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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力。
默然頷首,花惜染吃力地背起君御,腳步踉蹌著繼續往前走。
兩名手下目送花惜染揹著君御離開,彼此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視死如歸的意思。“好兄弟!”兩隻長滿了薄繭的大手緊緊握在一起,這一刻,他們義薄雲天生死無懼!
君御到底是個男子,雖然不胖,可身高在那裡,花惜染揹著他禁不住很是吃力。才走了沒有幾十米遠,她就已經累得跟條狗似的只恨不能把舌頭吐出來。
眼看著天色漸晚,花惜染心有焦急,卻也無可奈何,只盼望著沉魚落雁能早點帶著人趕過來。心裡忍不住有些擔心君御那兩個手下,但是路是他們自己選擇的,她自然也不會多置喙什麼。
腳下忽然一個踉蹌,不知道絆到了什麼東西,花惜染身體猛地往前傾去。趴在她背上的君御亦無可倖免地跌下地。
花惜染倒抽一口冷氣,胸前縱然沒有波濤洶湧,可也總是有起伏對吧,這一摔,險些給她摔成死麵餅。
欲哭無淚地爬起來,花惜染恨恨地瞪著身邊那個罪魁禍首,見他平日凜冽黑眸此刻閉得死緊,絕色容顏也蒼白如紙毫無生氣,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
抬手敲了敲腦袋,“得,老孃欠了你的!”花惜染憤憤不平地咕噥了一句,從身上翻出匕首、銀針、火摺子等物,又從君御身上搜刮出幾個小藥瓶來,看了看,確定是金瘡藥之類的東西。
動作不無粗魯地扯開君御胸前的衣襟,花惜染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恍然。只見君御肌理分明的胸膛可謂是傷痕遍佈,一條條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傷口觸目驚心。尤其是當胸一劍,距離心臟不過一寸有餘!最讓她驚駭的是,那半截斷劍尚且留在他身體裡。
花惜染眯眼努力回想了一下,似乎就是在君御手中的天蠶絲捲上她的腰的瞬間,有白衣人持劍劈來,當時她大腦有點蒙,所以並未察覺到他的異樣,可是現在想想,當時他的臉色的確是駭人得緊。那種似要毀天滅地的煞氣,直叫天地驚鬼神泣!
“算了,看在你跟皇帝美爹關係這麼好的份兒上,老孃就勉為其難救你一次了。”花惜染垂眸漫不經心地說道,手中的動作卻乾脆利落。
由於那半截斷劍距離君御心臟太近,花惜染不得不集中精力絲毫不敢馬虎,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到斷劍被拔出體外,她額頭上已經是汗如雨下。這裡沒有消毒水沒有手術刀,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斷劍上的血是紅色的,花惜染禁不住微微舒了一口氣。還好,劍上沒毒。她擅長的是外科手術,對毒術卻只是一知半解。
將斷劍丟到一邊,花惜染迅速拿起金瘡藥倒在傷口上,然後又從裙襬撕下一條布料,輕手輕腳地為君御包紮傷口。
因為君御昏迷不醒,花惜染在包紮傷口的時候雙手必須從他身前繞到他的背後,身體難免彼此接觸。鼻尖嗅到對方熟悉的男兒氣息,那淡淡的微涼的氣息熟悉刻骨,那一夜的火熱痴纏一下子便閃現在腦海裡。
俏臉微醺,花惜染忍不住低咒一聲,手下的動作亦隨之變得粗魯。
君御昏迷中似有所覺,微微悶哼一聲,眉頭皺得死緊,卻是沒有醒過來。
花惜染不著痕跡地鬆一口氣,還好這男人沒醒!不然,她一定會親、手、掐、死、他!“睡著了也不安分!你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麼,沒事使什麼美男計!”
君御如果此刻醒著,一定會覺得自己甚是冤枉。明明是花惜染自己心中有鬼,這怎麼還怪上他了?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不過花惜染是斷然不會承認自己與小人為伍的,她只會趁你病要你命。伸手毫不客氣地戳了戳君御的胸口,自言自語道:“果然還是睡著的時候更可愛一些,真不知道你平時跟你家通房滾床單是不是也整天板著個冰塊臉活活凍死個人!”
似乎是戳上了癮,花惜染越戳越帶勁,越戳越興奮,直戳得君御眉心越蹙越緊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直到花惜染戳夠了,這才不情不願地將衣服給君御裹上,鬆鬆垮垮的樣子,就好像他剛剛被色狼侵犯過一樣。
林子裡光線越發昏暗,聽著周圍時不時傳來野獸的叫聲,花惜染下意識地靠著君御近了一些。前方忽然傳來沙沙地腳步聲,似乎還越來越近。
不知道來人是誰?是敵還是友?!花惜染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神情高度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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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來人是誰?嚶嚶嚶,首推不漲收,晚歌已經心碎鳥。決定牆角種蘑菇去。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