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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鈞婷一眼就看見題頭《離婚協議書》五個醒目的大字,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卻勉力強撐,咬牙切齒的說:“陶赫瑄,你當我傻?想讓我成全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沒門——只要我一天不點頭,你和那個姓米的*就是受人唾棄的狗男女,口口聲聲說愛我,到頭來卻在我為你的私~欲造成的傷害掙扎在鬼門關時,你和她勾搭成奸,風流快活,陶赫瑄,既然你這麼對我,也別妄想我還顧念什麼舊情,我這輩子的幸福被你毀了,你也別想一腳踹開我尋找什麼第二春,哈——要痛大家就一起痛!”
陶赫瑄視線冷淡的看著情緒激動的林鈞婷,聲音無波無瀾:“鈞婷,還記得當初你為什麼爬上我的床麼?”
林鈞婷的心一顫,當然記得,她是為了挽救林家的企業而犧牲掉自己的幸福。
如今想來,其實那個時候,除了陶家外,還有別的企業可供選擇,可那些個企業的負責人,或者企業的二世祖,不是肥頭大耳,就是獐頭鼠目,都配不上她,她這朵鮮花就算註定插牛糞上了,也要插在相對雅緻一些的牛糞,嫁給陶赫瑄那天,她也曾想過,假如不是先遇上沈夜,陶赫瑄簡直就是個完美的丈夫人選……
等等,這些都不是現在要討論的重點,她當初為什麼會爬床,還不是害怕林家破產,富貴不再?想到這些,底氣明顯不如之前足了:“你想怎樣?”
“這個婚我是離定了,如果你現在簽字,那咱們好聚好散,念在夫妻一場,贍養費我一分不會少你的,如果訴諸法律,那好,贍養費你一分也別想得,還有林家,我會讓它從此在商界無立足之地。”陶赫瑄無意爭論這場婚姻中的孰對孰錯,只想快刀斬亂麻,拖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林鈞婷的手微微的抖,突然想到,林鈞昇現在可是在給何氏辦事,底氣又足了些:“你當自己是沈夜,說風就風說雨就雨,我們林家今時不同往日,想搞垮它,怕你沒那個本事。”
陶赫瑄平靜的:“我有沒有那個本事你心裡有數,今晚之前,把簽好的協議書送到我律師手上,既然做不成戀人,為防止我未婚妻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那也沒必要假惺惺的當什麼朋友,從今往後就不用再見了,你散播那些惡意中傷的謠言,我已經找人刪除,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再有一次,我保證讓你把牢底坐穿。”果真不說再見,起身就走。
徒留林鈞婷怒恨交加,全然不顧服務員異樣的窺視,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千里之外,暗無天日的地下密室裡,孱弱的女人,真正的闖過鬼門關,鎮日渾渾噩噩,不知今夕何年。
似醒非醒時,耳邊始終縈繞著女人深惡痛絕的叫罵聲:“孽種,就是為了你,他不要我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夾雜女孩兒撕心裂肺的哭求:“媽媽,別殺我——媽媽,好疼——媽媽,求求你放了我……”
那些哭聲鑽進她耳朵,刻入她腦海,她感覺身體上的寒毛全豎起來,心慌得很,嘗試掀開沉重的眼皮,卻聽見一個刻板生硬的女聲輕輕的說:“博士,她好像要醒了。”
接著一個滄桑的女聲接話:“再給她打一針。”
“這藥副作用很大,已經一個多禮拜了,再打下去,怕她腦子就完了”
滄桑女聲冷漠的:“言先生的本意就是搞壞她的腦子。”
“但這種藥造成的損傷是不可逆的,一旦真的搞壞了神經,她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滄桑女聲沒有任何波動:“那不是你該操心的。”
刻板女聲輕輕嘆息:“如果真當她是心肝寶貝,怎麼忍心下這樣的黑手呢?”
滄桑女聲有發怒跡象:“這麼多廢話,還想不想活著走出去了!”
“對不起……”
果不其然,才過不大一會兒,就有一隻戴著手套的手拉起她的胳膊,針尖刺入肌膚,注射進不知名的液體,然後,她再次墜入無邊黑暗。
如此反覆,不知道又過去多少日子,終於有一天,在她感覺自己漸漸清醒過來後,耳邊沒有女人的咒罵和孩子的哭求,也沒有刻板生硬的女聲在她耳邊絮叨,她努力再努力,終於撐開沉重的眼皮,卻對上一雙透出審度意味的琥珀色眼眸,靜靜觀察了她很久,終於笑出來:“離離,你還真能睡呢!”然後,把光溜溜的她摟進懷裡,緊緊纏抱。
她有點迷茫,腦子裡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統統是關於眼前這個男人的,但那些畫面都是平面的,就好像有人不間斷的給她重播一部老電影,因迴圈了太多遍,所以睜眼閉眼統統是那部看到吐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