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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而易舉地便歸還給了他!還有他們在前朝的內應,無一不是朝中重臣,難不成楚原真的想要冒著朝堂顛覆的風險也要除去他們麼!
楚禮勳面色慘白,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當初他到了南江之後,便將楚原安插在這裡的勢力暗地裡除去了,南江很快落入他的實權掌控之中。當初他還在困惑為什麼楚原安插的勢力如此不堪一擊,如今看到眼前的男人他才明白,若是楚原的勢力真的被他除去了,那蕭遠光怎麼可能在沒有被他發現的情況下便率領軍隊進入了南江!
楚禮勳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會不會從他進入南江開始的那一刻,便已經落入了楚原時時刻刻的監視之中,他卻毫無所知。他所做的一切楚原都清清楚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就彷彿是戲子,表演著一出啼笑皆非的大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啊!”楚禮勳怒極反笑,彷彿是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笑得太急,反而狠狠地咳了兩口。依照楚原的性子,他突然發現並不是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性。從小到大,楚原隱藏得都是極深極深,他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
蕭遠光皺著眉頭看著楚禮勳,正想要說什麼卻被楚禮勳給打斷了:“楚原既然如此謹慎,怎麼可能放心你和央見面,他可是鳳鳴下一任的王!你知道麼!”
楚禮勳的表情已經從癲狂慢慢平靜下來,蕭遠光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眼央:“因為微臣信任他。”
蕭遠光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光是信任二字楚禮勳便能感受到裡面蘊含著的深切含義,這背後到底還有什麼隱秘糾葛他不想知道,他只想要感嘆一句,天意弄人!
“王爺便在此處稍作休息吧,明日微臣將派人親自送你回京。皇上……皇上自會親自召見你。”
楚禮勳面上浮現出一絲冷笑,一絲絕望。眼睜睜地看著央跟隨蕭遠光走出帳篷卻無話可說。他的眸子中滿滿都是絕望的空洞,他憎恨先帝,憎恨那個女人,憎恨大周,憎恨那個看起來金碧輝煌卻已經腐朽不堪的皇宮!他恨楚原麼?說實話並不是,雖然從小到大和楚原情分並不深厚,但他卻在潛意識中和楚原有著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和楚原的母妃都永遠長眠在了那朱牆黃瓦下的皇宮。他的母妃絕色傾城,性格剛毅,身上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王者之氣……但這一切都是聽說,他卻從未見過他的母妃。他只知道,從他出生之後沒多久,甚至是他都還沒有記憶的時候,母妃便被人陷害而死,更確切的說,是為了保護他而死的。
關於母妃的每一個描述都是從宮女那裡東拼西湊聽來的,長大了的他有時候會躲在屋子裡,按照宮女們的描述悄悄地用筆描繪她的臉龐,然後不自覺地親吻著她的額頭。她是他的母妃啊,為了保護他而死的母妃,他怎麼能不愛。
關於祭奠母妃的一切,他都只能悄悄地進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因為啊,他知道,害死母妃的那個女人如今是後宮裡權勢最大的女人,他要表現得儘可能乖巧,討她的歡心,這樣他才能保住母妃給他的這條命!
但天知道他對那個女人有多麼怨恨!每次見面他都要強忍住刺死她的慾望,那麼小的孩子,他已經學會了如何忍耐。他死死壓抑住內心嗜血的慾望,還要裝出乖巧可人的模樣,每一次,每一次對他來說都彷彿是凌遲!
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他的腦海中會浮現出母妃的樣子。每當這一時刻,他甚至覺得凌遲對他來說更好受。凌遲一片一片割的是身體上的肉,而他被一片一片剜下來的,是他的心!
或許從那時開始,在那種近乎於自虐的行為之下,他的心理慢慢開始扭曲變形。他開始憎恨身邊的一切人與事,他想要復仇,他需要力量!所以在那個時候,即便是相貌和母妃並不是那麼相像的寧妃出現在他的面前,對他伸出雙手,告訴他她的身份,他根本沒有半點猶豫便拉住了她。
或許只因為寧妃可以幫助他復仇,可以給與他力量。並不是因為什麼可笑的親戚關係,只是這樣,僅此而已。
從那天開始,或許是更早以前,仇恨的種子在他心中生根發芽。他發誓他一定要摧毀這個腐朽不堪的後宮,他發誓他一定要那個女人血債血償!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連老天爺也不幫他,為什麼他如今所做的一切,讓他感覺到快要接近成功的一切,都只是楚原眼中的一出好戲而已!
等到央和蕭遠光的腳步聲消失在帳篷外之後,他終是忍不住哭了出來。白淨細膩的臉上還帶著青澀,一行清淚便從他眼角滑落,沾溼了他的髮梢,模糊了他的雙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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