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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而顯得越發稚嫩的小臉。
“你別怪他們……這些事請別對國主說……”
簡知道他是為蛟人一族擔憂,看得出來,蛟人在南陽的處境並不好,要不是有即墨在,相信還會更加糟糕,聽即墨這樣說,簡連連點頭,即墨虛弱的笑著,蒼白的臉上溢滿了溫柔。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聽來,像是來了為數不少的人馬,簡警惕地直起身子,即墨單臂將簡攬到身後。隨著聲音的畢竟,草地上塵土飛揚,殘花四濺,遠遠的,一隊黑白相間的騎兵筆直地向著這邊奔騰而來。
即墨看清後,長吁了口氣,癱軟在草地上,但手臂仍留念在簡纖細的腰部,簡見他放鬆,便放心地問道:“是我們的人,對嗎?”
即墨點點頭,看著騎兵的方向淡笑著說:“對!是懷沙!”
簡雖不知他所說的,但相信一定是即墨親近的人,舉目望去,騎隊前方領頭的一人一身銀盔,英姿颯颯,身手矯健的駕馭著一匹通身雪白的駿馬。
“……懷沙”
簡低喃出這個名字,並不知從這一天起,她的生命完全向著另一個軌跡慢慢開始、延伸、終結……
南陽城,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唯有門前頂盔貫甲計程車兵透露出一絲不平常的氣息。
迎賓的官員遠遠的看見即墨帶著簡蹣跚而來,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啊呀,太子金安,一路辛苦!”即墨微微點頭,側身讓開。簡站在他的身後,低眉斂目,墨黑的頭髮低低的掩住兩頰,一抹紅唇在黑與白之間若隱若現。
第18章 見懷沙
万俟延一躬到底,提高聲音說道:“老臣万俟延奉南陽國主之命,恭迎公主鳳駕。”
“免!東隱簡謝南陽國主。”裙襬不動,羅袖微揚,款款一個標準的南陽國禮。
彼此見禮已畢,万俟延隻字未提路上遇到劫殺的事情,簡亦閉口不言。進門時,萬矣延仔細盯了盯即墨的左肩,臉上劃過一絲異樣。
“公主,南陽長公主求見。”侍婢進來稟報。自從劫殺之後,身邊東隱故人全部消失,這貼身的侍女是即墨指定的
“快快有請!”
想著即墨簡不覺微笑,那樣高大壯實的人卻比誰都來得羞澀靦腆。也許是異於常人的特殊體質,回程的一路上,即墨的傷好的很快,閒下來,簡常常跟他打趣,簡才十三歲,小孩心性還足,說話常常口無遮攔,撒嬌耍賴。每每弄得即墨面紅耳赤,落荒而逃,但每到此時,懷沙總是立在一旁觀看,神情冷漠,甚至帶了一點點的憤怒和憂心。
說到懷沙便是這個南陽長公主,全名易懷沙,是南陽千乘候的獨女。千乘候是南陽開國功臣,世襲罔替,鐵卷金標,雖國主亦不能擄奪。聲勢顯赫,為南陽第一大族。因千乘候膝下無子,又極寵愛此女,是以身歿後將候位傳之於她。朝野譁然。
此女不愛言語,戎裝校場。胯下白龍馬,掌中鳳尾鎏金刀,曾力斬出言不遜的武狀元,血濺五步;撒豆排兵,列出五方七星陣,困住年輕氣盛的威盛將軍左世都。幸虧即墨暗中出手,保全了好友的面子,不然左世都非要自殺以謝列祖列宗不可。
而這樣的人物確有另一個特殊的身份。她——是即墨的未婚妻。
湘妃簾輕輕挑起,走進來一位窈窕佳人。雪青色長裙,同色的對襟箭袖短襦,外罩及地黛紫色薄紗袍,順滑的帖服在身上。沒有想象中的張揚與跳脫,反倒像是書齋裡走出的小女子。煙眉鳳眼,輕輕一滑,流出不經意的淡雅風情。比起初見時的戎裝,今日的懷沙多了一股女子嫵媚,就這樣立著,任誰也不相信她就是那個有萬夫不當之勇的千乘候。
懷沙進屋並沒有像一般女子那樣行半跪躬身禮,而是雙手抱拳,略略欠身而已。雪青色的箭袖微微晃過簡的眼睛,壓銀線、描淡金的雙鳳圖不動聲色間彰顯了來人顯赫的身份。
雖不是第一次見面,但簡隱隱感到懷沙對她有敵意,或許是為了即墨,或許不是。思量間互相見禮,客氣落座。
夕陽斜落,相對沉默後,簡仔細打量懷沙,發現她的頭髮並不是純黑色,而是有一層淡淡的烏金,用一根柔軟的亮銀繩簡單的束在腦後,此外再無裝點,甚至連耳上也是乾乾淨淨,不見耳洞!
想起關於南陽國主好*色的傳聞,簡心中詫異。放著如此美人,遠顧東隱,興師動眾,值得嗎?又或者,這又是別人的一盤棋?
第19章 老色痞
正想著,易懷沙輕聲說道:“先前處境特殊,未曾見禮,懷沙今日特地是來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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