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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玦聞言,頓了下,近乎自嘲地冷笑道:“朕雖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還不至於到恩將仇報的地步。”
展宴初見令玦這麼說,急道。“陛下……臣只是覺得,但凡是一個君王被人發現了那樣的秘密,便是一時生了憐憫之心,之後總會殺人滅口以防萬一的吧!”
令玦這才收起冷笑,頗有些認真的道:“其實,朕知道你不會將秘密洩露出去。”
展宴初聞言不禁有些驚訝,那個時候他才剛上戰場,令玦怎麼會知道他呢?
令玦感覺到展宴初的疑惑,垂下眼簾,又解釋道:“你那時雖初上戰場,但已經初露鋒芒,朕自然也對你有所留意。你守規矩,識時務,最重要的是,你是不可多得的良將。朕若是為了不必要的猜忌殺了你,未免可惜。”
展宴初聞言,有些欣喜,心裡又暗暗對令玦欽佩了幾分,暗道他在那種情況下還能知恩惜才,顧全大局,實在是難得,不由得笑道。“多謝陛下不殺之恩。”
令玦瞥了眼他那溫柔爽朗的笑,別過臉,依舊面無表情,沒有說話。心裡卻暗暗道,其實,朕才要慶幸沒有殺了你。。。。。。
“這麼久都沒有找到線索,看來,這密道里應該也沒有問題了。”展宴初見許久沒有發現異常,勸令玦道。
令玦預設了,他腳上本來就有傷,由展宴初扶著走了一陣子,早已有些不支,停了下來。
展宴初看著令玦神情有些痛苦之色,連忙接過燭臺,對他道。“陛下腳上還有傷,先坐下歇會吧!”
令玦被展宴初扶著,靠著牆坐了下來,腳踝處疼痛難忍,他禁不住劍眉微蹙,額上滿是冷汗。
展宴初看著令玦這副痛苦的模樣,心裡難受的很,連忙將燭臺放到一邊,然後單膝著地跪在地上,去脫令玦的靴子。
令玦回過神來,見展宴初在解自己的繃帶,倒抽了口氣,忍痛問道。“展宴初,你……做什麼?”
展宴初將他的繃帶緩緩扯下,看著令玦高高腫起的傷處,嘆氣道。“陛下,傷口的周圍都腫起來了。臣幫您上下藥,再幫您揉一下,這樣會好很多。”
展宴初說著,就取出藥瓶,自言自語的道。“方才那藥倒是派上用場了。”
展宴初為令玦上了藥,又用手輕輕的在他腳踝上揉了起來。
展宴初揉的很有技巧,指力又溫柔的很,沒一會兒,令玦就感覺傷處果然緩解了許多,沒那麼痛了。
?“陛下覺得好點了麼?”
“恩。”令玦淡淡應了一聲。展宴初這才放心了些,眉目微展,嘴角也不由得欣慰的翹起。
令玦看向展宴初,展宴初正跪在他的身前,乾淨的笑臉被暖黃的燭光映得半明半暗,看起來,溫柔而祥和。他突然覺得很安心,甚至莫名生出一種美好之感。
“展宴初,你是和誰學的這個?”令玦問道,言語間竟有幾分閒談的味道。
展宴初低著頭,專心替他揉著腳,聞言訕訕一笑:“沒和誰。是臣自己翻閱醫書學來的。家父自從大病了一場後,時常會覺得身體不適。臣便去研習了下,以便替家父減輕些痛苦。”
令玦眸光微動,展宴初原來也是個難得的孝子,難怪照顧起別人來這麼體貼入微。
令玦看向展宴初手上的繃帶,又有些過意不去。等到展宴初替他揉好了腳,穿上靴子,正要站起來時,令玦突然對他道:“把手伸過來。”
展宴初有些詫異,但還是道了句“是”重新跪下,乖乖伸出手。
令玦拿過他的手,看了眼,眯縫起眼睛。
這隻手其實細看起來也算不得太過好看,手指不似令玦那般圓潤精緻,也比令玦的稍稍粗一些,但看起來很有力度。許是方才一直在幫自己揉腳踝的緣故,他的手心很熱,古銅色的面板被映成密色,那因常年練劍而生出的粗糙的繭子,在昏黃的燭光中莫名的有些曖昧之感。
令玦突然想起了這隻帶繭的灼熱的大掌撫摸過他的身體的感覺,心裡竟有些異動。他定了定心神,伸出手,替展宴初扯下繃帶。
“陛下?”展宴初見令玦看起來竟是要幫自己上藥,不免有些惶恐,攏了下手指。
“別動!”令玦有些赧然,強硬的掰直他的手指,冷冷道:“這藥不是有化瘀止痛的功效麼?”
令玦將藥米分灑在展宴初的傷口上,用手指替他揉勻,雖然蠻橫,但力度卻很輕。
展宴初原本一直替令玦揉著腳,手掌也是火辣辣的刺痛,令玦微涼的手指輕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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