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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衝動2
狼奴從小流浪,對這些也是隱隱聽說,並沒有懷沙那般根深蒂固的順從。看懷沙跪下,心中竟有種受侮辱的感覺。但是自己畢竟要走上更高的位置,這些陳規陋習,還是不要輕易碰的好。抱臂環胸,默然不語。
世都也沒心思理他,只想把盛怒中的易懷沙帶走,“來人,把千乘候押回驛站,聽候發落。至於狼奴,本卿姑念你是初犯,命你會去熟讀天都大律三百遍,不得有誤!”
狼奴扯了扯嘴角,暗道:左世都,你這樣替易懷沙開脫,也太沒種了些!有本事,你上來替易懷沙啊!心裡對所謂的世襲貴族已是輕蔑的不能再輕蔑!
早有軍士牽馬過來,請懷沙上馬。懷沙銀牙咬碎,卻無計可施,只好死瞪著左世都,不甘心的上馬。
狼奴高聲道:“千乘候,記住,你欠我一戰!”
懷沙在馬上驀然回頭,颯颯烈風驟然猛烈,高聲回道:“狼奴,好,本候且記下你這回!待請命國主,定與你決一勝負!”
風吹草伏,四野空曠,殺氣流轉,白茅蕭瑟。
北芒關的驛站,懷沙的住處一片狼藉。世都抄手看著盛怒中的懷沙,嘖嘖稱奇。看來,懷沙以前是順風順水慣了。南陽人民都太讓這她了,碰上個狼奴,就把她氣成這樣。
不過,懷沙不是已經有諾郎了嗎?按理說男女之事應該不陌生才對。世都知道天都很多貴族家中的女眷也有養面首男寵之事,象狼奴這樣健碩的男人……一般而言……是很受歡迎的。
懷沙發了一通火,把能摔的都摔了。又厭惡的蹭了蹭胳膊,才氣喘吁吁的站在屋子當間,低頭不語。一副有話說不出來,多少有些委屈的樣子。
她也知道世都是為她好,以當時的情勢,自己未必能贏狼奴。萬一狼奴因此要挾什麼可能會更糟糕。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世都的時候,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她討厭自己狼狽的樣子被看見,討厭他看見自己被狼奴猥褻的壓著,討厭自己臉紅的樣子,甚至討厭這種討厭!本能的,她選擇決鬥。就像有人選擇哭泣,有人選擇沉默,有人選擇吼叫,而她選擇怒火……決鬥!
在那一瞬間,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狼奴,這一切就可以當作從來沒有發生過!
這種情況太陌生了,疲憊的懷沙呆呆的立著,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又該怎麼向世都解釋呢?
世都不知道懷沙想什麼,看她安靜下來,才語氣輕鬆的說:“哦,發洩夠了。那就吃飯吧。”拍拍手,讓從人送來飯菜,趁著佈菜的時候,狀似不經心的說:“得了,你又不是沒經人事的小女孩,碰一下發這麼大火!要說狼奴,倒是很有氣概。要是換了別家公主,還不上杆子追著狼奴跑啊!你生什麼氣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麼,但是他知道,肯定希望懷沙能回應他點什麼。
可是,懷沙只是看看他,悶悶的說了句:“不餓!”
轉身出去了!
第497章 衝動3
走出驛站,懷沙漫無目的的四處走著,慢慢的周圍人聲漸稀,鳥啼蟲鳴,草木萋萋,是北芒關裡被廢棄的一所廟宇。嘆口氣,挨著大樹慢慢坐下,人也放鬆下來。只有思緒,開始漫無目的的飄散。
自己怎麼了?
閉上眼,撥開流散繁雜的記憶,眼前赫然是那個飛珠流瀑的庭院,下臨清潭。山間的白雲落日把身影閒閒的印在水波中,盪悠悠晃到眼前腳下,沒了蹤跡。
一張張熟悉的笑臉從眼前飄過:即墨和世都在下棋。她看見世都偷偷的把棋子換了,即墨恨恨的擲子認輸;她還看見諾郎坐在葡萄架下,攬鏡自照,梳理著柔滑黑亮的長髮,時時抬頭向她笑笑;坐在不遠處水榭裡安靜釣魚的是沉默的範梁,嘴角似有還無的笑容,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懷沙皺皺眉頭,範梁,到現在她也不知道這個紈絝子弟的頭頭為什麼會和她攪和在一起。南陽貴族認為即墨終究是蛟人,不配擁有貴族的頭銜,向國主抗議不成,只好勒令自己家的孩子不和他們玩耍。世都是例外,懷沙知道原因,範梁什麼時候成的例外?
翻個身,像孩子一樣弓起身子,思緒飄飄蕩蕩的繼續下沉。白天漸漸消失,黑夜如無底的深淵,迴盪著一聲聲喟嘆:“回家,回家,回家……”
“還不起來麼?”一聲笑謔響在耳邊。
懷沙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討厭,下你的棋去!”
嗤,那人笑了一聲:“你夢見我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