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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接通:“赫瑄,找我什麼事?”前所未有的溫柔嗓音。
這樣的溫柔,在不久之前還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不過對現在的他來說,只感覺做作得令他反胃,也不跟她廢話,開門見山:“鈞婷,你我夫妻一場也算緣分,大家好聚好散,別搞得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林鈞婷輕笑一聲:“赫瑄,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你胡說些什麼呢?”
“我說什麼你心知肚明,別整那些沒用的,落了身價不說,還讓我越來越覺得自己有眼無珠,我只說一次,你也清楚我的能力,如果再胡來,別怪我不留情面。”
林鈞婷做作的溫柔嗓音頃刻尖銳:“陶赫瑄,你他媽嗑藥了,半夜三更的跟我耍什麼威風,等你腦子清醒後再來跟我說話。”
聽她掛掉電話,陶赫瑄也撇開手機,身體向後倚,仰靠在沙發上,頭枕著沙發背,雙手按揉自己的太陽穴,一臉疲憊:“放心吧,以後不會再收到這些亂七八糟的簡訊了。”
米夏看著陶赫瑄,她沒有他沉穩——不該問的就能忍住不問,憋了一會兒,到底開口:“你怎麼知道是她?”
他抬頭睜眼,眼底一片黯淡:“最在意這件事的就是潘良良,可他還在重症監護室裡,除了他之外,也就剩鈞婷了。”
米夏沉默了,又聽見陶赫瑄極小聲的笑了笑:“半個月前,如果她肯這麼在意我,我一定會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又搖了搖頭:“可惜……”
她等他這個“可惜”的後續,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他接續,又忍不住問出來:“可惜什麼?”
“晚了。”
米夏像安撫哥們一樣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你不也說才過去半個月麼,晚什麼晚,放不下就回去把事情解釋清楚啊!”
陶赫瑄看著她,眼睛一點點亮起來,卻還是搖頭:“覆水難收,很淺顯的道理,她堅持了十一年,堅持到最後,徹底迷失了自己,連她自己都想不清楚,這些年到底在堅持些什麼,我將精心鋪墊的機會一次又一次擺在她眼前,可只換來她反覆的踐踏,我是個人,是人都會有感覺倦怠的時候,疲倦至極也就變成愛無能了,有些東西,錯過就是錯過了,沒有誰會原地踏步,只為等一份虛無縹緲的愛情!”
夜色迷離,他的眼底流轉著絢爛的華光,米夏覺得自己可能被蠱惑了,亦或許是被鬼上身了,因她居然厚臉皮的脫口而出:“如果我是她,肯定害怕你跑掉,然後天天黏著你,讓你沒時間倦怠。”直到聽到他低沉的笑聲,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臉刷的一下紅了。
也不知他是要逗她,還是也被她給蠱惑了,眼見他和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臟跳得像擂鼓,甚至在考慮,究竟要不要閉上眼睛呢?
正手足無措的時候,忽然聽見臥室傳來淺嘗的啜泣聲,米夏猛地站起身,前額端端撞上陶赫瑄的鼻子,貌似撞得還不輕——都把他的男兒淚給撞出來了。
米夏慌了,也不管什麼羞不羞,上來就要扒他的手察看情況:“你還好吧?”
陶赫瑄捂著自己的鼻子,胡亂揮手:“沒事沒事,快去看看淺嘗怎麼樣了。”
米夏接連道歉:“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說完之後,一溜煙衝進臥室。
陶赫瑄看著她慌里慌張的背影,笑著搖頭,跟著走過去。
掀開壁燈,柔和的燈光映出床上的情景。
淺嘗跪坐在床上,懷裡還抱著洛邈買回來的那隻公仔,眼睛哭得通紅,又不敢放聲,一抽一抽的。
輒止坐在她身邊,小短胳膊摟著淺嘗的小肥腰,眼圈也有點紅,卻沒什麼表情,也沒發出什麼聲音,讓人不覺聯想起“相依為命”這個詞,看著甚揪心。
米夏衝過來:“怎麼了?”
淺嘗仰起小腦袋,抽抽搭搭:“我剛剛夢到媽媽了。”
米夏:“啊,你夢到她什麼了?”
淺嘗又落淚:“我夢到我和輒止不乖,惹媽媽生氣了。”
米夏爬上床來了,一左一右抱著他們兩個,溫柔細緻的問:“怎麼惹到她了?”
淺嘗抽了抽鼻涕:“我和輒止想去遊樂場玩,讓媽媽帶我們去,媽媽說她忙,沒時間帶我們去,我就說‘你不帶我們去玩,我們就離家出走,讓你沒有女兒和兒子。’,媽媽就說:‘那正好,沒了你們,我就可以找個新老公,再生兩個乖巧懂事,不惹我生氣的。’她就這麼說,然後,就坐車走了,我和輒止就跟在車後面追,怎麼都追不上,米夏阿姨,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