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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摩拳擦掌的米夏:“拜拜。”
米夏看著輒止沐浴在陽光下的精緻眉目,這娃居然笑了,不過,那是什麼意思——感激她出手相助,還是嘲笑她簡單粗暴沒腦子?
猜不明白就忘掉好了,回到醫院,米夏把“公孫”的說辭轉述給莫離,最後直抒己見:“臥槽,那小屁孩嘚瑟的,我要是淺嘗和輒止,果斷拿殺雞刀給他削下來。”
莫離沉默良久後,小聲咕噥了句:“我覺得,以後還是不勞煩你幫忙照看那倆小犢子了。”
米夏:“……”
隨後閒扯,從淺嘗的還錢過程到那被甩掉的清秀男孩,再從清秀男孩跳轉到送他上學的跑車美女,米夏一板一眼的點評:“那妞長得超正點,差點把我都給迷住了,可惜氣度稍遜,一通電話就破功,估摸著也就是個金玉其外的繡花枕頭,不然我肯定上去搭訕,不過他家取名挺逗的,不是‘宵夜’就是‘深夜’哈。”
莫離一愣,接著心臟莫名的難受起來,遂伸手捂住胸口。
米夏察覺到莫離的異常:“你怎麼了?”
莫離勉強的笑笑:“大概是這些天沒休息好,有點胸悶,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等在這裡取化驗單的人不少,坐在對面長椅上的幾個人也在靠八卦打發無聊時間,不過內容較之米夏和莫離的閒扯足夠上檔次。
“我聽說不但是何家,現在連‘小閻王’都盯上這塊肥肉了,上面防患於未然,也派了人過來。”
“什麼小閻王,我還玉皇大帝呢!”
“小閻王你不知道,‘點蕩’總該聽說過吧?”
“呦,還真哥們棒槌了,跟你們說,我可是‘點蕩’的常客,樓下都不稀罕,要玩就上樓上玩。”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哄聲一片,一個獐頭鼠目的傢伙不屑的撇嘴:“切,我看是你把咱們當棒槌了,還樓上,你們老闆能不能上去還兩回話說呢!”
牛皮吹破了,趕緊補救:“得了得了,剛才不是說小閻王,咋又扯上‘點蕩’了?”
先前那個資深八卦人搖頭晃腦:“我跟潘良良一起喝過酒,他可是親口告訴我,點蕩的後臺老闆就是閻王,這小閻王可是大有來頭,據說他老子就是金三角那個誰都不敢惹的毒梟兼軍火商‘將軍’。”
“這大來頭,還稀罕咱們這破地方?”
“娼婦還想著從良呢,黑~道就不想洗白了?先前咱們這裡或許沒那麼值錢,可這不是有訊息說上頭批了個什麼檔案,早多少年前就有例項啊——上頭一個決策,漁村變大城。”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嘖嘖,何家門路是寬,早在一點風聲都沒洩露的時候就殺過來了,按照先前的市價收購,等正式批文一下達,坐地起價,不過也有不買他何家賬的刺頭,就像那個啥飯店,一準叫何家狗腿子恨不能把那老闆剁了餵狗,有了帶頭的,就有跟隨的,現在訊息透出來了,誰還傻乎乎的低價轉讓啊!加上小閻王和第二宗的獨子,這回鹿死誰手,真不好說囉!”
一個何家就夠莫離受的,現在這麼多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湧過來……米夏擔心的看向莫離:“離離,你還好吧?”
莫離聳肩攤手,釋然的笑了:“我想通了。”明知道自己是枚雞蛋,就不要去碰石頭——這是生活教會她這個草根小市民的道理。
放下懸在心口的大石頭,她倒是生出閒心來開米夏的玩笑:“認識了這麼多年,居然從外人嘴裡知道原來你們家潘良良的後臺老闆竟是‘地下工作者’,話說,你家潘良良在他們閻羅殿裡算哪個階層的——陸判、黑白無常、還是牛頭馬面?”
米夏看著笑容灑然的莫離,她不想提沉重話題,那她也沒必要非給她添堵,所以故作輕鬆的跟著鬼扯:“他距牛頭馬面那階層,都差得老遠。”見莫離有些失神,忍不住問:“想什麼呢?”
莫離恍惚的笑,反應極快的應變:“我在想啊,如果你家潘良良再這麼積極的爬個幾年,到時候真長出一張馬臉來,你還會不會這麼死心塌地的任他欺負。”
米夏:“……”
其實,莫離在想:她已經習慣這種日子——努力的拼事業,平淡的過生活,沒有男人,還有兒女,難受的時候,就借米夏的肩頭靠一靠,蠻好!
可,天不遂人願,風雲總會變色。
一抬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天變得也太叫人措手不及——潘良良居然主動來找她,話說今天早晨的太陽是從東南西北哪個方向蹦出來的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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