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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倒是成了其中一個,換了個身份,卻更深刻地明白了什麼是宮閨中的炎涼冷暖。後宮啊後宮,卻比前朝更加殘忍。
他終於明白為何母妃會背上如此惡名,為何會被活活陷害致死。也不知道這一磚一瓦下,隱藏著多少驚濤駭浪,隱藏著多少條妙齡女子的冤魂。
禮妃搖著扇子,見楚原一臉深思地想著什麼。溫昭媛怕是被嚇到了吧,後宮本來就是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不好好掂量下自己就往前衝,那是找死。
“宸妃跋扈慣了,溫昭媛習慣就好。今後日子還長著,溫昭媛如今如此得皇上垂愛,勝負還未分呢。”
禮妃目視前方,見楚原沒反應也不著急,唇邊帶笑:“本宮看溫昭媛今日也不是故意如此?”
楚原被問到心中的事,才有所回應:“嬪妾這衣裳確實是內務府送來的,絕不是嬪妾自己繡的。”
禮妃腳步不停,只是側身看了楚原一眼:“這後宮齷蹉事兒多了去了,本宮知道溫昭媛從小在軍營長大,自然是沒有那些花花腸子。不過在宮中安分守己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學會自保。”
禮妃說到這停住腳步,將手中的團扇交給翠蘭,伸出雙手拉住楚原:“溫昭媛進宮晚,又這麼年輕,自然是對這宮裡的些事情不甚瞭解。本宮雖然比不上寧妃一直在這宮裡,但也好歹進宮十多年坐上了妃位,宸妃雖然再跋扈也好歹會賣兩分面子給本宮。”
禮妃頓了頓,如今宸妃和溫昭媛算是水火不相容了,寧妃又太過孤傲自然不會開口拉溫昭媛。且不說她已經是第二次邀溫昭媛了,如今這後宮中三妃也就只剩下她了,溫昭媛想要保住自己必然只能選擇她。
禮妃想到了這裡心思穩了下來,信心滿滿地開口:“若是溫昭媛來本宮身邊,本宮自然能保溫昭媛不被宸妃欺了去。”
從禮妃剛開口,楚原便把禮妃的心思猜了個透徹。他當然不會傻得以為禮妃是好心幫自己,說到底這宮裡的女人都是為了自己。禮妃雖然貴為妃,卻並不得他的寵愛。說到底當初把禮妃晉到妃位也不過是需要一個端莊嫻靜的女人來為後宮做表率。禮妃空得了個妃位卻沒有皇帝的寵愛,自然要找一個既得帝王寵愛又能牢牢握在手裡的棋子替她爭寵。
如今溫昭媛深得聖寵,甚至超過了往昔的寧妃,卻又只是個小小的昭媛,禮妃當然不會放過他。
楚原心中冷笑,卻也知道面上和禮妃不能撕破臉面。他現在已經成了宸妃的肉中刺眼中釘,若再來個禮妃,那就是背腹受敵了。
“嬪妾今日實在是有些精神恍惚,等到嬪妾好生休養幾日,到時候親自前去永和宮拜見禮妃娘娘可好?”
禮妃沒想到楚原仍舊是推脫之詞,黛眉微皺。但又想到今日的事情,溫昭媛也不過是初試宮閨,今日的鬧劇她感覺心中不安也是合情合理。這樣一想,禮妃心中也安定了些。
“罷了,那本宮便在永和宮等著溫昭媛。”
禮妃瞅了瞅不遠處的永和宮,楚原會意行禮:“嬪妾恭送娘娘。”
禮妃抬起頭搭著翠蘭的手往宮裡走去,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溫昭媛,本宮已經給了你兩次機會,你可別讓本宮失望啊。
楚原送走了禮妃,好不容易回到了長春宮,有些疲累地半臥在貴妃榻上:“白芷,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白芷拿來櫃子中的消腫膏藥,心疼地看了看自家主子已經高腫起來的右臉:“這件事定然是大有蹊蹺。主子,要不明日奴婢便將這件衣裳拿去內務府,若是內務府也不識得這衣裳,必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楚原感受著白芷為他細心地塗抹上膏藥,塗上膏藥的地方清清涼涼的,倒是緩解了剛才的疼痛。從送走禮妃之後,他心中一直有個大膽的猜測慢慢形成,也不知道對不對。想到這裡,楚原微閉著雙眼:“也好,明日你便去趟內務府弄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歹毒。”
作者有話要說:
☆、撞衫風波(下)
偌大的金鑾殿上,落針可聞。蕭梓綰穿戴著皇袍高坐在金鑾寶座上,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底下排列整齊的文武百官。殿前兩隻仙鶴銜著兩柱香,一縷縷幽香從仙鶴嘴中飄蕩出來,倒是為這肅穆的氣氛添了些祥和的意味。
蕭梓綰本來就還沒睡醒,每天被逼著上早朝實在是一件太痛苦的事情,好在楚原也要早起給太后請安,想到這裡蕭梓綰心中才稍稍有些平衡。
李福祿一揮手中的拂塵,往前一步捏著嗓子尖聲尖氣地說道:“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蕭梓綰目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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