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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我往臺下走去。
我甩了下他的手說:“我的獎盃呢?”
他愣了一下,繼而環顧起了四周。終於,他看到了放在吧檯旁邊櫥櫃裡的那個玻璃獎盃。
“那個可以嗎?”他問我。
我說:“勉強可以吧,雖然寒酸了一點。”
他無奈地笑笑就示意我先去門口等他,自己則飛快地衝過去把那個獎盃從櫥櫃裡拿了下來。那酒保一臉驚惶問了句“你要幹嘛”,話音未落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抓起我的手來往酒吧門外跑去。
我們跑了大約五分鐘,確定沒有人追來,便在衚衕口的一條馬路上停下了腳步。
“楊少爺,真想不到你竟然也會做這種事。”我拎著高跟鞋回頭笑道。
“拜託,不是你讓我這麼做的嗎?”他把手裡的獎盃塞給我說。
“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會去搶人家獎盃啊。”我斜眼看著他說,“估計明天‘史萊克獸性大發,洗劫什剎海酒吧’的新聞能被推薦上新浪首頁,你恐怕要火一陣子了。”
“獎盃還我,真是的,好不容易幫你搶了來還要被你損。”他佯作上前要搶,我忙轉過身去把獎盃藏在了懷裡。他便只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髮。
我們就這麼聊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等來計程車,他便提議我們走兩個街區到南面的主幹道去等。我說好,然只走了兩步就不肯再往前走了。他問我怎麼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腳說,剛才跑的時候脫了鞋子,腳底好像弄傷了。
他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在我身邊蹲下身去。我抿嘴笑了笑就上前伏在了他的背上。
有那麼一會兒我們什麼都沒說。直到走過一個街區的時候,他才突然開口說道:“我突然想到,如果被人看到現在這個場景,他們心裡會怎麼想呢?”
“嗯,估計‘史萊克獸性大發’那個新聞可以出個後續報道了…”
“閉嘴。”
“喂,是你先說起這個話題的好吧。”
“再多說一句就把你扔地上。”
我只好乖乖地不再說話。
晚風拂過,吹在耳畔隱隱有些癢,我心裡的那池水靜靜地悄悄地一圈一圈地漾開了。
☆、第十五章 錯覺(2)
我們回到楊康的寓所時已經接近十點半了。剛才他在樓下問我要不要去他家處理一下腳上的傷,我遲疑了一下還是上來了。
客廳的燈亮起來時,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半是笑他那個搞笑的史萊克裝扮,一半是笑那個獎盃——那竟然是一個“美國騎驢籃球大賽”的亞軍獎盃,這世界上還真是無奇不有。他把獎盃拿過去看了一眼,也跟我相視大笑起來。
“這倒的確像那個學長的風格,有一次他還參加了一個農場拖拉機拉力賽。”他又跟我說了幾句那位學長的軼聞就讓我先去洗澡了,自己則去了樓上幫我找創可貼。
我從浴室出來時,他已經坐在沙發那裡等我了,身上換了一件清爽的藍色細紋襯衫,然臉上的綠色油彩卻還是沒有洗掉。
我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忽然覺得有點尷尬。我想他大概也跟我一樣尷尬,因為他不管是幫我檢查傷口,還是把那兩個創可貼粘在我腳底的時候都沒有開口跟我說一句話。我抱著自己的雙腳靠在沙發上,腦中驀地又蹦出了“unfortable silence”這兩個詞。好在正當我想著該怎樣結束這種該死的沉默時,他忽然起身說:
“哦,對了,我應該可以找到那支曲子。”
“《世事無常》?”我問道。
“嗯,那是查克。貝利那張《從聖路易斯到利物浦》的專輯裡面的曲子,'1'當年看完《低俗小說》之後我就買下了那張黑膠唱片。”他說著就往那臺復古留聲機的方向走去。
“在唱片行淘到的?”
“在紐約的一個拍賣行買到的。”他回頭跟我笑了笑就開啟了留聲機下面的收藏櫃。
我沒有再問什麼。
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張唱片。留聲機的指標落下的瞬間,一陣洋溢著濃濃的布魯斯和鄉村風格的輕快音樂便在偌大的客廳裡跳躍了起來。
他像那天一樣去吧檯那邊的菱格酒架上取了一瓶香檳和兩隻高腳杯過來。三杯香檳酒之後,先前被冷風吹醒的醉意便再次湧了上來,幾分鐘前的那些“尷尬的沉默”也全然沒了蹤影。酒有的時候還真是個好東西。
他開始跟我聊起了那首《世事無常》。
他說:“你知道嗎?其實查克。貝利是在監獄裡完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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