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醒過來,一睜開眼就對上陶赫瑄近在咫尺的臉,表情有點呆:“你在幹嘛?”
陶赫瑄溫和的笑著:“看你的藥還剩多少。”
米夏抬頭看看上面的吊水,確實要見底了,回了陶赫瑄一個尷尬的笑容:“謝謝。”又想到:“你老婆呢?”
陶赫瑄坐直身體:“她麻藥沒過勁,還在睡。”
米夏還維持著那種呆呆的表情:“哦,等過勁了有得疼,女人脆弱的時候,會希望自己的男人陪在身邊,哪怕只是心理上舒服一些,也會感覺好過點。”
陶赫瑄卻反問:“那你呢,你也是這麼想的?”
米夏的視線不自然的移開:“我也是個女人。”
陶赫瑄的眼底蓄滿憐惜,卻什麼也沒說,起身離開了。
如此過了兩天,莫離吵著出院,米夏也不再發燒,每天堅持打消炎針就OK,不過,沈夜不點頭,她們沒辦法辦理出院手續。
而住在莫離隔壁的林鈞婷,麻藥勁一過,是又罵街又哭痛,連聲說自己多麼不幸,多麼可憐,這全都是陶赫瑄造成的,是他欠了她的。
陶赫瑄默默受著,整夜整夜的守在林鈞婷的病床前。
而林鈞婷看陶赫瑄有求必應,又想到讓他去隔壁把沈夜喊來。
林鈞婷還算了解沈夜,她喊他,他懶得過來,而陶赫瑄不同,沈夜會給陶赫瑄面子的,理由是她最不樂意承認的,卻也是客觀存在的,那就是——陶赫瑄是陶夭最喜歡的堂哥。
沈夜果真過來了。
林鈞婷為此特意將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看上去氣色很好的模樣——縱然病得再重,她也不允許自己在沈夜面前露出一丁點的憔悴形容,總之,在他眼裡,自己一定要是個百分百完美的好女人。
陶赫瑄隨後進門,看見這樣的林鈞婷,眼底已是一片波瀾不驚。
林鈞婷看見沈夜,笑容滿面,看著隨後跟進來的陶赫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儘管轉瞬即逝,但沒能逃過細緻入微的沈夜的觀察,更沒能逃過始終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的陶赫瑄的眼睛。
很快,林鈞婷就想到對策,很自然的笑容,跟陶赫瑄說話的態度就像是個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平和——也只是像個老朋友,別的什麼都沒有。
“赫瑄,我突然想喝餘記的阿膠雞湯,可不可以拜託你幫我買一份啊?”
此地距餘記往返開車至少要四十分鐘,陶赫瑄笑了笑:“好,我現在就去。”離開病房,毫不拖泥帶水,不必問她還有什麼要求——只要他消失的足夠久!
林鈞婷實在迫不及待,陶赫瑄的身影將將閃出病房,她就跟沈夜報備了進展:“夜,這次的事全都是陶赫瑄的錯,他心裡清楚,所以對我百依百順,我現在跟他提離婚,他一定不好意思再糾纏下去了。”
沈夜難得用這麼輕柔的嗓音跟她說話:“鈞婷,再不回頭你就將失去他了,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後悔,我能後悔什麼,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為家族犧牲自己的幸福,嫁給了他。”
站在門口的陶赫瑄酸澀的笑了笑,拎著車鑰匙,背影灑然的大步離開——再強壯的種子,也需要滋養才能茁壯成長,一切都過去了,再見,我的愛……
“鈞婷,真正的愛情是展露出最原始的自我,而不是戴著完美的假面,就像參加舞會一樣,華美卻不真實,你還能確定自己這些年的堅持,到底是因為愛,還是因為你的心有不甘?”
林鈞婷不能接受沈夜的質疑:“我愛你愛了整整十一年,到頭來你卻懷疑我到底愛不愛你,你不覺得這樣對我殘忍了點麼?”十分激動的:“我為了你一次又一次拿掉自己的骨肉,甚至差點死在這上面,你怎麼能說我不愛你?”
沈夜聲調平緩的:“你發現自己大出血,第一通電話打給我,那是因為想要透過自己的‘悽楚’博得我的同情,還想讓我更直觀的體會你為了我犧牲到何等程度,如果有可能,沒準還能據此綁架我的心。”
林鈞婷當即反駁:“我都要不行了,生死攸關的時刻怎麼會有那麼多算計?我第一個想到你,只是因為你在我心裡排在最重要的地方。”
沈夜沒有跟跟她爭辯這究竟是算計還是下意識的第一選擇,而是接著說:“你哥也在這裡,而第二通電話你卻打給了陶赫瑄,你想過這其中的原因麼?”
林鈞婷偏執的:“是他害我,我當然要找他!”
沈夜但笑不語。
林鈞婷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我可以用行動證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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