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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趙東昇來說,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盯死了那條流水線,只要流水線的真相大白於天下,不僅可以為市裡挽回巨大的損失,而且還會將白克明和武魁拉下馬,原因很簡單,兩人要為流水線的事情負責。
也就是說,即使調查組查不出白克明有違法亂紀的事情,即使流水線是武魁所經手的,但是作為機械廠的一把手他也會被牽連,不過受到處罰的力度肯定會比武魁的要小,畢竟武魁才是經手人,要付主要的責任。
武魁在機械廠也快兩年了,在廠裡也有自己的勢力,絕對也掌握了一些白克明的把柄,雖然這些把柄平常很難傷到白克明,可一旦流水線事發,武魁肯定會將怨氣撒到白克明這個“罪魁禍首”的頭上,來個魚死網破,將那些把柄交給調查組,在這個關鍵時期在背後狠狠地捅上白克明一刀。
至於採取什麼辦法才能使得那條流水線是二手翻新貨的真相暴露出來,趙東昇的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他並沒有將希望放在調查組的身上,因為調查組的成員來自省裡的多個部門,裡面雖然有機械專家,但並不一定有能力看出那條流水線是翻新的。
況且即使調查組裡的機械專家能看出流水線是二手貨,但這件事情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恐怕市裡和省裡會進行干預,不讓此事洩露出去,內部對相關人員進行處理,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捂蓋子”。
雖然這樣白克明和武魁也能受到懲罰,但那兩千多萬可就白白地打了水漂了,趙東昇絕對不願意看見這種狀況發生。
於是,趙東昇晚上將一些信件悄悄地塞進了廠裡的郵箱,寄向了沿海的各大媒體,在信中他以機械廠職工的身份痛斥了西德的菲爾德斯機械公司沒有商業道德,採取欺騙的方式將翻新的舊機器充當新機器以兩千多萬的價格賣給了黃州市機械廠,結果才使用了一個多月就發生了故障,要花費數百萬更換其中的部件。
菲爾德斯機械公司是西德著名的機械公司,也是這次黃州機械廠購買的那條流水線的賣家,正是衝著菲爾德斯的名氣,武魁才放心大膽地簽下了這麼一大筆的生意。
趙東昇在信裡特別指出,河東省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那條流水線的問題,已經向黃州機械廠派來了調查組。
他希望沿海的那些媒體能譴責菲爾德斯機械公司的這種惡意欺詐的不道德行為,並且發出了振興國家的疾呼,只有國家強大了才不會被國外的公司欺負。
從這封信的內容來看,完全就是一個機械廠的職工在激憤控訴菲爾德斯的惡行,這樣的爆料對那些媒體絕對有著重大的吸引力,要知道這可是一個涉及到兩千多萬國有資產的重大事件,完全能否吸引讀者的眼球,並且很具有代表xìng,現在國內企業為了尋求發展紛紛到國外購買機器,肯定存在著被騙的可能,或許有的企業已經被騙了。
下午,兩個調查組相繼來到黃州市,黃州市派出了兩名副市長進行了高規格的接待,將兩個調查組分別安排在了黃州賓館的第三層和第四層,並在晚上為他們舉行了熱情的歡迎晚宴。
與此同時,一支工程隊開進了機械廠,開始修建電器廠和機械廠之間的圍牆,並且在南面建一個大門。
由於電器廠的人都住在機械廠家屬院,再加上電器廠沒有食堂,電器廠的人要在機械廠食堂吃飯,因此雙方之間留了一道門,以方便電器廠的人進出。
這樣一來的話,雖然屬於兩個不同的廠子,但電器廠和機械廠之間的聯絡卻很緊密,機械廠的人親自見證了電器廠一步步走向輝煌。
兩個調查組在第二天分別來到了廠裡,開始對那條流水線和白克明的問題展開調查,由於機械廠的人事先並不知道調查組會來,因此兩個調查組的突然出現在廠裡掀起了軒然大波,人們對此是議論紛紛,流言蜚語漫天飛舞,自從黃州機械廠成立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趙東昇關注著那兩個調查組的一舉一動,兩個調查組分別圍繞著流水線和白克明進行調查,進行了大量的走訪和查驗的工作,廠子裡的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人心惶惶。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趙東昇拎著一些水果和禮品,和秦雨凝一起來到了一家酒店的包廂,前去參加牛保國和吳蘭結婚十五週年紀念。
牛保國原本也沒有這麼浪漫,只不過自從他放棄了那套一百三十五平方米的房子後,吳蘭就跟他開始了冷戰,吳蘭也是機械廠的職工,在後勤上班,牛保國之所以能分到那套房子,是因為吳蘭的分數加到了他的分數上面,也就是說那套房子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