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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以月之靈氣修煉的女弟子，對男古武者來說，完全是絕佳的鼎爐。自古以來，水月派女弟子失蹤不見的事例不少，皆是被人擄走做為雙修鼎爐。

這就有人會產生疑問了：要說水月派傳承千年，實力應當雄厚無比，為何還會怕那些古武者？

這就得說說水月派的事了，水月派傳承千年無錯，底蘊雄厚也無錯。但，水月派的實力，卻是不高，只因水月派的修煉功法有缺陷。

倒也不算是缺陷，主要是月屬陰，水月派修煉只修陰不修陽。俗話說獨陰不生，獨陽不長。只修煉陰氣的水月派，自創派祖師李清照之後，皆無人可到天階。166

數百年的探究，水月派還是無法得窺天階門檻，無奈下劍走偏鋒轉入機關陣法以儲存門派。那掩飾了水月派所在的護派大陣，便由此而生。

趕了三個小時左右的山路，凌晗一行三人，來到了水月派所在。

這是群山間的一處空地，再往前，詭異的迷霧環繞，看不清其後的景物。

這環繞的迷霧，令凌晗心中微微一動，心下猜測這是陣法釋然。而腦海中歐冶子的聲音，確定了凌晗的猜想。

“這是。。。。迷陣。”

這幾天來，因即將解除莫邪的訊息，所以凌晗與歐冶子還有干將之間的交流多了不少。

“師父知道陣法？”

凌晗這是真的詢問，因為，歐冶子從未表現出他對陣法的瞭解。

“知道一些。”

歐冶子的聲音頓了頓，繼續道：“這個陣法，很高階，晗兒你要是貿然闖進去的話，結果。。。很懸。”“這水月派，果然陣法無雙。”

凌晗稍稍挑了挑眉宇，沒有反駁。

一個能令天階古武者束手無策的陣法，水月派，果然底蘊深厚。單憑這個，就足以延續千年。

正思索間，朧虔惗喚了喚凌晗，“三少。”

凌晗目光轉向朧虔惗，對上她淡然、帶著一絲輕笑的眸子。

“三少不帶上面具嗎？”166

在凌晗的目光注視下，朧虔惗眼波流轉了一下，輕聲說了一句。她的話語一出，凌晗雙目微微一眯，旋即輕笑道：“你早知道了？”

面具。。。。

在上次奪劍的時候，他是帶著銀色面具出現的，而朧虔惗說的，自是那個面具。而且，來這之前，他確實帶上了那個面具，準備在古武界用的。

他不希望他在古武界的事情和世俗界的他有所聯絡，也沒指望這次還能瞞住兩女。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女子，竟是早已經發現了。

“三少做的確實很隱秘，若是在那之前沒見過三少，虔惗也被瞞過去了。”

凌晗聽出她話語中的含義。在奪取干將劍之前，他和兩女曾碰過面，而在奪劍過程中卻是沒出現。兩女若是有心，自是能猜出面具人便是他。

稍稍一笑，凌晗從隨身攜帶的揹包中取出面具戴上，遮住他半張俊臉。戴上面具之後，凌晗原本柔和的臉盤輪廓有些變動，倒是多出幾絲冷酷之意，以及，一絲邪魅。

朧虔惗眼波在凌晗臉上流轉了一下，輕笑道：“這面具很適合三少。”

她眸中的笑意，令凌晗微微一動。這句話稍稍一聽只是一句讚美的話語而已，但，配上她眸中的笑意，卻是令凌晗感覺朧虔惗話中有話。

很適合他。。。是在說很適合他淡然，帶著一絲漠色的性子嗎？

這女子，若是他的敵人的話，真的。。。令他想要當即抹殺。

“虔惗誇獎了。”

朧虔惗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她能看出凌晗眸中瞬間閃過的忌憚。

“師姐，我們走吧。”

一邊的湘惜雲興致不高，就算凌晗帶上面具，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沒多加理會。她的養氣功夫，比不上朧虔惗，在門派遇到危機情況的時刻，她只一心擔憂門派，連平時調侃凌晗的興趣都沒。

朧虔惗點了點頭，隨著湘惜雲向著迷霧走去，走了幾步之後，回頭看了一眼凌晗，遞給凌晗一張看似令牌的東西，“三少，請跟著我們的腳步走。”

凌晗接過她遞來的東西，輕輕點頭。

從歐冶子那得知的情況，凌晗沒有一絲小覷這陣法的意思，自是按著朧虔惗的安排。當然，若不是相信朧虔惗不會無緣無故害他，他也不會這麼做。

手中這看似令牌的東西，在入手之後，凌晗便從中感受到幾絲氣息波動，不似內氣，卻也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