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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得，前世第一次見到的雪，也是在今天這個日子，也就是這一場雪。臨近元旦的雪，忽地下起的大雪。

前世的今天，他為這場人生見到的第一場雪感到喜悅不已；亦是前世的今天，他與欣梓涵在雪中，確定下了男女關係。

前世的一幕幕，由於這一場雪，忽地在他腦海中閃現。凌晗始發覺，縱使他不曾刻意回想前世，但前世的記憶依舊在他的腦海中，更因為這場雪的到來，變得那麼的清晰。

下著白雪的天，他因首次見到雪的喜悅；他與欣梓涵，在涼亭邊的交集；欣梓涵捧著白雪笑著的容顏；他抱著欣梓涵，低聲輕嘆的話語；以及，他與欣梓涵日後為紀念愛情，在涼亭上刻下的痕跡。。。

一幕幕的閃現，令凌晗的眼眸忽地幽黯。

“三少。”

正當凌晗眼眸幽黯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朧虔惗的呼喚。凌晗腦海中的畫面頓時隱去，眼眸閃爍了一下，恢復正常。而後，轉身向身後看去。151

朧虔惗的身影映入眼簾。

和凌晗一樣，朧虔惗亦是換上一身的冬季運動服。略顯寬大的運動服穿在她的身上，反而將她的身影顯得嬌小一些。柔順的長髮束起，紮成一個馬尾吊在腦後，臉頰因為天氣而略顯紅暈。那眸子，依舊淡然如水，唇角掛著和凌晗有幾分類似的笑意。

朧虔惗不似以往的穿著，落入凌晗的眼中，令後者心中微微閃過一絲的訝異。

他一直以為，朧虔惗的穿著不會改變，今天卻是見到她改變穿著風格。

不可否認的是，今天這般穿著的朧虔惗，相比以往的淡雅出塵，多出了幾絲的塵世之氣。但是，這一些改變，不僅沒有減少朧虔惗那種吸引人的特質，反而令人感到和她拉近了不少。

見朧虔惗對自己打招呼，凌晗下意識的準備回一句，‘朧小姐’。

但，話語還未出口，凌晗便想起之間朧虔惗曾和他說過的話，話語轉為：“虔惗。”

直接叫朧虔惗的名字，略顯親密，不過這也是朧虔惗自己提出的。

事實上，在之前和朧虔惗的碰面中，凌晗甚少直面稱呼朧虔惗。談話間，一直都是朧虔惗叫他三少，而他沒有稱呼朧虔惗。

之前在行政樓前的一聲朧小姐，真要算起來，也是凌晗第一次直面稱呼朧虔惗。只不過，在那次之後，朧虔惗便讓凌晗直呼她虔惗。

“三少這是要去晨練？”

對凌晗直呼自己的名字，朧虔惗似是感到滿意，眼波流轉間，唇角揚起一絲笑意。

凌晗應了一聲，旋即反問道：“虔惗也是一樣？”

朧虔惗點頭應了一聲，旋即輕聲道：“一起吧。”

凌晗自是沒有拒絕，兩人便從宿舍樓下起步開始晨練。

清晨的空氣，很清新，吸入肺中，帶著一陣清爽的涼意，配著天際的白雪，令人神清氣爽。

而天際的白雪，似乎永無止息，持續不斷地從天際遙遙滑落。在這白雪飄落間，凌晗與朧虔惗慢跑在校園間，不時的有白雪貼落在臉頰上，化為一縷涼意。

朧虔惗那馬尾，隨著慢跑在腦後輕微甩動，不時的沾上白雪，又被搖擺滑落。

透過側面視線，凌晗注意到朧虔惗的側臉，很柔和。唇角的笑意，淡然的，和自己有幾分的類似。

突地，凌晗想起朧虔惗要帶他去水月派的事情，令他心中微微一動。

身邊這個女子，是他最看不透的人。

之前，他見過很多人，諸如凌老爺子那種老謀深算的人；諸如葉經綸那種睿智縝密的人；又諸如湘惜雲那種看不清自己內心的人。但，從未有一個人給過他這種感覺。

完全看不透的感覺：朦朧如紗，看不清隱藏在深處的真實面貌。

“三少。”

朧虔惗一聲輕喚，打斷凌晗的思緒，後者望向朧虔惗，“嗯？”

“別忘了元旦過後的事情。”

朧虔惗輕笑了一聲，饒是輕笑，那笑意，亦是淡然。

凌晗眸子微微動了動，啟唇道：“為什麼要帶我去水月派？你沒道理要帶我去的。”

凌晗發問的如此直接，完全沒有一絲拐彎抹角，令朧虔惗眼中少見的出現一絲訝異，不過也是一閃而過。

“虔惗有件事情想要從三少身上確定一下，而確定的方法，便是讓三少跟虔惗去一趟水月派。”

凌晗注視著朧虔惗不見一絲異色的輕然眸子，無法肯定朧虔惗所說是不是正確，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