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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意,所以害怕自己的衝動給自己男人惹麻煩,眼圈紅了,氣勢弱了,哽咽的:“她本來可以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可為了你,她吃了那麼多苦,現在,更是活不了幾年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她,何曉佐雖不是頂好的,比起來用情至深,他遠不如我表哥,可我表哥都默默退出了,你應該明白,我表哥不是對她絕望了,而是想要成全她的快樂,讓她過幾年一直渴望的生活,哪怕是意識不清而產生的幻想,至少,餘下來的人生,她是快樂的。”
至少——她是快樂的?
沈夜沉默了,連陶赫瑄什麼時候把他那大肚老婆帶走的都不知道,後來,還是敲門聲把他從長久的呆愣中喚醒。
敞開門,看到來人,眼神微閃。
陶遠磊推著陶遠錫,曾經,他們是高傲的,現在,卻是侷促的。
是陶遠磊先開的口:“我哥想和你說說話。”
說什麼,他和他,本該是最沒話說的兩個人,他們因一個女人結仇,卻又因另一個女人,糾葛不清。
看這癱靠在輪椅裡的枯瘦老者,哪還有半點俊逸形容?
聲音也乾澀沙啞的刺耳難聽:“你還恨我麼?”
不是他,母親就不會慘死;
不是他,夭夭就不會墜海;
新仇舊怨,怎能不恨?
陶遠錫說話很艱難,也不拐彎抹角:“既然你不能忘記那恨,就該比旁人更深刻的瞭解那種滋味,可你想想你現在做的事情,和我當初對你母親的所作所為,有什麼區別?”
是啊,有什麼區別?
果真,命運這玩意兒,真真的彪悍,那年,她養父為了得到他母親,囚禁了他繼父;而今,他為了得到她,囚禁了何曉佐,竟是驚人的相似。
陶遠錫又說:“錯過就是錯過,她現在愛著的是曉佐,懂得放手,才會贏取屬於自己的那份幸福,以你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非要盯著那麼個病入膏肓的瘋子?”
病入膏肓的瘋子麼?為了勸他放手,竟捨得這樣詆譭自己的心肝寶貝,真是陶家人的風格。
可他不買賬,聽一個強取豪奪的老男人講“放手”,這本身就是個笑話。
他笑了:“試問陶副市長,你站在什麼立場勸我放手,當年你傷害我母親的時候,想過放手麼?”
陶遠錫痛心疾首:“是,所以我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血淋淋的例子癱在你眼前。”
沈夜不以為意,滿滿的譏諷:“你們這樣費盡心機的維護,難道就沒有私心麼,你們陶家欠了她,自然要補償,而何曉佐是你的親生骨肉,你理所當然的偏向他,就像何以恆和季雅淑,何曉佐畢竟當了他們二十幾年的兒子,當然放不開,而你,親兒子和養女在一起,這個組合,實在兩全其美,憑什麼讓我放手,她原本愛的就是我,只是受了控制,以為自己是另外一個人罷了,你想讓我成全,可誰成全我們本可以幸福美滿的一家四口?”
陶遠錫和陶遠磊被沈夜反問到無言以對。
他素來持重,可在不眠不休的為她擒獲“繫鈴人”後,卻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幸福甜蜜的膩在一起,叫他怎能心平氣和?
更在獲悉她懷了那個男人的骨肉後,心如刀絞時,沒人安慰他,反倒輪番轟炸,讓他成全她和那個男人。
他爆發了——有幾個聽過他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的?
當“空降兵們”被逐個打發後,終於輪到她“掛帥親征”了。
反手攥住她拽著他衣袖的手,低頭看看,一陣錐心的痛。
一手拉著她,一手拎出鑰匙開啟房門,幻想著連拉帶拽把她拖進房間裡,對她沒必要客氣。
可真正施行時,卻是極盡輕柔,到底害怕傷了她。
從沒想過還會回到這套公寓,卻不知為什麼一直沒有處理它。
之前在最靠近她的地方買了新房子,可那個地方,現在讓他感覺窒息,只想逃離。
然後,他想起了差點就成了她和他的“家”的這棟公寓,一個人回來,靜靜的坐在客廳的地板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菸,想象著新婚之夜,她獨自守在這裡,會是什麼感覺;得知他在新婚當天批~捕她父親,又會是什麼感覺。
一地菸頭,天亮了。
看看空蕩蕩的窗子,他的心無以言說的空虛。
翻找隨身攜帶的旅行箱,把當年她親手穿的那串貝殼風鈴重新掛到窗子上,就是當初她掛著的那個位置。
風鈴下的婚戒還在,卻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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