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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貫穿傷,肩膀上有刀痕,整條胳膊,劃痕、跌傷、刀疤,看著就疼,季雅淑紅了眼圈,伸出手,顫抖著貼上來。
她的手有點涼,碰醒了莫離,睜開眼,迷茫的看向季雅,口齒不清:“曉佑,要睡了麼?”
一句話,輕易打破季雅淑勉力撐起的堅強,抱住莫離的頭,嚎啕出聲:“我可憐的孩子。”
莫離清醒過來,本想掙扎,可想到這是“曉佑的母親”,只好強忍著掙扎的衝動。
這溫暖的懷抱,這淒厲的慟哭,是真心疼她,莫離不知不覺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其實,不管是莫離還是陶夭,自小的記憶中,全都缺失了母愛,因求而不得,才愈發珍貴。
不知什麼時候,莫離抬起手臂,環住季雅淑的身體,將頭埋在她胸口,縱情落淚,彷彿要在一夕間,把她這些年的委屈全哭出來。
這姍姍來遲的母愛太過醉人,讓莫離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中還是又在做夢,把自己和死去的莫離一直想說卻無處可說的話,也說了出來:“媽媽,我好疼啊!”
一句含糊不清的呢喃,卻彷彿千斤沉重,撞得季雅淑心口疼痛難忍,她有千言萬語,卻疼得說不出半句來,只能將自己可憐的女兒抱得更緊。
節過了,春開了。
門前的樹開出第一簇花的那個早晨,洛邈把莫離找過門,為她默默彈了一上午的琴,最後同她說:“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的……”我的什麼,他沒有說,然後,微笑著同她道別,就此離去。
此生,見或不見?
於她來說,看的是緣分;
於他來說,看的卻是心境。
轉身,揮手,不再回首,默默的對自己說:夭夭,如果我真的放下了,就回來看你;如果,始終過不了自己那關,那麼,此生就不要再見了!
畢竟,愛你不是兩三天……
人這輩子,總難避免遭遇事與願違。
愛,其實也是一樣的。
她以為,自己的生活圈子很小,又沒什麼文化,而像洛邈那樣的才子,跟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再見什麼的,不過是客套話罷了。
他們不過是擦肩而過的點頭之交,路過了,因著緣分,偶爾一個回眸,已是全部。
何以恆和季雅淑夫婦時常過來走動,最近的那次,竟帶來一雙十分可愛的孩子,兩雙晶亮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盯著莫離看。
莫離見到他們,心會莫名的痛,總是忍不住想要親近。
何曉佐神情不定的看著他們。
飯桌上,兩個小傢伙坐在莫離身邊,她給女孩夾菜,沒想到那女孩低著頭,老半天,竟落了淚,不等莫離關心詢問,那女孩已開了口:“媽——嗯,阿姨,您真的一點點都不記得我們了麼?”
小男孩重重摔了筷子:“淺嘗,食不言寢不語,你怎麼這麼沒記性,真不懂事,給家長丟臉。”
何以恆和季雅淑的臉上,現出緊張表情。
再看何曉佐,那臉黑的,跟鍋底灰似的了。
輒止抬頭看向莫離,聲音很輕柔,沉著的表情完全不像一個不滿七歲的孩子:“阿姨,實在抱歉,我姐姐沒有禮貌,擾了大家用餐的好心情。”
莫離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抱住頭,臉色慘白:“疼。”
後來,她昏倒了,醒過來後,淺嘗和輒止已經被何以恆帶走了,想到他們,她的心就疼,追問他們下落,何曉佐只是用回家讀書這樣的理由,一帶而過的搪塞她,久了,她便不再追問。
再後來,親熱時,她看著何曉佐用套~套,忍不住問:“曉佑,你是不是不喜歡小孩子?”
何曉佐僵住表情:“怎麼這麼想?”
她盯著他手中的包裝盒:“你都用這個的。”
他湊過來,笑著伸手揉她的頭髮:“笨女人,你現在身體不好,怎麼能要孩子。”
她白了臉:“可我記得你說過,要和我生個漂亮的小寶貝,那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是我們生命的延續,如果我們不在了,這世上,還有我們的血脈繼續留存。”
那是曉佑的願望,當然,也是他的,但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他很理智,這世上,沒什麼比她的命更重要。
那天晚上,他們到底沒~做,何曉佐緊緊的抱著她,直到天亮。
看著晨曦穿過窗簾,落在床頭,他吻著莫離額頭,柔柔的:“離離,這樣,已經很好很好了。”
傍晚,他牽著她的手,在附近公園散步。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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