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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自迎親回來只在校場露過一次面,還來去匆匆。副將支支吾吾的說了,只聽一聲劇烈的馬嘶,懷沙喝道:“玄風!”
“在!”
“你領眾將士將八封困獸陣和九音亂魂陣重新演練一遍,務必做到令行禁止,無令不動。不得有絲毫差錯!”
“得令!”
“玄火!”
“莫將在!”
“你參加過當年的南陽之戰,務必將當年西澤獸隊行軍特點推演出來,待太子回來後,供破敵之用!”
“得令!”
“玄水!”
“莫將在!”
“你去虎行院,把歷年西澤軍力動向檔案調出來,供玄火推演!”
“得令!”
“駕!”風沙驟起,馬蹄急踏,懷沙已經沒了蹤影。
三位副將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總算還有人記得他們要去攻打西澤,希望還不晚……
太子的別館裡隱隱約約傳來呼喝聲,即墨在裡面練武。
懷沙勒住馬,有些猶豫,先前的一腔怒火變得有些底氣不足。她是真的為墨騎戰士請命嗎?懷沙躊躇著,也許,她只是想來見見他?見了他,說什麼呢?
……說你根本不應該愛上王后,趕緊和我結婚?
……說王后是東隱的奸細,和万俟延勾連?
說的出口嗎?
懷沙嘆了口氣。這個大陸的國家之於蛟人沒有任何意義,也從來不是他們榮譽的來源。
這裡的人把蛟人視作戰奴,為戰爭而生,為戰爭而死。從來不把蛟人當人看,甚至還有人設立了牧場,把活生生的蛟人當作牛羊一樣的放牧蓄養!沒有人將蛟人的生命視作生命,沒有人把蛟族視作活生生應當得到延續的種族,甚至包括他們自己。
第528章 為難4
連蛟人自己,都不覺得生命的延續有什麼意義!求生只是一種本能,也僅僅是本能!
而即墨有他自己高於本能的要求,自己憑什麼指責他呢?
想到這裡,懷沙感到前所未有的沮喪。與其指責即墨,自己深藏的秘密更應公佈出來,那個更能激發蛟人的活力!
“駕!”呵斥坐騎,懷沙掉轉馬頭就要走,大門卻突然開了。
早有人進去報與即墨。
洞開的大門先是走出來幾個家人,慢慢的,即墨磨磨蹭蹭的走出來。站在門檻裡面猶豫了一下,低著頭,停了停,還是邁出了門檻來到階下。從人過來牽馬,懷沙跳下來,走到即墨面前冷哼了一聲,走進大門。
即墨剛搬來不久,書房還沒有填好,顯得有些空曠。一股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懷沙皺了皺眉頭,對身後的即墨說道:“去花園吧,很久沒有比劃了。”
即墨不敢違抗,下人早就打掃了場地。揖禮之後,兩人拳來腳往,呼喝有聲。
打了沒有十招,懷沙一拳揍在即墨的肚子上,怒罵道:“敢讓我!找死呢!”下一拳帶著風聲,毫不留情的飛向即墨的太陽穴。
即墨本來就內疚,存心讓著懷沙。被懷沙一罵,突然意識到這是懷沙最反感的事情,等於侮辱她。正要抬手招架還擊,那一拳中隱含的死亡霸氣突然攫走了他的注意力:若是就這樣死了,是不是就可以一了百了?!
抬起的手臂變得綿軟無力,連那拳風都不曾擋住,便被拋向一邊,讓出一片空白的太陽穴……
“啪!”臉頰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掌,麻麻的,耳朵嗡嗡作響,有什麼東西從嗓子眼衝了出去!
懷沙最後時刻變拳為掌,狠狠的颳了他一耳刮子。看著即墨嘴角流出紅色的鮮血,懷沙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已經不跳了。眼前黑了黑,腳下竟是站立不穩,一個踉蹌,跪在已經跌倒的即墨面前。
兩人誰也不說話,各自盯著地面,維持著原有的姿勢。從人和軍士識相的悄悄退出去,花園裡一片靜默。
良久,懷沙慢慢抬起頭,發紅的眼睛下面掛著兩串亮晶晶的淚痕,即墨察覺動靜,亦抬頭看她,漆黑的眸子裡同樣閃動著許多液體。
“臭小子,你想害死我嗎?”懷沙聲音低啞,一拳搞在即墨的肩上,竟然呵呵的笑了出來。
即墨愣了一下,聽見懷沙的笑聲,又被搞了一拳,眼睛猛的一亮,隨即一眯,久未流下的淚水潸然而落,突然撲上去,緊緊抱住了懷沙,哽咽了一聲:“懷沙……”再也說不話來!
懷沙輕輕的拍著即墨的肩膀,微風從葭南花的枝頭掠過,有些花瓣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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