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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毒,人贓並獲。
何家大少怎麼可能去販~毒?
可他早就不是何家大少。
他要養她,給她治病很燒錢,受不住相思苦,哪怕只幾個小時,所以,沒見他出門工作,又把何以恆和季雅淑給的錢全數退了回去。
由此可證:他的犯~罪動機明確。
事實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被帶走之前,他親吻著莫離的額角,微笑著跟她說:“別擔心,沒事的,我去看看,很快就回來,在家乖乖等我,嗯~”每次他哄她,總會把末尾的那個字的聲調抬高,透著點鼻音,說不出的性感。
但他騙了她,已經快半個月了,他都沒回來。
就在何曉佐被帶走不久,何以恆夫妻急匆匆趕過來,隨後,莫離跟何曉佐家裡就出現好多陌生面孔,每天進進出出,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這些人裡有些讓她感覺很熟悉,有些,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天,帶走她的“曉佑”的那個男人也來了,身邊跟著她不認識,卻感覺十分熟悉的男人——他總在她夢中出現,要麼溫柔細語的哄著她,要麼冷酷無情的排斥她,還有時候只是盯著她看……醒來後,夢裡殘存的片段過不久就模糊了,沒想到有一天夢裡的人會到她家來。
她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像夢裡一樣平靜,可沒想到等他一靠近,她莫名的惶恐起來,遏制不住的驚聲尖叫,砸碎手中的玻璃杯,攥住碎玻璃片在空中虛晃了一圈,然後,往自己手臂上扎。
那一刻,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明知道這樣不應該,卻控制不住自己。
她到底沒能傷到自己。
骨節秀美的手,緊攥住碎玻璃片,鮮紅的血,從指縫間緩緩溢位。
他的眸子很黑,像冷寂的夜,幽深,孤冷,他說:“夭夭,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她的回答是,眼睛一翻,向後一仰,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昏倒前,隱約聽到:“她並不是真的想傷害自己,這是過去的莫離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為了躲避更大的傷害,首先自傷,就像壁虎那樣。”
再次有意識,是在醫院裡。
守在床頭的季雅淑眼圈紅紅,沒發現她醒了,抓著她的手,話卻不是對她說的:“曉佐怎麼這麼不懂事,就讓她有了呢,這個孩子說什麼都不能留,趁她沒醒流了吧。”
聽說有了孩子,莫離是激動的,她很想睜開眼睛,替何曉佐辯駁一下:其實不是“曉佑”不懂事,是我想要個屬於我和他的孩子,一個集合我和他基因的孩子,所以,我算好日期,偷偷扎漏他“小跟班”的雨衣。
不等她睜開眼,竟又聽見,他們合計要謀殺她和“曉佑”的孩子。
他們為什麼不歡迎這個孩子?
他們憑什麼替她做決定。
孩子是她的,誰要殺他,就先殺了她。
莫離掙開了季雅淑的手。
季雅淑先愣了一下,隨後控制不住情緒的高呼一聲:“離離,你醒了?”
她沒有睜開眼,只是沙啞的問:“曉佑呢,我想見見他。”
有孩子了,這個訊息,她想親口跟他說。
一屋子人,聽了這句,全都緘默無言。
她猛地睜開眼:“我要見他。”發現大家全都不自然的別開臉,她無力的:“求你們了。”
禁不住她苦苦哀求,終有人給她指了條明路——只要求得沈夜一句話,一切都好辦!
時隔七年,昨日重現。
同一棟公寓,同一個位置,那個抱膝蹲在他家門口的女人,眼底蓄滿水澤,像受傷的小獸。
不過比著那個時候,她更瘦了,那個曾不以為然的位置,如今,裝上了別人。
無法像七年前那樣,若無其事的從她身邊經過,等她怯生生的伸手來拽他衣袖。
他不動,她扶著牆站起來,不知是因為蹲了太久,還是身體不舒服的原因,她的身形有點晃。
她說:“沈檢,我有點事情,可以耽誤您幾分鐘麼?”卑微的,乞求著。
他的腦袋轟的一響,再也無法維持平靜面容。
當年,她說的是:“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才過來找你。”那個很重要的事情是她有了他的孩子,讓人憐愛的淺嘗和輒止。
而今,她同樣有事,蹲在當年屬於她和他的“婚房”門外,卻是懷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孩子,想來,所謂的“事情”,也不過像這兩天所有來找他的人一樣——求他放過何曉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