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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在陸清澤身邊有三年了,陸清澤這個人看起來溫和,但是從來對誰都不苟言笑。
剛才那個電話,他不僅說話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竟然她還看到陸先生笑了,林淼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但是回過神以後,又有些後怕,她居然在先生面前走神了,還好先生似乎心思不在這裡,不然她可能就完了。
不過…剛才先生那樣子,是他們快要有老闆娘了嗎?
林淼心裡暗暗驚訝,是什麼樣的女孩子讓先生心動了?葉小姐嗎?
林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葉清秋,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葉清秋,畢竟他們家老闆這幾年可謂是真的清心寡慾,唯一能扯上點關係的女人,大概也就葉清秋了。
“在這裡發什麼呆?”陸華進來就看到林淼一臉驚訝的站在那裡,連他走近了都沒發現。
林淼猛的回神,發現是陸華以後才鬆了口氣,她往外看了看,而後又看向陸華,“陸特助,老闆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陸華猛的皺眉,林淼一瞬間反應過來,“我先去忙了。”
陸華看著林淼匆忙離開的身影笑了下,好事將近不將近的他是不知道,不過,大概是真的動了凡心了。
。
蘇墨並不確定陸清澤會不會來派出所,但是她卻沒有再給別人打電話。
從知道了陸清澤其實是單身以後,她跟陸清澤的相處,就總是有些微妙。
陸清澤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她不是感覺不到。
但是,她打心眼的覺得,自己跟陸清澤是不可能的。
對她來說,陸清澤是高高在上的,他跟她根本不是一個世界,她對他有畏懼,有尊敬,有仰視,卻從來沒有過其他的想法。
他從始至終都是那個清貴無雙的陸教授,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掛了陸清澤的那個電話以後,就沒有再去給別人打。
她咬著牙,把心裡的那份隱隱要冒出頭期盼壓的死死的。
她坐在座位上微微有些發呆,馬文龍跟她說了幾句話她都沒有回應。
“蘇墨,你到底聽沒聽我說啊!”
“嗯?什麼?”蘇墨茫然回頭,看著馬文龍。
馬文龍氣不打一處來,“算了算了,真是服了你了,我是說,你回去以後好好的把嘴角的那處傷用冰敷一下!不要影響了明天的演出!”
蘇墨愣了一下,“我受傷了?”
馬文龍翻了個白眼,“我說你今天怎麼回事?沒帶著魂兒出來嗎?你難道感覺不到疼嗎?這邊,嘴角!回去冰敷一下,明天看看吧,粉底能遮上就遮,遮不上了你還帶面紗,身上呢?有沒有哪裡還受傷了?要不等會兒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蘇墨搖搖頭,“沒有,身上沒有受傷,不用去醫院檢查。”
兩人說著話,被晾在一邊鼻青臉腫的虞初心恨不得直接對馬文龍開罵。
難道就蘇墨是人嗎?蘇墨臉上那麼點傷他緊張成那樣,看不到她臉上都傷成什麼樣了嗎?
“馬哥,我明天請假。”
馬文龍這才想起虞初心,他回頭看著虞初心神色淡淡的哦了一聲,“明天其實你也不用請假了,從今天起,你就不用再去舞蹈團了,等會兒記得去訓練場把東西收拾了,把這段時間的錢結了。”
虞初心瞪著眼睛,反應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馬文龍你什麼意思?明明錯的人是她,先動手的人也是她,憑什麼你要開除我!”
馬文龍笑了笑,“因為我樂意。”
虞初心猛的一噎,“你!好你個馬文龍!你以為你這舞蹈團什麼好地方嗎?姑奶奶我早就不想伺候了,咱們走著瞧!”
“吵什麼吵!馬文龍,虞初心,你們的家屬來了,過來簽字。”
被點到名的兩人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而後便都氣呼呼的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蘇墨一個人坐在原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夕陽的斜暉從視窗照了進來,蘇墨微微低著頭,一邊頭髮別在而後,一邊頭髮自然的垂落了下來,金色的餘暉把她的頭髮染成了金黃的顏色,連帶著長翹的睫毛也被鍍上了一層金色。
在這個冬日的傍晚,這樣一幕暖進了人的心田。
陸清澤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就是這樣的一幕,女孩子低頭玩著手指,像是個犯錯誤等著家長來領的孩子,軟軟的,讓人再冷硬的心,也慢慢的柔和了下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