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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撥通了梁辰的電話。
“梁辰你這麼做有意思嗎?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瞞著我做這些又算什麼啊?”
“你在說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錯愕。
“我們才只交往了四個月而已,你能不能不要一個人想當然地把所有的事都決定了啊!每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要考慮的事情。如果我們真的走到那一步了,我會跟你討論那些事,可是現在還為時尚早你明白嗎?!”我忽的想起了去年跟李偉的那場訂婚鬧劇以及自己極力逃避的那些東西,那讓我愈發地惱怒起來。
“你知道你現在給我什麼感覺嗎?你讓我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陀螺一樣身不由已地被你用鞭子抽著往前走!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啊,你能不能偶爾也停下來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
在我說這些時,梁辰一直在那邊沉默著。一直到我把自己的怒氣全都宣洩完了他還在沉默著。正當我以為他是不是已經結束通話電話時,他卻忽然開口說:“我並沒有想要跟你回家。你既然不想帶我回去,我就不會故意為難你。我只是幫你和堂姐他們買了票而已,因為我有學生證會比較便宜。我不知道她會誤解,也不知道她會把這件事告訴你爸媽。”
我的心跳好像突然停了下來。
“很抱歉讓你有那樣的感覺。如果你不想談那些事,我們可以不談。如果你認為我走的太快了,我可以慢下來,只要你告訴我現在你走到哪一步了就可以了。”
我下意識地想說對不起,可是在那之前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天晚上,梁辰搬回了學校宿舍。他只說要回去收拾一下回家的行李,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從那以後,他打給我的電話便少了很多,也沒有再跟我在微博上互動過。我回家的那天,他倒是特地過來送我和堂姐去了南站,可是幾乎從頭至尾都沒有跟我們聊過什麼。當那輛時速180邁的高速列車載著我飛快地駛離北京時,我忽然不可抑制地沮喪起來。
堂姐正坐在隔壁的位子上給她家那位小祖宗讀著《哈利波特》,姐夫則在旁邊給他們削著一隻蘋果——今年姐夫的工作總算安定了下來,也終於要跟她一起回家過年了,看得出她心裡非常的高興。
我偏過頭去望向窗外,一片覆蓋著些許殘雪的荒蕪麥田在眼前綿延閃過,更遠處是一片蕭索的疏林。我站起身來去了餐車。
只過了一會兒,堂姐也走了過來。她先是跟我聊了幾句午餐的話題,繼而又說起了梁辰。
“那天他來給我們送票的時候,我留他吃了午飯。席間他說的全都是你的事,還問我你爸媽喜歡什麼,爺爺奶奶喜歡什麼。那孩子是真的愛你,而且我看得出他非常希望我們的家庭也能夠接受他,如果有一天他突然跟你求婚了,我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她說。
我心裡愈發地難過起來。
“他沒有買回廣州的票。我一開始以為你準備帶他回家,現在才明白他只是一直懷著那樣的想法罷了。”
希望我會在最後一刻改變主意帶他回家?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那天說的那些話恐怕已經讓他徹底寒心了吧。
我嘆了口氣,看著車窗外說:“我不回去了。”
“哈?”堂姐不解地看著我。
“我一會兒在天津下車。你幫我告訴我爸媽,我要陪男朋友一起過年,今年就不回去了。”
“你開什麼玩笑?”
“前幾天我做了一件很過分的事。現在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害怕我會失去他。”我站起身來說,“我也很在乎他。”
梁辰開啟面前的那扇門的一剎那,臉上果然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
“小曼,你怎麼…”
“你不會喜歡我家的春節氣氛的。”我微笑說,“因為你在30號的早上就要跟爸媽回老家,然後花一整天的時間去準備晚上的年夜飯。除夕時你必須陪著那群吞雲吐霧的長輩從頭到尾地看完春晚,再困也不能睡覺,因為12點時你要跟爺爺奶奶去參加一個祭祖的儀式。
第二天早上五點你就要被爸媽叫起來跟著他們去拜三個小時的年,然後一整天都要接待那幫從鄉下來的遠房親戚。除此之外,你還要裝作親切地給那群討厭的不得了的死小鬼包幾個不那麼寒磣的紅包。
在那之後的五天裡,你差不多每天都要被爸媽拉著去參加不同的酒席。你需要忍受親戚們對你的個人*的評頭論足,比如什麼時候結婚,工資是多少,也需要忍受爸媽的領導們無聊的笑話。他們一開始會談論中央領導班子或者道瓊斯指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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