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垂眸發出一聲低低的笑聲:“動不了你麼?你可真是狂妄自大的厲害。”
楚禮勳明明是胸有成竹,這個男人那夜既然說出那種話就證明他把鳳鳴看得很重,甚至於不敢用它來做一絲一毫的賭注,即使贏了的話鳳鳴會獲得永遠的自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央清冷略帶嘲諷的語氣之下,他突然不那麼確定了。
“好好看看這片土地吧。”央的語氣平穩,沒有一絲起伏,但楚禮勳卻不知為什麼,在感覺到強烈不安的同時,總覺得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憐憫。
阿蘇放開阿奇的手臂,蹦蹦跳跳地走到他跟前,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在他的臉上打量了許久,突然伸出右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就好好睡一覺吧。”
楚禮勳能夠清晰地看見阿蘇的右手指縫中帶著幾枚細長的銀針,聽完阿蘇的話他更是警鈴大做。他想要躲避,他想要還手,但是卻連渾身上下一絲一毫的力氣也無法調動。這樣的他就彷彿是一個廢人,任人魚肉的廢人。
楚禮勳雙目有些泛紅,表情變得猙獰可怖,他感覺到阿蘇的右手就在他的頭上輕輕撫摸著,力度柔和,剛好撫平了他方才因為中了七星海棠而抽搐疼痛的神經。彷彿阿蘇的手掌有著神奇的魔力,就在這一下一下的撫摸中,疼痛如同潮水般褪去。
如果不是知道這溫柔的背後便是一把尖刀,他甚至都有些想要睡下去的衝動。就在他撫摸得神情有些恍惚的時候,突然感覺腦後劇烈一疼,然後他只感覺他的世界開始翻覆,天旋地轉。幾乎就在幾個呼吸間,他突然眼前一黑,然後什麼也看不見了。
意識的再次清醒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天的午後,楚禮勳睜開眼睛,或許是因為那天留下來的後疾,到了現在他只要微微一動便能感覺到腦後一根筋扯痛得厲害,渾身上下也痠痛不堪。楚禮勳過了一會兒才對斜斜照射進來刺眼的陽光適應,他睜開眼睛環顧四周。
他是平躺在一張木床上,木床簡單樸素做工粗糙。微微側頭,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並不是一件屋子,準確來說只是一頂帳篷罷了。深綠色的帳篷並不算大,帳篷裡面的裝飾也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只有一張他正躺著的床,還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居然再無其他的。
楚禮勳卻突然有些迷茫了,央並沒有如同他所想的那樣殺了他,反而是擄走了他。他不知道央對他和寧妃的關係清楚多少,但從寧妃的表現來說,至少央在鳳鳴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所以即便是不清楚他和寧妃的具體關係,也應該知道,他們之間關係不菲。
難道說,央是想要利用他來威脅寧妃?楚禮勳沉思了片刻,腦海之中開始快速分析起這種可能性的大小。可是當他的目光轉移到這頂帳篷的時候,卻突然陷入一陣迷惑。
鳳鳴人崇尚凰神,不管是居住的木頭房子或者是石頭房子,亦或是這種帳篷,頂上一定會有凰神的圖騰。而這頂帳篷卻並沒有!
耳邊依舊傳來帳篷外面‘喝喝喝’的吶喊聲,可以清楚地聽清,這是一種吶喊的號子,而且都是男人,並且依照這聲音的響度來說,人數不算少。
楚禮勳聽到男人的叫喝聲,卻更加迷惑了。這很明顯就是士兵操練時候的吶喊助威聲音,不管是央還是鳳鳴,像大周那種正經計程車兵都是很少的。他們更多的是注重的是巫術這類邪門歪道的東西。而且據他所知,央手下的勢力應該是巫師才對,難不成他還培養了軍隊?
種種疑惑不解在楚禮勳的腦海中閃過,他思考越多,卻發現矛盾的地方越多。楚禮勳微微閉上眼睛,靜靜等著腦海中的那股抽痛過去,然後才微微動了下身子。
這一動他才發現,他渾身上下都被一根銀白色的絲線邦的嚴嚴實實。那絲線看起來也就麵條粗細的樣子,看上去並不像是很結實的樣子。楚禮勳咬著牙,雙手使勁用力,卻發現那絲線並不像看上去那麼弱不禁風,他這麼一掙扎反而那絲線勒得更緊了。
細細的絲線深深陷入肉裡,摩擦著他的面板,他的喉嚨中不禁發出一聲痛苦的□□。
“誒,你醒啦。”沒過多久,帳篷的簾子便被人揭開,他看見阿蘇手裡捧著一捧金色的小花蹦蹦跳跳走了進來,見到他醒來,發出驚喜的叫聲。
阿蘇有些疑惑地看著滿頭冷汗的楚禮勳,還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額頭:“誒,你怎麼滿頭是汗?”
楚禮勳有些厭惡地躲過阿蘇的觸碰,這根絲線一看便知道是誰幫他綁上的,她居然還能一臉無辜地問他怎麼回事。因為剛剛那一下扭動,那絲線又陷入肉幾分,甚至於有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絲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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