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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秀芬現在正為古連成的事情煩心,哪裡有jīng力來管古玲,她見古玲沒什麼事兒,也就沒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古玲離開電器廠後不久,正當趙東昇在辦公室裡向吳雯交待著廠裡的一些事情時,辦公室的門開了,牛保國快步走了進來。
“廠長,我找到那個背後yīn人的混蛋了。”辦公室裡就趙東昇和吳雯兩個人,牛保國關上房門後,將一張紙往辦公桌上一拍,沉聲說道。
牛保國口中那個yīn人的混蛋自然指的是壞了電器廠醫療掛靠事情的那個舉報者,他這兩天一直在忙著查衛生局當天下午通話記錄的事情,透過熟人找電信局的一個副科長幫忙,剛才拿到了通話記錄,弄清楚了衛生局那個時段往外打的電話打去了哪裡。
那張紙就是通話記錄單,趙東昇拿起來一看,在牛保國辦理掛靠機械廠手續的那段時間裡,衛生局只向外打了一個電話。
“猜猜看,接電話的是什麼單位。”牛保國伸手指了一下那個接電話的電話號碼,向趙東昇說道。
“市商業銀行!”趙東昇聞言,抬頭望著牛保國微微一笑,說出了一個名字,“齊鳴!”
“對,就是齊鳴那個王八蛋。”牛保國顯得有些意外,隨後點了點頭,“我查了一下,那個電話號碼是市商業銀行信貸科的。”
“我早就猜到是那個傢伙乾的,除了他之外,沒人跟咱們電器廠有那麼大的樑子,而且還能使得動市裡面的人。”趙東昇冷笑了一聲,將手裡的那張紙放在了桌面上,有了這個證據,就知道以後向誰討債了。
“這傢伙太噁心了,使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要不要找人幹他一下。”牛保國咽不下心裡的這口氣,面無表情地望著趙東昇。
“現在是咱們廠的關鍵時期,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亂子,以後找機會了再收拾他。”趙東昇皺著眉頭想了想後,微微搖了搖頭,他並不是不想教訓齊鳴,而是在去巴黎之前電器廠必須要低調行事,免得出什麼意外。
說實話,趙東昇初來乍到,在黃州無權無勢,只能藉助外力來解決面臨的麻煩,自身抵禦風險的能力非常差。
上一次齊鳴之所以認輸,完全是因為有張海山罩著趙東昇,而張海山這個月就要離開黃州,屆時趙東昇所能依仗的就只有處境艱難的古連成了。
古連成現在可謂是“戴罪之身”,以他目前的這種狀況最好的做法就是老老實實地在黃州待著,實在是不合適與市裡的其他勢力進行碰撞,否則的話很可能會被提前趕出黃州。
也就是說,張海山的離開使得趙東昇在去巴黎之前的這段時間裡失去了最強有力的外援,古連成的作用是保住電器廠不被別人摘了桃子,而不是用來與勢力的別的勢力因為他和齊鳴的私人恩怨進行較量。
古連成擔心電器廠的這個桃子被人給摘了,趙東昇何嘗也不是有這樣的擔心,別看他現在是電器廠的廠長,只要張海山不在黃州市,屆時只要市裡一紙調令,那麼他就要乖乖地捲鋪蓋滾蛋,將電器廠拱手送與別人。
畢竟電器廠是市裡的企業,廠長的更換是市裡的正常人事調動,而張海山已經離開了黃州,中間隔著省市兩級zhèng fǔ,只要調轉趙東昇的程式正確,那麼他是有力也使不上了,總不能隔著這麼遠干涉黃州市的rì常事務吧,這在官場上可是大忌。
因此,趙東昇現在唯有保持低調,順利參加巴黎的國際電子產品展銷會。
況且,齊鳴既然能坐上信貸科科長的位子,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從他破壞了電器廠醫療掛靠一事可以看出其對趙東昇是恨之入骨,一直在盯著電器廠,只不過忌憚張海山才沒敢來挑釁。
不僅如此,趙東昇從韓啟禮被齊鳴設局陷害一事中感覺齊鳴是一個心狠狡詐之人,這種人如果被逼得狗急跳牆的話,是會無所不用其極的。
所以,在趙東昇看來,對於齊鳴這種人,最好是一次xìng將其解決掉,否則的話打蛇不死反受其傷。
經過了一番權衡後,綜合了所有的因素的趙東昇這才決定先放過齊鳴,他不能讓齊鳴壞了他的大事。
“這不太便宜了那個傢伙。”牛保國以為趙東昇會支援他的做法,沒想到趙東昇竟然會放過齊鳴,不由得有些失望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姐夫,廠長說的對,現在咱們的首要任務是去巴黎,等從巴黎回來了,有的是機會修理齊鳴。”吳雯聞言,笑著向牛保國說道,她跟在趙東昇身邊這麼長時間,自然清楚趙東昇的想法。
“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