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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良良,我讓你——過來看我……”他已經結束通話電話,她的眼淚隨之落下來,就算是個純爺們,到了傷心處也會哭,何況,她只是看上去像個男人。
重播,被拒絕;再重播,他再拒絕;最後:“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但她還在重播,一邊又一邊聽著關機提示,淚眼模糊。
一瓶水,輕輕放在米夏手邊,身邊有人坐下來,然後,遞過來幾張面紙,她無動於衷,機械性的重播著。
面紙擺在米夏觸手可及的地方,陶赫瑄沒有說什麼,也沒有離開,就坐在她身邊,不去看她的狼狽,靜靜地陪著她,一袋藥水打完,陶赫瑄按鈴叫來護士。
米夏的手機沒電了,不得不停止撥號,拿起面紙,胡亂的擦了把臉,順道還擦了擦鼻涕,擦完後,才發現牆角的垃圾桶是掀蓋式的,就算她扔的再有準頭,想要成功入筒,可能性也不大,捏著溼乎乎的面紙,是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著實尷尬。
陶赫瑄注意到了,伸出手:“給我吧。”
米夏的臉紅了,還有些猶豫,護士正好走進來,她把面紙一下子塞到陶赫瑄手上,然後臉更紅了。
陶赫瑄站起身,嘴角綻開一點笑意來,把面紙丟入垃圾桶。
小護士換好藥後,拎著空藥袋,低頭重調滴水速度,捎帶看了米夏一眼,發現她眼睛、鼻尖都紅了,明顯是哭過的模樣,再看站在一邊的陶赫瑄,竟是微笑著的表情,小護士很鄙視他:“女朋友都疼成這樣了,也不哄哄,還笑,真沒良心。”
米夏忙解釋:“他不是……”
小護士白了陶赫瑄一眼:“還護著他,你這樣會把他慣壞的。”
慣壞?是啊,她確實把潘良良給慣壞了,當初第一次抓到他和別的女人鬼混,不該只看他掉幾滴眼淚,撲通一跪,就輕易原諒了他——你自己都表現的那麼大人大量,還能指望別人小心慎重?
小護士把陶赫瑄好一頓數落,陶赫瑄諾諾稱是,一唱一和的,到底把米夏說樂了,小護士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只等剩下他們倆人,米夏忍不住要問:“為什麼不解釋清楚?”
陶赫瑄雙手插兜,倚靠著床頭櫃,笑容溫和:“有些誤會沒必要非得去解釋的一清二楚,反而讓那些心裡揣著美好幻想的朋友尷尬。”
米夏始終垂著頭,削得薄薄的短髮垂下來,遮住了眼睛,模糊了表情,只是說話還帶著明顯的鼻音:“讓你見笑了。”又有點不好意思的:“哭得這麼難看。”
陶赫瑄的聲音溫潤,像他的人一樣,令人感覺踏實:“人吶,落地就得哭,你要是不哭,打也要打哭你,活上一輩子,誰能保證不痛它幾場,淚水可以沖淡因負面情緒而產生的毒素,我的朋友要是傷了心,我不會跟他說‘別哭’,而會催促他,難過就哭出來——使勁哭個夠,發洩出來後,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米夏稍稍抬頭,紅紅的眼睛透過髮絲間隙看向陶赫瑄,誠摯的:“你不像壞人。”
陶赫瑄挑眉:“有時候,越是看上去不像壞人的,壞起來越要命。”
米夏接話:“就像你的朋友沈夜?”
陶赫瑄微斂笑意:“他不是我朋友,他是我妹夫。”又嘆息一聲:“不過,他確實能要人命。”
妹夫難道就不是朋友了?米夏一時搞不懂,又想起之前陶赫瑄和林鈞婷之間的爭吵,試探地問:“離離和你妹妹,真的那麼像?”
陶赫瑄想了想,走過來,坐下:“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她的?”
“淺嘗和輒止出生前,我在大街上撿到差點被我的車撞到的她。”
陶赫瑄蹙眉,一臉的不捨:“她不是長得像夭夭,而就是夭夭,真正的莫離早在七年前已經死了,她們是孿生姐妹,因為同時落海而互換了身份,七年前,我們把莫離當夭夭埋葬了,而夭夭卻以莫離的身份活下來。”
米夏驚愕的:“你們怎麼確定她不是離離而是夭夭?”
“真正的莫離死前精神已經徹底崩潰,而現在的離離,你也看到了,她很健康,當然,也可以說死過一次的人因環境改變而使心理隨之變化,但關鍵是,淺嘗和輒止是沈夜的骨肉,真正的莫離從沒和沈夜有過接觸。”
米夏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反應過來後,首先想到的是:“沈夜他喜歡孩子?”
沈夜的心思,就連瞿讓都摸不透,何況是陶赫瑄,不過有些事情可不是秘密:“他爸一直想要抱孫子,而淺嘗和輒止那對孩子,誰能不喜歡?”
米夏咬著肉肉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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