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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耐煩的打斷:“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放心的去吧。”
前頭的話,模模糊糊的,陶夭沒聽明白,可最後這句,她聽得一清二楚,被不詳的預感衝昏頭,一把拉開房門:“爸爸,你要上哪去?”
☆、第十一章
見到陶夭,陶遠錫以和他年紀成反比的彈跳力和敏捷度一躍而起,可見,她把他嚇得不輕呢!
而沈夜仍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眼角眉梢透著諷刺意味看向陶夭:“聽明白了?”
但不等陶夭回答,他的視線已轉向陶遠錫:“婚禮——隨時可以取消。”
她又不是先知,怎麼可能搞得明白這充滿火藥味的現場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爸爸不知道要去哪兒,沈夜有可能要悔婚……親情在左愛情在右,她夾在中間,不知所措。
陶遠錫看著搖搖欲墜的陶夭,腦海裡卻浮現他這幾年時常聽到的一句話:“真看不出來,你們家的小夭夭居然這麼招風。”
呵——沈夜,是個有資本狂妄的年輕人,所以,狂得瀟灑,狂得大氣,可就是這股子狂勁,一定不屑去了解即將嫁給他的“平凡女孩。”
真平凡麼?就連他們家陶甯都不知道,過去的幾年,有多少男孩為夭夭瘋狂。
陶遠錫至今都還記得有個叫洛邈的少年,擁有一張雌雄莫辯的漂亮臉蛋,被各大媒體讚譽為音樂神童,卻在十八歲生日當天,從高架橋上跳了下去。
雖然沒死,但精神世界徹底崩潰,他父母辭掉工作,帶他出了國。
臨行之前,洛邈的母親找上門,她說洛邈臥室的一面牆壁上,全都是夭夭各角度照片,每張照片下面,都是用血跡標註的拍攝日期。
她還交給夭夭一本日記,上面大段大段記錄的夭夭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甚至包括夭夭在街角的小賣店花一塊五買了三根脆皮雪糕和朋友邊走邊吃……
洛邈的母親離開後,夭夭抱著集滿貝殼的編花籃,哭得昏天暗地。
她嚇壞了,不停的重複“對不起”,從那顛三倒四的陳述中,他才搞明白,洛邈邀請夭夭去給他過生日,夭夭是答應了的。
可生日那天,一個嫉妒洛邈的男孩,用一盒子十分稀少的貝殼做餌,夭夭覺得洛邈不差她這個朋友,就讓小姐妹代為轉交事先準備好的禮物,而她自己則去取貝殼……
那年夭夭才十五歲,沒心沒肺的快樂著,如今,她二十歲,飛蛾撲火般的愛著這個男人,他真能抵擋得住?
僵持良久,陶遠錫突然動了,上前兩步,一把抱住陶夭,附在她耳畔呢喃:“夭夭,相信爸爸,爸爸真的很愛你。”溫柔的一如從前在哄年幼的她入睡。
這樣的語氣,再次勾出陶夭的不安:“爸爸,到底出了什麼事?”
陶遠錫別開目光,牽著陶夭來到沈夜身前,俯身抓起沈夜的手,然後將陶夭的手,慎之又慎的交到沈夜手中:“好好待她。”
沈夜仍盯著陶遠錫,一點一點收斂嘴角的弧度,恢復成陶夭熟悉的面無表情。
他生氣了,陶夭知道,卻猜不到他為什麼生氣,或許是希望她爸同意取消婚禮?
充當伴郎的瞿讓顛顛跑來:“沈副檢,典禮就要開始了,您老磨嘰完沒?”
沈夜輕蔑的看了一眼陶遠錫,二話不說,拉著陶夭就往外走。
陶夭頻頻扭頭看陶遠錫:“爸——”
陶遠錫微笑著對陶夭擺手:“夭夭,要幸福!”
出乎瞿讓意料,沈夜沒像他希望的那樣帶著陶夭直奔禮堂,反而把陶夭拽進一旁的衛生間,丟給他一句:“看著點。”然後,摔上房門。
陶夭以眼神無聲的詢問沈夜。
沈夜笑了一下:“既然是我的人,就該照著我的喜好來,把這層倒人胃口的顏料給我洗乾淨。”
她起大早化的妝,用最好的定妝液,哪能那麼容易清洗,但他堅持,直到瞿讓把化妝師請過來,才解決掉這個麻煩。
一再順延的典禮終於開始,陶夭很不自在,她覺得一定沒有比自己更糟糕的新娘子,而沈夜卻像個再正常不過的新郎官,順從司儀擺佈,執起她的手,將婚戒輕輕套在她無名指上。
陶夭始終低著頭,視線停留在無名指的戒指上,司儀說了句什麼,人群跟著喧鬧,她都沒注意到。
笑容綻開的一瞬,淚水滑下來,小小聲的:“沈夜,我嫁給你了!”
沈夜的手,精緻完美,卻是冰冷的,十分程式化的抬起她的下巴。
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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