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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轎子來,想著的同時腳步已跨進殿前的門檻。
第24章 不眠閣
一抬頭,隔著一座高高的白玉紋龍屏風,遠遠看到正殿上的匾額——“不眠閣”,而題匾之人書法剛勁有力,氣勢恢弘。向前走了幾步,發現此殿和其他宮閣不同,四角飛簷上各雕有珍禽,殿前兩塊楹聯出自一人之手。左書:蒼山如暮;尚倚紅日傲風雲;右書:殘陽滴血;猶作泓弘向碧心。黑底金字,熠熠生輝。
簡眯起雙眼,細細研讀這一幅楹聯,心裡暗暗讚歎。風聲中有樹枝搖動的細微聲響,簡邊往內走邊猜想這裡的主人,穿過中庭,越過花園,一條石子小路通向假山後方,那越來越近的呼喝聲讓簡聯想到武場,腳步暫緩,這屋子的主人必是男子,簡思襯該不該就這樣冒然闖入。老侯爺膝下無子,不知這男子為何有權住入宮中?他到底是誰呢?
簡越來越好奇,現下丟了矜持,提著群擺一路沿著小路跑去。
偌大空曠的武場上,各色兵器齊全,伴著颯颯的風聲,兩個黑衣護衛拔刀直向即墨砍來。即墨一驚,倒退三步,抵上牆垣。護衛行動迅速,一左一右,成包抄之勢,即墨退無可退,末路途窮,就在這危急時刻,卻見他雙手一揚!手心兩枚蠶豆如虹般像護衛射去!護衛轉身用刀一擋。室內頓時發出利器相碰的撞擊聲。
“暴殄天物啊!”凌空一聲大吼,一名青衣男子手持鋼刀,躍至半空,向著即墨砍來。護衛也是反應果斷,互使了一下眼神,二話不說,抽刀又上。即墨徒手空拳,應付三人,進遊刃有餘。
打鬥許久,護衛體力不支,漸漸敗下陣來,那青衣男子精力甚好,滿臉嬉笑,刀鋒不弱,趁即墨一個虛晃的空擋,鋼刀順勢下來欲砍腰部,誰知即墨向左一閃,連走七步,繞至他的身後,不但躲開了他的攻擊,還趁勢擒了他的左臂。
青衣人大叫一聲:“又詐我!”
即墨此時已一掌拍下,青衣人立即面朝下重重磕在地上。
簡拍拍心口,剛剛一場打鬥看得觸目驚心,想不到即墨功夫竟然這麼好,難怪能統領墨騎了。
而此刻武場上敗得“一臉栽地”的青衣人竟耍起潑來,即墨無奈,抄著手臂看他。
“每次你都留空子詐我!”
“可你每次都上當!”即墨話中有明顯的笑意,青衣人翻身坐在地上,抹了抹臉上的灰塵,氣哼哼地說道:
“誰讓我純樸呢!你!還有那個易懷沙,都是一路貨色,比武時盡耍花招!”
“我看是‘蠢譜’吧!”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飛來,即墨和左世都皆是一驚,尋聲望去,簡身著一襲淡綠色的紗裙,髮髻半綰,俏皮地在左側耳後下方留了一撮,杏眼微挑,檀口微張,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地向他們走來。
左世督睜著兩隻大眼睛“啪達,啪達”地望著她,也不知是沒聽明白,還是被簡的美色怔住了,反正一臉呆樣。簡揚了揚眉毛,在左世督面前踱著方步,搖頭晃腦地說道:
第25章 威盛將軍
“從前啊,有個老農,有一天他牽著一頭笨驢去鎮上趕集,趕集的路上需要路過一座破舊的木橋。而木橋橋面的中央有個碗口大的洞,那天,老農上橋後,他的驢子將驢蹄陷進了洞裡,那一騰折騰,可把老農急壞了,直到太陽落山才將毛驢的驢蹄從洞裡取出來,那毛驢也受了不少罪,瘸了好一陣子。可沒過幾個月這老農又牽了這頭毛驢去趕集,再路過那座橋時,毛驢格外地小心,到了洞口附近,還貼著邊兒繞道走,打那以後,這頭毛驢再也沒在那座橋上出過事!唉?我說大個子,你覺得這毛驢聰明不聰明?”簡說完又俯身看著左世督,滿眼狡詐,左世督神情依舊比較呆滯,機械地將頭轉向即墨,簡順著他看去,即墨面目有些潮紅,手掌半掩著唇,正不自在地左顧右盼。
“即墨,她罵我!”左世督目無表情,緩緩開口,此時的即墨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背過身去雙肩不停地抖動,簡見即墨樂了越發得意起來,一彎腰,指著他的鼻子笑眯眯地說:“沒錯,就是罵你呢!你啊!‘蠢地離譜’!”
左世督突然跳了起來,指著簡威脅道:“哪來的臭丫頭,撒野撒到小爺頭上了!”
即墨聽了立刻止住笑,喝了聲:“不得無禮!”一撩下袍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
“即墨見過王后娘娘!”
身旁的左世督立刻石化,什麼禮節都忘了,呆立不動。簡讓即墨起身,笑意未退,問道:
“即墨,你從哪找來的這個活寶,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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