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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一根小小的蠟燭放在地上,朦朧的橘色光線只看得清房間的大致輪廓,陸庭川看著蘇鈞沒有動,嘴角噙上了笑,“你害怕我?要是這樣的話,你睡吧,我坐在這裡就行。”
蘇鈞把外套脫掉,“隨便你,你想睡就睡,想坐就坐。”
明知道陸庭川故意這麼說,但是被陸庭川這麼一激,蘇鈞也不想在這件事上扭捏,反正兩個人早就沒有了關係,現在這樣的情況也不是兩個人能控制的,何況他和陸庭川也需要休息。
一張床而已,蒙著被子睡覺,又不代表什麼。
蠟燭被吹滅,沒有了視覺,人其他的感知變得更敏感,蘇鈞躺下沒多久,就感覺到了有人揭開被子,接著睡在了自己旁邊。
索性這張床不小,兩個人也就是肩碰到肩的地步,一點兒也不擠。
蘇鈞的全身肌肉繃緊,側過身去,說一點兒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陸庭川輕笑了一聲,聲音就在耳側,“你身體這麼僵硬怎麼睡覺?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蘇鈞沒有答話。不過陸庭川睡了之後,也再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側過身以後,兩個人中間甚至隔了一條縫隙。
蘇鈞本來挺緊張的,卻抵不過漸漸蔓延的睡意,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陸庭川睜開了眼睛,他右手搭在身邊人的腰上,把對方抱到自己的懷裡,面對著自己抱了個滿懷。
在蘇鈞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陸庭川勾了勾唇,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看來這次真沒來錯。
***
蘇鈞睜開眼睛就看到陸庭川放大的臉,鼻挺唇薄,纖長而濃密的睫毛垂著,睡美人。
他皺了皺眉,把陸庭川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移開,在他的印象裡,兩個人的睡相都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
蘇鈞剛把陸庭川的手拿起來,陸庭川就睜開了眼睛,看著蘇鈞握著自己的手腕,唇角淡淡的笑,“早安。”
蘇鈞看了陸庭川一眼,也沒說話,徑直的走了出去。
雨已經停了,雨後的空氣帶著芳草的清新。不過依舊斷電,估計是昨天暴雨把不知道是哪裡的電路損傷了。
吃過了簡易的早餐,陸庭川倒是和鄉民聊得興致勃勃,毫無代溝。
陳昂帶的人是中午十一點到的鈴木鄉,他昨天夜裡找到人之後,再回來就已經不見了陸庭川的人,陳昂當時就急得不得了。
那時候河水又滿了上來,淹了過河的橋,河水流湍急根本過不了人,又是晚上,強渡太危險。
陳昂一夜沒閤眼,心驚膽戰,想著要是下午之前找不到陸庭川就打電話回陸家,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驚動老爺子。
第二天天一亮,也不等水消了,他就讓人架了臨時的繩索橋過來了。這會兒見到人終於把擱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
看著一路來的七八個人,鈴木鄉看陸庭川的表情都有些不同了,心裡也模糊知道陸庭川應該不是普通人,來的七八個人一看就是練家子,還是吊繩索過來的,多大的能耐才能引來這麼多人。
只是陸庭川依然聲色淡淡的,話也不多,讓人無從猜起。更不敢去問。
晚上七點的時候,河水終於消退了下去,露出了橋面。蘇鈞跟著陸庭川一行人一起回了石溪。
不但推遲了兩天,還三天沒給達達打電話,蘇鈞也不知道達達在他舅爺那裡有沒有鬧,他回去指不定要怎麼把小祖宗給哄回來。
石溪鎮的地勢不高,這次的雨勢太大,鎮上面也淹了水。水是暴雨的那幾個小時漲上來的,地勢低一點兒的街道一樓都淹了一半。昨天夜裡,鎮上還拉了警報,所幸再此之前雨水就已經連綿了一週了,看著水勢漲了上了,大家都把值錢的東西給轉移了,倒是沒有多大的損失,不過是汙水退了難清理了些。
雨水停了之後,不到三個小時水就已經退了下來,街上到處都是淤泥和一些被衝出來的東西,小板凳什麼的,不時的有小孩跑過來跑過去,看看有什麼可以撿回去當玩具,聽說有人撿到了水庫裡被衝下來的魚。
鎮上的幼兒園也淹了水,老師已經打過電話通知了,說要臨時放假兩天。
達達昨天一直說要等爸爸回來,怎麼說不聽,抱著手機等電話不撒手,到了晚上,李梅把手機從他手中拿了出來,讓他睡覺,誰也沒想到達達就‘哇’的一聲急哭了,這一哭就不能收場了,邊哭邊問,“爸爸是不是走了?”
折騰了一夜,天亮了達達哭得體力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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