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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廠長、牛書記,我們抓了一個小偷。”九點多的時候,小孟來到了車間,打斷了會議的程序,帶給了趙東昇一個意外的訊息。
“小偷?”廠子裡現在一窮二白,啥東西都沒有,有什麼好偷的?趙東昇心裡覺得奇怪。
“那傢伙翻*牆進來的,他說他是《經濟時報》的記者,不過卻沒有記者證,說是在翻*牆的時候掉了,我看他是在撒謊,肯定是以為咱們廠裡有東西,想進來偷點兒什麼。”小孟向趙東昇解釋著。
“帶我去看看。”趙東昇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讓牛保國代他主持會議,跟著小孟出去了。
電器廠的廠門還在修建中,因此廠門口沒有值班室,趙東昇在九車間邊上修建的那一排小平房中劃出一個房間給廠保衛科當辦公室。
“老大。”當趙東昇走進那個房間的後,看見一個穿著藍sè休閒服、戴著手銬的年輕人雙手抱頭蹲在牆邊,衣服上有著幾個顯眼的腳印,看樣子吃了一點兒小苦頭,幾個廠裡的小青年領著電jǐng棍在一旁談笑著,見趙東昇來了連忙上前打招呼。
“你是記者?”趙東昇打量了一眼那個藍衣年輕人,沉聲問答。
“《經濟時報》的。”藍衣年輕人聞言,抬頭看向了趙東昇,同時猜測著他的身份,這個人這麼年輕,屋裡的人又喊他老大,因此猜測此人可能是保衛科的頭兒,於是趕忙表明了身份,“我真的是記者,記者證肯定掉在了翻*牆的那片區域。”
“你們去那個地方找找,看看有沒有記者證。”藍衣年輕人一口的嶺南口音,趙東昇心中頓時有了底兒,衝著屋裡的那幾個拎著jǐng棍的小青年說道。
“把他的手銬開啟。”等那幾個小青年出去,趙東昇向跟在身旁的小孟點了一下偷。
“老大,這個傢伙可不怎麼老實。”小孟聞言向趙東昇說道,藍衣年輕人被抓的時候一直在反抗,他擔心一旦給其揭開了手銬,藍衣年輕人狗急跳牆,做出什麼對趙東昇不利的事情來。
“他是記者,不是小偷。”趙東昇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道,他清楚機械廠保衛處抓住小偷時的一些做法,一般都是先爆揍一頓再說,藍衣年輕人肯定是在被抓的時候想申辯自己是記者,結果與小孟他們發生了小衝突。
幸好保衛科裡的那些小年輕是臨時抽調來的,下手不是那麼很,也留了情,如果要是遇到機械廠保衛處的那些人,恐怕藍衣年輕人現在已經倒在地上哼哼了。
小孟見趙東昇這麼說了,於是上前揭開了藍衣年輕人的手銬,拎著電jǐng棍站在趙東昇的身後,虎視眈眈地瞪著藍衣年輕人,以防他有不軌的行為。
“為什麼要來我們廠?”望著站在那裡活動著雙手的藍衣年輕人,趙東昇不動聲sè地問道。
“我是想來採訪你們趙廠長的。”藍衣年輕人苦笑著衝著趙東昇一攤手,“可是門衛不讓進,我只好翻*牆進來了。”
“你採訪趙廠長什麼?”趙東昇聽聞對方竟然是來採訪自己的,心中感到有些好奇,不動聲sè地問,自從機械廠下了封口令後,無論是機械廠還是電器廠,只要不是本廠的職工,通通都不讓進門。
“聽說前幾天德悅酒樓裡發生了一起外國人虐待本市女子的事情,你們趙廠長是當事人,我想採訪他一下,看看事情是否屬實。”藍衣年輕人並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東昇,末了加了一句,“我很傾佩他的這種行為,想將那個外國人的惡行公之於眾,讓他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
德悅酒樓就是趙東昇爆揍安曼的那個酒樓,趙東昇開始真沒有注意到酒樓的名字,還是在酒樓做筆錄的時候從jǐng方那裡知道的。
“你是《經濟時報》的吧,怎麼對這種八卦事件這麼感興趣?”趙東昇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恐怕藍衣年輕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次前來的目的並不是要讓安曼繩之以法,原因很簡單,《經濟時報》是國內財經界最重要的報紙,報道的都是國內經濟界的大事,藍衣年輕人應該知道自己的使命,不可能去做那種跨界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將這個訊息給那些對八卦事件感興趣的同行。
另外,由於安曼的特殊身份,藍衣年輕人應該知道這件事情黃州市肯定會低調處理,他不可能從趙東昇那裡得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可他還是大費周章地來了,那麼很顯然別有用心。
“這不是八卦,這是一起惡xìng強暴、虐待婦女的事件,我們記者有責任將它公之於眾。”藍衣年輕人搖了搖頭,大義凜然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