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3/4 頁)
眼的地方,不挪不動等著他來,到淺嘗和輒止放學時間,也不敢離開,讓米夏代她去接,甚至還有過幻想,或許米夏能在學校外面找到洛邈。
但登記都不來,他又怎麼可能去接孩子放學,到後來,簡直魔怔了一樣,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我一定要等到他——或許再過一會兒他就到了,都等了這麼久,現在放棄多不值,再等等他一定會來……
一扭頭,看見從街角走過來一個挺拔的清影,撐著一把和她頭上一樣的油紙傘,穿過雨幕,徐徐行來——晃一眼,多像破開喧囂的鬧市,從悠然山水畫中走出來的世外謫仙!
一尺近過一尺,她的心跟著一寸寸的沉下去,這不是洛邈,第一次看見洛邈,她就覺得他像日系少女漫畫中走出來的少年,而眼前這個人,更像是古色古香的水墨畫。
他終於停在她眼前,微微抬起油紙傘,露出在燈光映照下,更顯精緻完美的臉,還有耳垂上熠熠生輝的鑽石耳釘,或許是雨絲的淨滌,或許是霓虹的中和,使得他在她眼裡,不再那麼冷漠疏離,不近人情。
他朝她伸出手:“這麼晚了,跟我回家。”
她眼圈泛紅,連連搖頭,想到的竟是:“是不是你把他帶走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看她。
她終於哽咽出聲:“你把他還給我。”
他看著她,表情終於不復以往的平靜如水,到底忍不住問出來:“夭夭,你敢確定,自己對他是愛情還是感動?”
她別開視線:“誰又能說清楚什麼感覺叫愛情,‘一見鍾情’就叫愛情?兩個相互不瞭解的人,單從第一眼見到,就認定那個人是自己的‘愛’?假如見到的那個人長成巴黎聖母院裡的卡西莫多那樣,還能第一眼見到就‘鍾情’了麼,說到底,不過是看上了人家的‘色~相’吧,那什麼樣的感情又叫‘再見傾心’,不就是在彼此瞭解了後,被對方的好感動了?”
其實,他也說不清楚什麼叫“愛情”,當然沒辦法對她說教,正在快速思考怎麼混淆她的試聽時,卻聽她好像終於反應過來,極快的反駁:“我不是你的夭夭,我是莫離。”再次正視他,十分堅定的說:“或許我明天就要去坐牢了,今後我和他都不會再在一起,難道就連這最後一晚都不行麼?”
他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很輕,卻誠摯的解釋:“如果我要動手腳,今天早晨就直接讓瞿讓帶人過來扣住你,又何必讓你在這裡乾等一天?”
她搖頭:“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帶走他?”
他反問:“你怎麼就確定他是被人帶走的?”
她言之鑿鑿:“除非被人帶走,不然他不可能不來。”
話音方落,就接到簡訊,忙翻出來看,來自洛邈:離離,聽說潘良良的情況相當嚴重,我們的事情,就先取消了吧!
莫離僵立當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回問:你是洛邈麼?
對方回覆的很慢:何曉佐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十八歲生日那天,為個女孩從高架橋上跳下去,那之前,我被譽為“音樂神童”,從那以後,我再也沒動過任何樂器,也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又接著一條:那一跳雖然沒能摔死我,卻給我留下很多後遺症,例如需要藉助儀器才能聽清外界的聲音,經常頭疼——錐心的疼,排斥社交,更排斥異性接觸,看過很多心理醫生,他們不約而同告訴我,心病需要心藥醫。
間歇了一陣,才來第三條:不管你恢沒恢復記憶,心裡都該明白,你不是莫離,而是陶夭,當年我喜歡上的女孩兒就是你,你是我的心藥,我這次回國,其實就是來找你的,你說得對,我再次開口,就代表心病好了,不管過去孰是孰非,這點我都是要感謝你的。
他發過來的最後一段話是這麼說的:把淺嘗和輒止送進學校後,給你回完簡訊,我站在街邊,看著來來往往送孩子上學的男男女女,突然覺得有點疲倦,想一想,其實挺沒意思的,你要去坐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出來,或者更明確點的說,都不知道還沒有機會活著出來……我還這麼年輕,實在沒必要把未來系在那樣渺茫的等待中,既然我已經好了,就該回去了,那邊有我的事業,前途,和你玩的這個成年版的“過家家”遊戲,就到此為止吧!
等了整整一天,結果等來的卻是分手訊息,叫她如何相信,也不發簡訊,直接撥打電話,很快接通:“你究竟是誰?”
沉寂過後,話筒裡傳來生硬的回話:“夭夭,再見了!”確實是洛邈。
莫離大聲追問:“早晨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變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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