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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御額頭青筋一跳,仍是未動。
花惜染禁不住有些無奈,事已至此,顯然已經是黔驢技窮。她不滿地嘟著嘴巴,小眼神兒格外幽怨,聲音嬌嗲地嗔道:“矮油,不悔哥哥,你欺負人家。哼,人家不要和你玩了嘛!”說著,還不忘扭扭捏捏地一跺腳。
這一下,饒是淡定如君御,也有些不淡定了,只覺得渾身的寒毛迎風招展,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說人話!”他開口,乾脆利落。
花惜染倒是很配合,倒豆子似的:“聽說你有潔癖不喜歡別人靠近你三步之內那麼敢問你是如何跟你家通房XXOO滾床單的難道說你的那個東東很長很長長過三米OMG那麼吊你爹媽知道麼還有你的褲子裝得下嗎哎呀你的臉怎麼這麼黑難道說你是生氣了那你來咬我呀來呀來呀!”
------題外話------
有誰把女主最後一段話是一口氣說下來了滴?0。0
☆、第八章 深夜落水誰人來救
花惜染的一段話長得標點都沒有一個,她一口氣說下來,大腦不禁有點缺氧。但儘管如此,能夠看到君御臉色稍微黑了那麼一點點,她也算深感欣慰了!
“怎麼,不敢麼?”花惜染不怕死地挑釁,二流子似的晃盪著一條腿,她就是料定了,君御不會動手打!女!人!
君御自然不會動手,一來是礙於花桃夭的面子,一來是他並不覺得這件事值得他出手,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會生氣。狹長鳳眸靜靜凝望花惜染,袍袖無風自動,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結成冰。
忽而,君御薄唇輕啟,輕嗤:“白痴。”輕飄飄的兩個字,霎時如同一把最鋒利的匕首,嗖的一下子射向花惜染,正中紅心。
花惜染小心肝兒那麼一顫,恍惚間就想起在現代的時候,自己每一次向男神求婚,都會得到這麼兩個字!
白痴。
如今想想,呵,果然自己是個白痴呢,要不然又怎麼會被一陣風給刮來這沒有抽水馬桶沒有手機電腦更重要是沒有男神的鬼地方!如果那時候自己不傻啦吧唧地爬上天台就好了,只可惜,這個世界,從沒有如果!
唉!花惜染幽幽一嘆,繼而便是淡淡羞惱。“喂,你是不是男人啊,竟然如此小肚雞腸如此睚眥必報如此小氣兇殘如此厚臉皮外加如此不懂憐香惜玉欺負我一個弱女子!”誰能想得到,這堂堂一國太子,整日裡拽得跟個四五八萬似的傢伙,居然也會罵人!
君御是不是男人這有待論證,不過他會開口罵人的事很快就得到了證明。幽深無波若夜空深邃的鳳眸微眯著,以一種菜市場上挑白菜的眼光直直地打量了一番花惜染,然後眼底微微嫌棄地開口:“我是不是男人,與你無關。但是,憐香惜玉……你確定……你也配?”
花惜染咬牙,皮笑肉不笑,“懷疑我不是女人?要不要親身驗驗!”那是誰之前直接被她做昏過去的?果然不是男人,哼!
君御臉色微變,顯然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記憶。好在此時是夜裡,兩人又隔得遠,所以花惜染並沒有注意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濃濃煞氣。
“不知羞恥。”四個字輕飄飄地,卻擲地有聲,君御說完,似是懶得理會花惜染的莫名敵意,轉身便走,“別以為皇帝的女兒便當真不愁嫁,小心你的未婚夫將來不要你。”
君御這話說得雲淡風輕,可不知為什麼,花惜染愣是從中聽出了那麼一絲絲酸溜溜陰陽怪氣的味道來。
“反正全天下的男人就是都死絕了,本公主也不會嫁給你就是了,所以就不勞你老人家操心了!哼!”眼看著君御的身影即將消失在夜色裡,花惜染忍不住跳腳。
君御步子微頓,繼而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墨色的身影很快就和這夜色融為一體,直到再也看不見。
君御就這樣走掉了,任憑花惜染一個人在夜色裡凌亂。她嚴重懷疑,這男人八成投錯了胎,生錯了性別,明明看起來很高冷,怎麼的一開口卻這麼毒舌?不過,未婚夫?哼,她倒是要好好看看,那個傳說中的未婚夫到底怎麼樣!
花惜染以前不是沒見過未婚夫白修齊,只是白修齊臉上一直戴著面紗,從沒摘下來過,所以儘管她一直迷戀著白修齊,卻從不知他容顏幾何。
要說白修齊,也是鼎鼎有名的風流人物,不但人長得好看,醫術和武功更是不在君御之下。若仔細說起來,當是平分秋色吧,算得上當世奇男子。
花惜染一邊胡亂地想著事情,一邊邁著步子,一不留神,腳下驀地踏空,她忍不住輕呼,下一瞬人已經落進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