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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魁搖了搖頭,以他的水平無法得知信上說的東西是否是真實的,而這件事情太過重大,他又不能信口雌黃。
武魁多麼希望馮天恩告訴他匿名信上的東西是無稽之談,見馮天恩態度模稜兩可,立刻敏銳地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情急之下喊上了流水線車間的車間主任,領著馮天恩急匆匆地去了流水線所在的車間,讓馮天恩現場對機器進行檢視。
流水線車間裡就武魁、馮天恩和車間主任三個人,車間主任是武魁提拔起來的心腹,他對其十分信任,清楚車間主任絕對不會說出這件事情的。
“廠長,好像確實有問題。”馮天恩仔細檢查了匿名信裡說的那兩個損壞的部位後,額頭上不由得滲出了冷汗,臉sè有些蒼白地低聲向武魁說道,他是廠裡的副總工程師,專業知識自然要比那兩名職工從技術科找的熟人要強上許多,雖然不能確定機器損壞的具體原因,但是已經從中看出了些許蹊蹺。
“你可害死我了!”這個訊息無疑于晴天霹靂,令武魁一下子如墜冰窖,面無血sè地望著馮天恩,他當時可是聽了馮天恩的推薦才決定買下這條流水線的。
“廠長,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還不能最終確定。”馮天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尷尬地向武魁說道,“據我所知,國內現在有能力看懂這條流水線的專家不超過五個,沒一個在咱們省。”
“不超過五個?現在有人已經指出這條流水線的問題了,難道說這是那五個人裡的某個人所為?”武魁聞言冷哼了一聲,不無懊惱地說道,“這可是兩千萬的專案,如果出差錯的話,別說你,就是我也要去蹲大牢,搞不好還要吃槍子兒!”
“依我來看,這封匿名信裡面的東西極有可能只是對方的推測而已,如果對方真的能確定機器有問題的話,肯定已經直接向市裡和省裡反應了。”馮天恩的目光閃爍了幾下,低聲向武魁說道,“能接觸到這條流水線,並且有著如此專業的機械知識,我認為寫這封匿名信的傢伙就是咱們廠技術科的人!”
“你的意思是……”武魁怔了一下,隨後明白了過來,口中說出了一個名字,“方誠?”
馮天恩肯定地點了點頭,除了方城外,他實在想不出廠裡有誰的專業知識如此jīng湛,而且方誠是白克明的人,有足夠的動機來做這件事情。
“這個混蛋!”武魁隨即也想到了這一點,禁不住握緊了拳頭,從白克明今天晚上的表現來看這個可能xìng非常大,十有仈jiǔ是白克明藉著這次流水線出事的機會給他下了一個套,暗地裡yīn了他一把。
“廠長,咱們接下來怎麼辦?”馮天恩清楚事態的嚴重,小心翼翼地問,如果這條流水線出了問題的話,他絕對會受到牽連。
“既然他想玩,那麼老子就陪他玩玩。”武魁冷哼了一聲,嘴角流露出一絲yīn冷的笑意,他才不會束手待斃,讓白克明玩弄於股掌之中。
所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武魁不想白克明再拿那條流水線做文章,於是他同意了白克明的提議。
白克明隨即聯絡了他在國家機械委員會的同學,敲定了那名專家來廠的時間。
為了掩人耳目,白克明以廠辦的名義,在廠公告欄裡貼出了告示,表示為了儘量減少廠裡的損失,廠子將請國家機械委員會的專家來修理那條除了鼓掌的流水線。
告示是早上上班前貼出來的,一貼出來就引起了上班的職工們的注意,不少人圍在公告欄裡交頭接耳地議論著,私下裡猜測著那名專家是否有辦法修理那條流水線。
趙東昇看了一眼告示就離開了,嘴角掛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從這個告示上他感覺白克明和武魁好像達成了某種協議,確切地說應該是妥協,要不然的話武魁絕對不會多此一舉請什麼專家來,他這個時候可是差不多將銀行的貸款跑下來了。
趙東昇想看看,白克明和武魁會上演一出怎樣的好戲。
上午九點多,正當趙東昇無聊地喝茶看報紙的時候,一個濃眉中年人走進了辦公室,滿臉陪笑地給坐在趙東昇對面辦公桌的老齊又是遞煙又是說好話,希望老齊去他們車間看看一臺出了故障的機器。
老齊本名齊開運,現年四十六歲,是技術科的老人了,擁有豐富的經驗,不過由於他只是技校畢業,學歷太低,因此一直沒有評上初級工程師的職稱,到現在也只是一名副主任科員,工資還沒有趙東昇拿的多。
像齊開運的這種情況在技術科裡很普遍,由於學歷的限制,很多人在評職稱上被卡住,齊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