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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梓綰試探性地扯了扯楚原的袖子:“皇上?”
楚原低著頭盯著蕭梓綰繡著金龍的鞋子看,突然伸手想要脫下她的鞋子。這動作看得蕭梓綰是心驚膽戰,楚原是什麼人,那可是天下最尊貴的人,更重要的是小氣的男人。現在他替自己脫鞋,指不定以後她要替他做什麼事才能補回來呢。
想到這裡蕭梓綰驚恐地拉住楚原的袖子,聲音都有些顫抖了:“皇上?”
誰知楚原毫不在意,嘴上淡淡地應著,手下動作不停,三下五除二就把右腳上的那雙鞋子脫了下來。褪下右腳上的襪子,蕭梓綰的大腳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右腳的大拇指處高高腫起,甚至指甲都有些裂開了。
楚原黛眉不自覺地緊蹙,只覺得心中又氣又恨,還有種莫名的情緒交織在一起。這些情緒充斥在他的胸腔中,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堵得慌。
雖然明知道現在這具是楚原的身體,腳這種敏感的地方即使被男人看見了,看見的也是他自己的腳罷了。但蕭梓綰心中還是燥得慌。房間中充斥著異樣的情緒,蕭梓綰感覺臉上燒得慌,迫切想要說些什麼緩解下這情緒。她低下頭才發現,楚原的袖子已經被她手中的汗水浸得不成樣子。
“皇上,今天早朝白子軒上奏,說南江大旱。”
楚原的目光停在她右腳高腫的地方不動,嘴中發出的“哦”轉了幾個音,倒是有些吃驚的意味。
楚原起身在一旁的櫃子中翻找了一會兒,找出一個小藥瓶,丟在蕭梓綰的身邊。
“消腫祛瘀的藥,自己敷上。別去找太醫,丟臉。”
蕭梓綰接過那小藥瓶,開啟藥塞一聞,一股清幽的藥香味撲鼻而來。聽楚原的那句話,也不知道是關心她還是嫌棄她,她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只低低地應了聲好。
楚原就著一旁的凳子坐了下來,既然蕭梓綰現在來找他,想必事情已經有了決斷。
“南江之事,你如何處置的?”雖然對蕭梓綰擅自做主的行為有些不滿,但在那種緊急的情況下,倒也真是難為一個弱女子能夠有勇氣決斷國家大事。
每當說到朝政事務楚原都是額外上心,蕭梓綰自然也不敢隱瞞,便一五一十地把袁方那些法子說給了他聽。
楚原看了眼一旁水晶盤子上盛放的冰葡萄,對於袁方的處理不予置否,淡淡地點了點頭。袁方到底是他信任的人,這樣的處理法子倒是對於南江在合適不過。
“不過,溫昭媛是派誰去的南江?”
楚原的話讓蕭梓綰想起朝堂上那個說話時還會露出兩顆小虎牙,但卻意氣風發神采奕奕的美少年,心下又憂心了幾分。害怕楚原發怒,頓了許久才忐忑地開口:“此次南江之行,王爺極力自薦……”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話就像是被她吞了一般,消失在口中。
楚原不動神色地挑了挑眉頭,這大周的王爺只有一個,便是他的五皇弟楚禮勳。楚禮勳現在雖然被封為昭王,但也不過及笄之年。常年都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又怎麼會突然想要去南江那般窮山惡水的地方自找苦吃。極力自薦?這事兒可當真有趣得緊。
蕭梓綰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楚原的表情,看他表情不變才長長舒了口氣。
“五皇弟想要為大周盡一份力,那便隨他去吧。”
楚原這話說得不冷不熱,可蕭梓綰還是下意識覺得楚原和楚禮勳這兄弟兩個之間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蕭梓綰將那小藥瓶收好:“那皇上,上靈水寺祈雨之事?”
皇帝自古以來都是真龍的化身,是神的意志的現世,在大周是被認為唯一一個能與上天一直溝通交流的人。每當大周遇到大旱,帝王率領宮妃前往靈水寺向上天祈雨已經成為了一種亙古不變的傳統。
楚原自然知曉蕭梓綰的意思,雖說祈雨是皇帝率宮妃前去靈水寺,但後宮宮妃無數,自然不可能全部帶過去。老祖宗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前去祈雨時所帶宮妃數量不能超過三人。僧多粥少,想來最近後宮裡都不會太太平了。
想到這裡楚原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扣在桌子上,第一次對自己曾納了那麼多宮妃而感到無奈。楚原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朕是要去的,再加上寧妃……”說到這裡楚原卻再也想不出其他人了,這一月多的生活真是讓他對後宮厭惡透了。除了寧妃還真是想不出來其他讓他看得順眼的人。
“兩人足矣,多了朕看著也煩。”
永樂宮主殿,宸妃坐在妝匣前,呆呆地看著鏡中的容顏。身前琿春為她描眉,只是幾筆的,彎彎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