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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邊說邊順著假山坐了下來,雙手遮面,將臉埋進黑暗中。
“黑將,我錯過了,從西澤回來後我就是個走失的人,看不到自己的前方,而她,再不會對我說那句話:即墨,我們是夫妻啊……”
黑將的心漸漸沉了下來,思緒隨著即墨的訴說穿越時間的泡影,在腦海裡逐漸清晰地繁華起來,秋日的夜色中瀰漫著海棠將要來臨的無限悲傷的味道。
“我做的這些一定會讓她痛恨我,我不敢見她,不敢在她清醒時看她的眼睛,我只想在今夜最後一次撫摸她的臉,說句抱歉,然後我會躲開,從此以後,她便不會知道……”
淚盈於睫,抬起頭,即墨望遠浩然星空,點點光芒在一縷穿過雲層的月色下熠熠生輝,暗夜流風。心動,心悸,心傷……
黑將的手落在他的肩頭輕拍了拍,道:“別傻了,我相信她不會怪你,回去吧……”
即墨身子未動,黑將壓著他肩頭的手用力使勁,“回去準備點補血氣的東西送進來,這比較實際吧!”
即墨神情恍然一震,隨即起身便向外走,黑將看著他的背影搖頭,嘆息像凋落的花瓣般散落在黑夜之中……
“她怎麼樣?”
“應該無性命危險!”
封邪聽了來者的話,將頭微微側了過來,此時秋霜已經爬滿天,草原上計程車兵或踏歌飲酒,或沉沉地眠睡。三兩聲夜鳥,更添秋夜靜寂。封邪的手指間轉動著一個瑩藍色的瓷瓶,那裡面是曾經在西澤留下的忘川之水,他久久凝視著瓶身,像在回憶過去那些喧鬧的往事,而如今自己的心就如水波搖晃的舟身,靠了岸,又離了岸……
第369章 真情袒露2
“那就好……”
低啞的嗓音融入這亙古的秋霜,子夜想歌,有什麼比嘆息更暢懷?子夜想醉,有什麼比忘川之水更能斷愁?簡啊簡,即墨也不過如此待你,那我放你走是對是錯?
清幽的鐘聲遙遙而來,染了秋霜的聲音聽來分外清寂,封邪收回自己幾欲蒼老的情緒,看著遠處的黑幕道:
“早點結束吧!明日拿下不周山!”
“是!”
這些是什麼?阿膠、紅豆、當歸、白芍、熟乾地黃,還有這個是什麼?”
“川芎!”
“哦!”那加瞪了眼接話的黑將,有些不悅地丟掉手中的草藥,雙手拍了拍道:“他即墨把這皇宮當作什麼了?平民窯嗎?”
黑將乾笑了兩聲也瞪了那些草藥一眼,心想這即墨做事就是不開竅,一根腸子通道地,死活轉不出彎彎繞來。乘著那加背過身去的時候,一腳將那草藥籃子踢到桌底下,省得礙眼。
“她醒了?”
那加回頭頗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一早醒了,昨夜還喝了補血的湯藥,就是身子虛著,這會兒又睡了。”
黑將點點頭,坐了下來,也想不出該問什麼,氣氛有些冷場,最終還是那加開口問道:“你是給他求情的吧?”
黑將一愣,隨即不以為意的一笑,惹得那加橫眉咧嘴起來:“休想,孤就是不讓他看!”
黑將起身倒了茶遞過去給他,陪笑道:“他也知道錯了,你也別由著自己的小孩性子,萬一出點事就不好了,他那人你也知道的!”
那加知道黑將對他採取懷柔戰術,偏自己總是抗不過他這點,平時見慣他冷硬的表情,這樣富有溫情的時刻還是稀少地令那加抓狂的。
“你少來這一套,那傢伙不整整,孤心裡不舒坦!”
黑將不接話,捧著茶杯與他面對著坐了下來,嘴角擒著怪異地笑,一瞬不瞬地看著那加,那加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渾身不自在地抖了抖,最終放棄道:
“好了好了,讓他來,不過不準進屋,站在門簾外面看!”
黑將口中一動還想說什麼,那加立馬起身阻止:“孤已經太過寬容了,別跟著討價還價,就這樣了!”說完逃似的鑽進寢殿裡,再也不肯出來。
黑將起身微微一笑,放下杯子神清氣爽地出了朝陽殿。
“長公主說,如今法器僅缺一樣,如若尋得,入海道路可開……太子……”
即墨魂遊天外,分明沒有去聽南陽來使的報告,那使者立在即墨身前,看他歪靠在躺椅上對著青藍的天空的恍自出神。
“太子……”他又喚了一聲,即墨回神看了他一眼,道:
“懷沙她身子可好?”
“回太子,不太好……”
即墨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