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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獲得過大運會游泳冠軍的他怎麼會溺死在那裡,現在終於明白了,因為他的莫離死了,所以他履行對她的誓言——不會讓她一個人孤單的留在海底……”
那些淚水,越擦越多:“曉佐,你在胡說些什麼,那個女人明明沒死,她還給別的男人生了兩個孩子。”
何曉佐兀自堅持:“你曾打電話跟我哭訴,說曉佑鬼迷心竅要娶個瘋子,還說那個女人瘋得很徹底,吃藥都沒辦法控制住病情,可你也見過現在的莫離,她很正常,我爸今天衝進她家把她打昏了,然後本市才調來的那個年輕檢察長沈夜就對我爸動槍了,他說這個莫離其實是他的妻子陶夭,她是死去那個莫離的孿生妹妹,機緣巧合被咱們錯認成‘莫離’,而真正的莫離,他們把她當陶夭安葬了。”
季雅淑愣住了:“也是雙胞胎?”
何曉佐肯定的點頭:“是。”
季雅淑在片刻沉默後,忽然拔高嗓音:“不行,假如真是這樣,你更該斷了跟她在一起的念頭。”
何曉佐沒想到季雅淑居然會是這種反應:“為什麼啊?”
季雅淑像怕何曉佐突然消失一樣緊緊抓住他手腕,慌亂地說:“假如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你想過沒有,當初曉佑說要跟莫離同年同月同日死,他就真跟她走了,我決不允許你步你弟弟的後塵。”放柔嗓音,低低哀求:“曉佐,你是媽媽這輩子唯一的希望,你要是有個什麼……媽媽也完了。”
何曉佐掙開季雅淑的手,接著摟住她肩膀:“媽,陶夭不是莫離,我也不是曉佑,我們都很正常,你放心。”
季雅淑連連搖頭:“怎麼可能放得下心,何況你也說了,她是人家的老婆……”
何曉佐不以為然:“那又怎麼樣,沈夜娶的是陶夭,‘陶夭’早在七年前就因死亡而登出戶籍,沈夜現在的戶口本上婚姻狀況一欄裡肯定是‘喪偶’,一方死亡,夫妻關係自然解除,她現在是莫離,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耗費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思考對策,雖然沒有具體證據,但他已經認定現在的莫離就是當年的陶夭,既然她是陶夭,那事情可比她是“莫離”簡單多了。
畢竟,如果她是真正的莫離,於外,過不了他媽那關;於內,心底多少也有道坎——那是曉佑的妻子啊!
不過是一閃念間,何曉佐被一道蠻力拉開,剛看清拉他的人是他爸,他媽已經被他爸打翻在地,他還踹了她一腳:“賤人,你就是這麼教兒子的,本來他就處處跟我作對,現在總算知道認錯了,小宛剛醒,讓他過去給她陪個不是安撫安撫她,緩和緩和關係,才好繼續談婚事,你倒是好,不推他過去也就算了,還當著小宛的面那麼說,這不是有意給小宛難堪麼!”
何曉佐一把推開何以恆,上前攙扶起季雅淑。
季雅淑失聲痛哭:“小宛小宛,你就知道小宛,為了個葉小宛,你把曉佑搭進去了,現在又要來禍害我的曉佐,何以恆我告訴你,從今往後,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絕不允許曉佐娶葉小宛,你如果真那麼想讓葉小宛嫁進何家,那好,我成全你,我們離婚,你自己去娶她吧!”
何以恆氣得不輕,指著季雅淑的手都是顫抖的,一連說了幾個“你”字,卻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何曉佐沉著臉,他沒有跳出來充當父母的和事老,之前他爸因為葉小宛而差點打死莫離,這會兒又因為那個葉小宛而對他媽拳打腳踢,但凡是人,都會有逆反心理,何況他原本就不喜歡葉小宛:“爸,你這麼偏向葉小宛,當真是為了報恩麼?”
這話不但讓季雅淑一臉莫名,更讓何以恆臉色丕變:“你想說什麼?”
何曉佐澀然一笑:“葉伯父是你的救命恩人,這點很多人都知道,但他為了救你落下什麼隱疾,知道的人卻很少。”
何以恆微微戰慄:“你胡說些什麼?”
“爸,你真以為葉伯父喪失生育能力這種事只有你們幾個人知情?呵——早在我出生多年前葉伯父就沒辦法擁有親生骨肉,那麼比我還小的小宛就不可能是他的直系血親,既然如此,報恩的說法也不成立了,可爸爸明知道這些還執意讓我娶她,總該給個能叫我信服的理由吧?”
何以恆只是怒目圓睜,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季雅淑深吸一口氣,倚靠何曉佐勉力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有點絕望:“何以恆,要麼協議離婚,要麼起訴離婚,隨便你選,我奉陪到底。”又對何曉佐說:“曉佐,我們走。”
於是母子倆人,誰都不再看何以恆一眼,相攜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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