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住他:“我從來沒……”
他再次掙開她的拉扯:“陶夭,我很累,是去是留隨你高興。”
頭也不回走進臥室,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孕檢報告攤在地上,翻開的頁面上註明“早孕九周”,陶夭咬著唇,倔強的隱忍,不讓眼圈裡的水澤潰堤——這就是被自己深愛的人戴著有色眼鏡看待的滋味吶!
所有人都以為,她在陶赫瑄給林鈞婷辦的舞會上對沈夜一見鍾情,只有掛在窗上那串貝殼風鈴知道,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喜歡上他。
顯然,他早已忘記當年被海蜇蜇傷,縮在他懷裡,抓著他衣襟痛哭流涕的小姑娘。
那個時候,他的笑容比陽光還燦爛,他說他媽媽喜歡貝殼,他要撿最好看的貝殼送給媽媽當生日禮物。
見她哭得可憐,他將那最好看的貝殼送給了她。
雖然從那以後,她不敢下海戲水,可每每有空就會跑去海邊,貝殼撿了一抽屜又一抽屜,卻再也沒見過他。
十年,他已褪去少年的青澀,她卻一眼認出他。
拋開矜持,邀他共舞,可他表情冷漠,拒人千里。
眼見看熱鬧的越來越多,此起彼伏的起鬨聲中,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就要放棄,他卻握住她的手,攬上她的腰,擁她滑入舞池。
誰曾想,上一刻還在天堂搖曳;下一刻卻被他推入地獄。
後來,她在氤氳的煙霧中醒來,身下是凌亂的白床單和乾涸的血跡,窗邊是叼著煙,目光悠遠的“強~奸犯”。
但有種說法叫做:救命之恩大如天……
見她醒來,他姿勢不變,靜靜抽完整根菸,按在菸灰缸裡熄滅。
她視線隨著他動作遊移,看見菸灰缸裡橫七豎八躺著的菸蒂,終於明白房間裡空氣這麼不好的緣由。
愣怔,從陽光美少年變成黑暗大煙鬼的衝擊太大,老半天,腦袋裡都是空的。
很久之後,她才知道,沈夜並不嗜煙,只在情緒劇烈波動時才會如此。
十年後的重逢,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叫沈夜。”第二句是:“你想要什麼?”
他們的婚約由此而來,達成“協議”後,他無意停留,灑然起身,輕煙消散,他終於脫離幻境,生動起來,整齊、乾淨,前一晚的瘋狂,上一刻的頹靡,好像只是她荒~淫的春~夢。
一個不好的開始,又怎麼能要求完美的過程,不過只要她更努力一些,或許能求得個幸福的結局,那也是值得慶幸的事。
陶夭強求留下來的第一個夜裡,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擁著回憶孤枕成眠。
第二天醒來,仍睡在沙發上,不過身上蓋了條絨毯,她抱住絨毯,將臉埋在裡面,柔軟而溫暖的感覺,令她心悸不已,嘴角一點點翹起。
她一直相信,沈夜對她也有溫柔細緻的時候,瞧瞧,這條毯子不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起身,裡裡外外都找遍,沈夜不在,看看時間,懊惱自己怎麼那麼貪睡,這個點,沈夜早到檢察院了。
沒關係,她可以等他下班回來,今天晚上,她一定好好跟他說。
耗在鏡子前醞釀了一天的情緒,練習端莊的姿態,典雅的笑容。
心撲通撲通跳得山響,指著鏡子裡的嬌俏可人兒發誓:不是天生麗質,那麼就努力氣質動人;不夠精明睿智,那麼就學會溫柔婉約,能嫁給如此出色的沈夜,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陶夭啊陶夭,千萬別給他丟了臉。
因為太在乎,所以將自己擺得卑微,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天越來越黑,心越來越沉——她等他回家吃飯,可別說吃飯,連覺他都沒回來睡。
因為將自己擺得卑微,所以,畏畏縮縮。
一天,兩天,三天……沈夜沒回來過。
守在他家裡的陶夭,飢一頓飽一頓,縮在沙發上,抱著絨毯,看著風鈴,整天像唸經一樣咕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捱到第五天夜裡,陶夭前所未有的疲倦,本就是個體虛的孕婦,再加上三餐不繼,夜不能寐,怎麼可能好了?
搞成一屍兩命就實在太不值得了,還是要走出去的。
沒想到一推門,竟撞見個熟人,赫瑄的校友,沈夜的助手——瞿讓。
瞿讓看見陶夭,顯然愣了一下,很快回神,微笑著打招呼:“夭夭啊,沈夜搞到這個假期多不容易,連婚假都摺進去了,怎麼提前回來了?”
陶夭一臉迷茫:“什麼?”
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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