我在北京也待不下去了。他說,來上海也好,還能時不時請你出來喝杯茶。我笑了笑,沒說什麼。
他安靜地喝了會兒咖啡,忽又問說:“你來上海工作,他沒意見嗎?”
我說:“我們分手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
他看了我一眼,像是試探一般地問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這些年,你和他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捧著面前的那杯紅茶說,“每次跟他分手,我都覺得恨他到骨子裡了。可是他每次回來找我,我卻還是會跟他在一起。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大概是那種很難改變自己喜好的人,這麼多年來我喜歡的一直都是同一種型別的東西。你看我又點了乳酪蛋糕和紅茶,吃下午茶的時候我差不過總會點這兩樣。其他的東西也是一樣。有一次我因為太喜歡一雙鞋子,一下子買了三雙不同顏色的。還有一次,我的手提包壞掉了,結果我又去買了一個完全一樣的。”
“反覆喜歡一種東西也不是什麼壞事吧。”他說。
“只是我們喜歡的未必就是適合自己的。”
“倒也有這樣的情況。”他若有所思地說。
我很快收到了那家電視臺的offer,他們讓我月底之前過去籤合同,下個月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同一天,我在北京的房東打來了電話。他問我為什麼下個季度的房租一直沒有交。我說我已經去了別的城市,不能再繼續租下去了。他倒也沒有為難我,只讓我儘快過去辦理退房手續。我於是讓夏安她們幫我退了房,個人物品則暫時寄放在了她們的公寓裡。搬家那天,夏安打來電話說,大姐,你的鞋子都快把我的書房佔滿了,來我們家做客的人都以為我轉行開鞋店了。我笑說,抱歉,等我在上海找好了房子就把那些東西搬過來。
然而我一時並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有時因為地段不佳,有時因為交通不便,有時地段交通合適了,我卻又對租金、小區環境和室內格局頗有微詞。我看的房子越多,便越懷念我在北京的那座公寓。
後來,梁辰自告奮勇地說要陪我一起找,我心想他對上海應該多少要比我熟悉一些,便同意了。我們大都在晚上一起出去看房,看完之後還會一同去附近的小店吃夜宵。我有時覺得我們似乎是朋友了,有時又對我們之間突然拉近的距離感到尷尬。
有一天,我穿了一雙不太合腳的鞋子出門,從最後一家小區出來時,我的雙腳已經痛得快要站不住了。我在小區外面的一張長椅上坐下,脫下鞋子看了眼血跡斑斑的腳跟,還未反應過來,右腳便被梁辰抓在了手裡。我一驚,連忙把腳抽了回來。
“我只是想幫你貼創可貼。”他解釋說。
“我自己貼就好。”我有些不自在地說。
他笑了笑,把手裡的創可貼遞給了我。
那天晚上他依舊把我送回了酒店。我走上那段臺階之後,稍微猶豫了一下,回頭對他說:“梁辰,明天還是我自己去找房子吧,畢竟你工作也挺忙的。這些天麻煩你了。”
他沒有回答什麼,我於是跟他說了聲“再見”便轉身走開。不想他卻突然在我身後開口說:“你不需要避諱什麼,我還沒有幼稚到以為你只要離開他就會跟我在一起。我知道有些事並不是非此即彼的選擇。”
我窘迫地站在臺階上看著他。他將手插在口袋裡,微笑著補充說:“而且,我會幫你一起找是因為怕你迷路啊,你這個路痴。”
我沒有再拒絕梁辰的好意。那一週裡,他陪我看了大約二十所公寓,我最終選擇了其中的一座一居室。那公寓雖不算大,然而卻十分整潔,客廳裡有一排向南的落地窗,跟我在北京的公寓說不出的相像。
為了答謝梁辰,我週末時請他去一家港式茶餐廳吃了午餐。吃完後我們又在附近的文化街逛了逛。我們起先逛了幾間書店,後來又去了一家糖果屋。梁辰見我在那些五彩繽紛的糖果罐前猶豫不決,便笑著說:“很難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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