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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簡總是說:阿紅啊,你太直白了,這樣不好!
這樣不好!怎樣才好?簡總是說你要學著帶上一個面具,可憐柔弱的,裝傻充愣的,充耳不聞的,什麼都好,就是別做自己!阿紅直到現在才明白簡對她一直是護著的,一路的告誡她卻沒有記下多少,因為她的嫉妒,她嫉妒她的境遇,嫉妒他對她的好,在簡選擇離開時,她還不願離開,在她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奢望,他是記得的她的。可是縱然記得又能怎樣呢?不過是一夜魚水,她和他都經歷的太多太多了。
廣場上的騷動漸漸停息,阿紅知道午時已到,她緩緩閉上眼,默默等待著劊子手的腳步聲,然後在心底對著記憶中的簡輕輕說了聲抱歉,然而劊子手的刀刃卻沒有預期的斬斷她的頭顱,而是砍斷了她縛手的繩索,廣場上又騷動起來,阿紅順著劊子手所指的方向看去,斬監管的身旁站著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青藍的袍子同他的笑容一樣明朗。
轎子裡的簡緩緩放下布簾,微微鬆了口氣,其實她早料到阿紅會反咬她一口,可是這麼多日子她一直都忍著,儘管她對她總是冷嘲熱諷的多,但簡還是相信她,因為她的單純,儘管她是有敵意的,只為這樣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其實阿紅對她並不如表面上的那樣,夜裡彈琴久了她會拿了袍子邊抱怨邊將她瞪回屋裡,葉姜的事她也有為她著急的時候,簡知道阿紅是善良的,但簡併不是因為她的善良才救她,她只想讓她懂得一件事……那就是感恩!
外面的人群漸漸散了,恢復了午後略顯蕭條的街道,簡將身子斜靠在座位上,額頭抵著蓋著布簾的小窗,透過布簾還能隱約看見車外來往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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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我走了,珍重1
沒有猊貘的空間顯得寂寞了些,又有些冷,簡縮了縮身子,再抬頭時看見布簾上映著一個人影。心口驟然疼痛起來,那人影太過熟悉,熟悉的讓她不敢去想象它完整的樣子,他低垂著頭,簡可以看見他漂亮的眼睫在沉寂中像一隻撲翅欲遁的踉蹌蝴蝶。她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口,怕自己叫出他的名字,卻聽到他那令人心碎的低啞嗓音。
“其實,我是自私地想在我有生之年,好把你留在我身邊,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也盡最大努力想成為你真正想要的那個人。可是,都太晚了是不是?”
太晚了是不是?簡沒有回答,她不敢出聲,怕一出口就要留住他,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所有流淚的衝動都頓然消失,簡像一個失了靈魂的娃娃,呆呆地坐在車內,猊貘進來是看見了她的異樣,他問了些什麼,簡沒有回答,於是便做主讓阿紅留了下來,馬車緩緩啟動,搖搖晃晃的前行,那車轍留下的聲音彷彿輕輕的低吟開了一路寂寞的花。出北門的那一刻,簡忽然掀開了布簾,向後望去,然而留下的只有無法目測的冬……
仁德十一年深冬,東隱候以迅雷之勢征戰南陽,南陽墨騎自鹿關一戰,元氣大傷,為保疆土,不得不求救於天都,不料三道加急信函均被燕王攔下,江湖傳聞東隱候勾結燕王,藉此一戰有謀天都帝位之心。而景帝卻未對燕王做出任何處罰,對此百姓紛紛猜測,據深宮秘傳,景帝已近彌留,大限將至,而後繼無人。帝位懸置令燕王蠢蠢欲動,不堪忍受等待遂勾結東隱以謀逼宮之事。而墨騎大敗之定局,令東隱迅速佔領南陽,勢力大增,短短三月之間,東隱與北里各佔據東南與西北,形成五陸新的分裂格局。
“人生總受業風吹,三歲兒兒,八十兒兒;
深閨空谷把還持,啼看人知,啼怕人知;
客中自種綠猗猗,月下橫枝,雪下橫枝;
尊前百歲且開眉,今歲今時,前歲今時。”
“又站在那兒唸叨什麼,外面雪這麼大,你還開窗?又想發寒症了是不是?你想死我不攔你,求你別半死不活的折騰我!這倚瀾殿就我這麼一個苦命的,你好歹看著我每天為你累死累活的份上,就少給我添點麻煩好不好?我的小祖宗!”阿紅將手中的薑湯重重磕在桌面上,怒氣衝衝的向著簡走去,簡邊笑邊躲,手腳還算靈敏的關上小窗,阿紅已經走到跟前,兩手叉腰的招牌動作一擺,簡便乖乖的坐到桌前捧起那杯薑茶。
“咳咳……”
阿紅走到她身後為她披上一件狐裘,怒意中透著關切:“你可再別凍著了,上次那血吐得……我可真嚇壞了!”
簡的手在阿紅手背拍了拍,抬起頭看著她略紅的眼眶,調皮一笑道:“阿紅,你可別愛上我了!”
“呸!瞧把你美的!你有哪點比得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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