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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封邪,手掌立刻鉗住他的雙肩,虛弱地問道:
“簡呢?”
“什麼藥?敢問你這名‘寵物’啥時候自己開籠子跑出來的?”
明擺著裝傻,即墨鳳眼一眯,加大手上的力道,威脅地貼近封邪的臉,封邪雙手趕緊抱胸,慼慼道:“我說這位大哥,劫財可以,劫色可不行!”
即墨明顯失去耐性,低吼道:“帶我去見她!”
封邪冷笑一聲,身形一閃,輕易避過即墨的鉗制,使得即墨身子向前一個踉蹌,跌撞在門前的石柱上。
“不好意思,本少爺不知道!”說完叼著蘋果就要走,突然身子被猛地一拉,即墨從後面伸臂環住他的脖頸,“噌”一聲,即墨手臂上尖銳的黑刺冒了出來,正抵著封邪的咽喉。
“她在哪兒?你們把她藏哪兒了?”
藏?封邪心裡納悶,感情你老兄不知道是自己將她氣跑的啊!
“我們可沒藏她,她是主子,我們是奴才!”
即墨的手臂緩緩放開,封邪轉身看他,即墨詫異地問道:“那她呢?我……我記得昏迷前……她明明……”
封邪歪著腦袋看他一副懊惱的樣子,淡淡地問:“你記得?你到底能記住多少?你可記得她肩膀上為救你而留下的爪痕?你可記得你昏睡時她對你衣不解帶地照料?你可記得自己醒來的那一刻心裡真正想的是誰?”
即墨被他的話驚住了,瞳孔一點點地收緊,就在這時遠處一串珠玉碰落之聲響起,琴聲湧泉似地流轉出來,兩人皆是一怔,想這能將平凡無奇的桐木古琴化作仙樂靈器的,這世上怕也只有一人!
“簡!”
即墨低喊一聲,迅速向著琴音奔去,封邪縱身一躍,擋在他的身前,雙臂平展,眼含冷意:
“你可想好了,在你心中現在最重要、最想做的是什麼!”
即墨眼神一暗,倏地咬緊下唇,封邪收起手臂繼續說道:
“她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如果你給不了她想要的,就不要給她希望!”
曲調漸入悽清,輕風動竹,細雨點萍,縱有剛硬心腸的人,也不禁魂為之顫。
即墨緩緩向前,封邪不再攔他,擦身而過的時候封邪低低說了句:“早點離開吧……”
池邊的簡星眸半閉,玉手拂動,弦上柔音恍如千萬飛燕穿於蔥蔥綠林,倏忽一燕已過,轉瞬次者又至。每一指寸動,就像楊柳點點啜湖,清音為漣漪,一圈圈泛了開來。
然而曲子終究有個收尾,就像人生,就像愛情……
簡手轉一弧,餘音盪出,悠悠飄散,一曲已終,其韻仍似輕煙不絕。即墨聽得痴了,隔了三年,站在秋日的末梢,他的心被那徐徐而落的樹葉割成一道一道……
簡抬頭與他相望的時候,想著,也許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樣,有些人和有些人擦肩而過,有些人,卻註定要和有些人相愛,最後有些人又和有些人分離或者相守,而在簡的生命裡這一切的發生和過程裡,不知道是命運捉弄了愛情,還是愛情終於決定了命運。
只是對於即墨簡始終沒有料錯,儘管他們最後曾經努力拼回那愛情的軌跡,但終究是錯過了……
“你醒了?”簡的臉上揚起如花的笑顏,即墨愣了一下,歉意地低下頭。
“簡……我……”
“不要對我說抱歉!”簡起身走到他的身邊,溫熱的小手覆上那冰涼的面板,簡踮起腳尖撫著即墨的臉頰,眼睛一直看進他的靈魂深處:
“即墨,我們是夫妻……”
即墨溫潤的眸子浮上深深的傷痛,他把簡擁在懷裡,讓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胸口:“簡,遇見你,我即墨這輩子再也沒有能力去愛了……可是,對不起……”
如果說,即墨醒來的那一聲虛弱的呢喃已經是暗示,那麼今天這一句對不起是不是就意味著中止?簡嗅著那海風的味道,以為自己會掉下淚來,可是卻沒有……
天空太過安靜,簡感到自己的青春,在自己孱弱的背後凝立,慢慢隨著這無邊無際的蒼穹織進了黑色的綢緞,上面點綴的所有片段被黑色遮掩,暗啞閃爍,誰的腳步聲在這黑色綢緞上緩緩逗留,擦出沙沙作響還仍然留連?她真的不再知道……
封邪斜靠在石柱上遠遠注視著他倆,臉上依舊是漫不經心的笑,那笑容浮於臉上,不在眼底,不在心裡。然後喃喃低語:
“傻丫頭,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何必強留……”
小黑豹跳到桌上,對著封邪大聲咆哮,弓起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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