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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所有的新款全都拿出來。”店裡的營業員似乎熟識衛斯理，立即訓練有素的把所有的新款都拿了出來。

“衛先生！好久不見你來我們店咯！這次也是和莉莉小姐一起來麼？剛好，這一季的新款有幾件非常適合莉莉小姐……”在看到表情呆滯的心怡後，店長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啊～是很適合和您一起的這位小姐，呵呵！呵呵呵！”

“先拿你說很適合莉莉……適合心怡的那幾件給心怡試。”

“不是，你們說的莉莉是誰？”每次聽到這個名字，心怡心裡都會顫動一次，有種莫名的恐慌。衛斯理沒有回答心怡的話，示意店員把心怡推進更衣間。

店長偷偷的鬆了口氣，她本來以為衛斯理一定會因為她說錯話而大發雷霆。不過眼前的女子雖然妝容和穿著都和莉莉的風格一樣，身上的氣質卻有著天壤之別。

心怡試穿的第一件衣服是寶石藍，華貴風格的春季最新款。裙子上細碎的寶石無不彰顯著貴氣。

“還不錯！”衛斯理看著鏡子裡的心怡。心怡臉上卻沒有多少欣喜，從早上到現在，她都覺得自己不是自己。穿的衣服鞋子，甚至……甚至連衛斯理都像是看著她……卻又不是在看她。

兩個人經歷這麼多，好不容易換來相處的時光，她怎麼可以洩氣呢？能和衛斯理在一起哪怕多一秒都是賺來的，她應該要相信衛斯理，相信兩個人的感情。

暗自給自己鼓勁，心怡揚起牽強的笑容，把所有的疑問都吞回肚子裡，不想掃了衛斯理今天的興致。

“乖！把這些衣服都試了！”衛斯理溫柔的推著心怡去試衣服，心怡張嘴想告訴衛斯理，自己的叫後跟因為那雙鞋子已經破皮了。

“還是，你想讓我幫你試！”衛斯理邪氣的伏在心怡耳邊說著。

心怡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把衛斯理推開，履步維艱的再次走進更衣室。就是這樣，今天只要是她想表達什麼個人意願，衛斯理就用這招威脅自己，讓自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商場逛到現在，心怡早就沒了開始時的甜蜜，腳上的鞋子讓她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現在她只希望他們能早點逛完早點回去。

“嘶～痛～”在試了第n件衣服之後，心怡終於受不了的一屁股做在更衣室裡，把鞋子一脫，才發現鞋跟的地方早就血肉模糊了。“呼～怎麼辦～斯理好像很開心，現在告訴他要回去，會不會讓他不開心？”心怡懊惱的坐在地上，現在真的是進退兩難了。

“咔！”更衣室的門突然被開啟，嚇得心怡差點失聲尖叫，好在尖叫的前一秒她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衛斯理。

“換好衣服怎麼還不出來？我擔心你出事，所以就進來了。”

心怡下意識的把受傷的腳藏在後面，用力撐著牆壁站起來。“我有點累了，如果可以……我們……”可不可以先回家？沒等心怡把話說完，衛斯理附上心怡的唇，落下淡淡的吻。“換好衣服就出來，我很期待看到你的樣子！”

心怡眼神黯淡，她還以為……明明衛斯理就在她眼前，每個表情每個動作都溫柔的不得了，她卻覺得今天的衛斯理好殘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心怡搖搖頭，她怎麼可以這麼想斯理呢？斯理一定是不知道她的腳受傷了，所以才會這樣的，沒錯，斯理他只是不知道。

“衛先生，我看心怡小姐走路的姿勢不太正常，是不是鞋子穿的不太舒服？”店長有些看不過去，趁著心怡不在場，好心的提醒衛斯理。

“她是不是不舒服還用你來告訴我麼？”衛斯理冷冷的看了店長一眼，店長沒再說什麼。衛斯理可是他們店的大財主，就算看不過眼，店長也不可能得罪衣食父母。

心怡瑟縮一下，不太確定了。剛才店長和衛斯理的談話心怡都聽到了，她還以為衛斯理什麼都不知道，現在看來好像不是。不對，不對，廖心怡，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敏感脆弱了，不就是腳後跟磨破點皮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怎麼可以因為這麼小的事情懷疑斯理呢？斯理這麼愛你……還是他親口告訴你的，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相信斯理。

雖然這樣告訴自己，這次，心怡卻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剛才試過的，包括她身上穿的，全都給我包起來，送到我剛才說的地址。”

“好的，衛先生。”

“走吧，我們去吃飯。”衛斯理依然溫柔的笑著，卻沒有上前牽住心怡。原本腳已經傷痕累累了，現在走路又少了衛斯理的攙扶，全部的中心都落在受傷的腳上，好幾次，心怡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