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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鈞婷胡亂的點頭,然後,刮宮,再一次殺掉她和陶赫瑄的孩子。
再出來,臉色蒼白,嘴角卻勾著滿意的笑容——孩子有什麼好,生出來,要養他,侍候他,大好的年華全耗在他身上了,為他失去自我,等他長大,卻成了別人的……當然,如果讓她給沈夜生個孩子,那就完全是另外一碼事了。
也不是第一次打掉陶赫瑄的骨肉,但這次卻被他撞見上醫院,難免有點心虛,想來想去,還是特意繞道走。
而林鈞婷刻意避開的陶赫瑄,見她出現在醫院裡,怎麼可能放得下心,先前給米夏買水的時候,特意在醫院裡繞了一圈,沒找到林鈞婷,後來又和米夏說了一陣兒話,面上看來滴水不漏,可說著說著,米夏突然跳出句:“你很擔心吧,擔心就去看看啊!”
陶赫瑄詫異的看了一眼米夏,然後笑了,只是透著明顯的澀意:“居然沒瞞住你。”站起身,深吸一口氣:“我出去轉一圈。”無意識的走過來,一抬頭,竟是婦產科門診。
陶赫瑄走到這裡的時候,林鈞婷已經從另一邊悄悄離開。
在婦產科門外的等候區固定鋼椅上坐下,看著進進出出的女人,或大肚或平腹,或高興或糾結,每個人背後都有一段故事,或平淡,或跌宕,等到有了孩子,又是新的開始,他們之中,還是高興的多吧,看那些個小心翼翼攙扶著大肚女人的男人們,笑得多招搖!
他和林鈞婷結婚已經九年多了,像陶家這種望族之後,本就十分在意香火傳承,大伯無嗣,小姑一直沒結婚,陶家這代的希望全寄託在他身上,而他本人也是十分喜歡孩子,只是林鈞婷一次又一次偷偷打掉他的骨肉,他努力瞞著家裡,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父母原本就不喜歡林鈞婷,更因為夭夭的事情逼他離婚,再聽她打掉孩子,更是對她厭惡至極,是他咬牙硬撐著的。
這次,確實是他算準了日子,然後有意扎破避孕套,老天還真幫他,只要林鈞婷把孩子生下來,他回去好好跟父母解釋解釋,相信他們看在孩子的份上,會慢慢接納她的。
至於她和沈夜,其實她心知肚明,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當年在學校裡,是她一直追著沈夜,因為她的才貌家世,才讓校友錯以為他們是一對。
後來,她嫁給他時,沈夜的突然失蹤不過是個巧合——沈夜是被第二宗的人強行帶回去的。
而現在,夭夭回來了,就連他都看得出來,沈夜眼底的光芒簡直就是餓狼盯上了小綿羊。
默默的祈禱:鈞婷,我縱容你鬧了這麼多年,該醒了,只要你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我發誓一定會一輩子對你好!
進進出出的女人中沒見林鈞婷的身影,陶赫瑄暗笑自己敏感,站起來原路返回。
老遠就聽見救護車激越的呼嘯聲,走廊裡不時有護士和醫生三三兩兩的跑過去,又有兩個護士從陶赫瑄身側跑過,邊走邊咕唧:“怎麼就那麼想不開,不就是失戀麼。”
“我好像聽說,這不是第一次了,她也夠倒黴的。”
“我們不是更倒黴,接了這麼個主,萬一搶救不過來,聽說上頭那些個領導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不知道會不會殃及池魚。”
“誰知道,去看看再說。”
陶赫瑄搖搖頭,並不覺得怎樣,在醫院裡這種事情很常見,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與此同時,莫離那邊,早晨米夏打電話說今天有點事,就不過來陪著洛邈去跑簽證,正常的人民群眾和衙門打交道都不容易,何況洛邈還個是不正常的無組織無後臺的平頭百姓,加之莫離想起聽到的那段有關“沈夜已經通知過各國領事館”的牆角,有點沮喪,又不想讓洛邈為難,就說暫時不想出國,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她說要走,洛邈就準備帶她離開;她說要留,洛邈就打算去看房子,當然,看房子這個事,得瞞著莫離——在她手頭拮据時,最是見不慣身邊有人花錢大手大腳,就像騎腳踏車的看不慣開寶馬的,何況買房子,那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吃過早飯,何曉佐收拾飯桌,刷碗洗盤子,打掃房間倒垃圾……家庭婦男這個職務他也能勝任。
洛邈跟著莫離一起出門,仍是莫離牽著輒止,洛邈抱著淺嘗,賞心悅目的一家四口。
當然,這個“賞心悅目”是相對路人來說的,對於某些人,那可是礙眼的很。
譬如,何曉佐。
再譬如,沈夜。
沈夜不是來度假的,不可能像何曉佐那麼有時間全天候的守著莫離,他有工作要忙,如果因為私事耽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