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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雨凝溫順地點了點頭,隨後嬌聲向趙東昇說道,“趙大哥,新年快樂,祝你在新的一年裡大展宏圖,將黃州電器廠越辦越好。”
“你也新年快樂。”趙東昇聞言笑了起來,“祝你學業有成,早rì歸來。”
一年半沒見,秦雨凝有很多話要跟趙東昇說,饒有興致地與趙東昇聊著她在美國時發生的事情,在趙東昇面前她拋棄了在人們之前的冷豔,又恢復成了一個天真活潑的少女xìng格。
面對著嘰嘰喳喳地說著話的秦雨凝,趙東昇選擇作為一個忠實的聆聽者,反正秦雨凝現在有的是錢,根本就不在意這點兒長途話費。
“雨凝,該走了,晚會要遲到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正當秦雨凝與趙東昇聊得興起的時候,趙東昇忽然從聽筒裡聽見了敲門聲,接著就是一個男人洪亮的聲音。
“等一下,馬上就來。”秦雨凝衝著房門喊了一聲,隨後笑著向趙東昇說道,“趙大哥,晚上唐人街有個新年歡慶會,我要去參加了,咱們下次再聊吧。”
“好,下次再聊。”趙東昇聞言,微笑著囑咐秦雨凝,“路上小心點兒。”
“嗯,趙大哥,你要注意身體,工作別太拼命,那樣可是容易變老的哦!”秦雨凝點了一下頭,嬌笑地說了一句,隨後掛了電話。
趙東昇聞言笑了笑,將電話掛了回去,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秦雨凝這樣跟自己開玩笑,看來以前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秦雨凝很拘謹,以致埋沒了她的天xìng。
“那個男人會是誰呢?”下一刻,趙東昇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他很好奇電話裡那個喊秦雨凝的男人與秦雨凝之間的關係。
出於一種雄xìng的本能,他對於秦雨凝在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後就掛了電話感到有些不爽。
“自尋煩惱!”不過趙東昇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隨即自嘲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些想多了,無論那個男人是誰,好像都跟他沒什麼關係,他實在不應該糾結這種事情,就像他吃醋了一樣。
“下雪了!”就在這時,一個出去上廁所的年輕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興沖沖地說道,他頭上和身上落著一些雪花。
所謂瑞雪兆豐年,新年的第一天下雪,這可是一個好兆頭呀,預示著今年莊稼將有一個好的豐收。
聽到那個年輕人的話,屋子裡的人呼啦一下湧到了院子裡,只見漫天的雪花從天而降,四周成為了一個白茫茫的世界。
趙東昇走到院子裡,伸手接了幾片雪花,一股涼意頓時從掌心傳來,他隨後將它們攥在手中,仰頭望向了天空,閉著眼睛任由雪花飄落在臉上,此時此刻,他想到了白欣和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父母,一股難以言語的憂傷湧上了心頭。
在另外一個世界,白欣十分喜歡雪,趙東昇於是笑稱她是雪丫頭,為了讓白欣開心他在大學的一個寒假特意帶著她去東北看雪,兩人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快樂的一段時光。
趙東昇從來沒有想過白欣有一天會永遠地離開他,當白欣奮不顧身地替他擋了子彈,生命像雪一樣在趙東昇眼前融化的時候,趙東昇覺得他的世界一下子變成了灰sè的,再也沒有了昔rì的sè彩。
在很長一段時間,趙東昇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他很懊惱自己沒有保護好白欣,因此就用工作來充實自己,他也因此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擔任了市值排行全球第一的黑爾電子的首席工程師,並且擁有其中百分之九的股份,是人們眼中不折不扣的完美成功人士。
雖然趙東昇過著光鮮的生活,出席著頂級社交場合,與上流社會人士為伴,但是他心中的孤寂是誰也不知道的。
大年初九,chūn節假期結束後的第二天,趙東昇開著一輛從縣裡借來的吉普車去了唐州市,徑直來到了唐州賓館。
唐州賓館的一個房間裡,十幾名昨天乘坐飛機從河東省趕來的黃州電器廠的人員已經等在裡面,見到趙東昇進來後紛紛站了起來。
這些人是黃州電器廠的評估人員,準備隨著趙東昇去考察唐州市拖拉機廠,對唐州市拖拉機廠的資產進行評估,然後完成兼併事宜。
與兼併江州第一機械廠不同,趙東昇在後來的兼併中實行了嚴格的評估制度,以防被收購的企業趁機弄虛作假,多報企業的債務和職工等,畢竟黃州電器廠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他可不想當這個冤大頭。
唐州拖拉機廠是黃州市的龍頭企業,副廳級單位,山南省重點企業,成立於五十年代,已經有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